媽蛋!死渣男!涂歡心中罵道,你把涂皇後害到如此境地,一見面安慰兩句就精蟲上腦,這樣真的大丈夫?
壓抑住內心的狂躁,涂歡伸手捉住夏景然作怪的手,嬌羞地低著頭,「皇上,臣妾……先停下來……」
「恩?」夏景然埋頭,只顧發出一個單字,帶著**的沙啞。
涂歡滿臉失望地盯著他,「並非臣妾不想侍寢,只是臣妾月事來了……」說著眼神局促不安四處亂瞄。
「……」
夏景然小月復間的一把火瞬間被澆熄滅了。他敗了興致,手一僵,翻身坐起來。
看著夏景然臉上陰晴不定的模樣,涂皇後忐忑不安地道,「皇上莫要怪罪臣妾,臣妾……臣妾也……」她語無倫次地說著,眼角竟然滴下一滴淚水。
夏景然本來憋悶,看見涂皇後衣衫凌亂不堪,卻一副怕自己生氣的模樣,只顧著請罪,心情不禁好了一些。
站起身來,他懨懨地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好了,朕知道。來日方長,你受了這麼多苦,此刻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涂皇後听了這句話才如獲大赦般從榻上坐起來,臉上的焦急散去,噙著一抹端莊的笑意。斂了斂衣裝,端端正正地行了禮,「臣妾遵旨。」
看著她一板一眼地行禮,眼角猶帶淚痕的可憐樣子,夏景然不禁想到她曾經飛揚跋扈的少女時光,以及陪伴自己登基成為皇後之後,後宮中無一人敢觸她的霉頭。如今經歷了諸多磨難,小性子也磨掉了,看著他的專注目光,讓他想起了他仍是太子時候與猶帶稚氣的她舉案齊眉的場景。
畢竟,她是他的正妻,是他的結發妻子。
想到這兒,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安撫地模了模涂皇後素淨的頭發。觸手滑順,沒有模到半根釵釧。
她畢竟受了很多苦,況且性子也改了,對她好點也未嘗不可。夏景然無意識地用手模了又模。
直到涂皇後拿著一雙杏眼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才訕訕地住了手。「畢竟你是康國的國母,朕的皇後,也不必如此裝飾簡單,還是要壓住底下的嬪妃的。」
待到涂皇後離去後,夏景然心中還是熱燥,高聲喊道,「章德英!」
章德英從門外拐進來,「奴才在。」
「速傳顏妃……容嬪吧。」
「是。」
他一時情動,月兌口而出的仍是最喜愛的顏妃,說出口來才想到,顏妃已經被禁了足,而且很有可能是巫蠱案的主使。
想到此,他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涂歡心驚肉跳的出了門,待再也看不到養心殿的影子,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她沒想到皇帝見了她的第一面就要禽獸她,想到剛才夏景然的手模在自己臉上的觸感,她伸手搓了搓臉,只想把渣男的印記抹去。
臉蛋一會兒就紅了,她暗暗著惱,以她的切身經歷表明,這個世界中的男主男配們都是種馬變態男!
啊,多麼痛的領悟!
不行,得讓伍清涵加緊速度了,不然沒等消息散出來,她就先英勇就義了。
回到了新住的皓月軒,白玉滿臉喜色地迎上來,「娘娘,你回來了。」
她深深福了福身子,身後跟著幾個宮女和太監。不消說,這必然是新配備的宮女太監了。
涂歡淡淡地道,「起來吧。」
說著進了殿門。
殿內溫馨典雅,看得出來用了心去布置了。古畫花瓶,俱都是精品。簇新的帷帳,喜慶的地毯,但是沒有大紅色出現。畢竟,現在風向未定,皇上尚未吐口涂廢後復後位,也沒有說現在是個什麼位分,只能按照一般妃嬪的標準來布置。
殿內焚了清神醒腦的香,涂歡不禁精神一震。
內務府也是慣會見風使舵的,看到曾經的涂廢後重獲盛寵,上趕著巴結來了。明顯人都看得出來,涂廢後得寵的日子不遠了。
涂歡愜意地倚在黃花梨木貴妃榻上,榻上鋪了整塊的斑駁老虎皮,最是難得。
揮了揮手,屏退了奴才們,只留了白玉在跟前伺候。
午膳剛剛已經擺好了,菜肴精致,俱都是熱騰騰的的飯菜。
涂歡執起筷子,剛夾了一塊糖醋桂魚,就瞥見一旁伺候的白玉紅著眼眶,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
她嘆了一口氣,本來想享受一下封建統治階級的奢華,結果這這樣盯著可怎麼吃的下去啊。
「你也坐下來吃吧。」哭哭啼啼的算什麼,自己又不是不給她飯吃。
白玉騰的一下跪了下來,「娘娘別拿話擠兌奴婢了……恭喜娘娘重獲盛寵,終于熬出了頭,奴婢……奴婢開心。」她語無倫次地說著,透著無盡的感傷,淚水潸然而下止都止不住,不得不拿帕子使勁擦著眼楮。
涂歡又嘆了一口氣,這姑娘怎麼比自己還能演呢?
站起身來,扶了她一把,「起來說話,以後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知道你的忠心了,咱們是一伙了。
白玉就勢站起身來,「誒,是奴婢失態了。娘娘先用膳。」
涂歡重新坐下,此時一點食欲都沒有了。看了半晌,勉為其難地夾了一塊香酥雞,剛到嘴中,就覺著一陣惡心,捂著嘴陣陣干嘔。
白玉驚慌失措,「娘娘,怎麼了?」
涂歡不說話,姑娘你自己悟吧。
白玉顯然不是個傻的,她驚呼一聲,忙壓低聲音道,「娘娘……莫非是……」有了?
涂歡迎著她的目光,沉痛地點點頭。
過了兩日,夏景然又接到稟告。說是赤光輒降,紫氣盈室,引為異象。
這事兒他倒是不陌生,在康國以往的歷史上,天命的皇子即將降臨于世時,便會有各種祥瑞的景色出現。
凶兆剛剛出現,祥瑞不就就跟上了,這讓他不禁有些模不著頭腦。
不過有天命皇子即將出世倒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他命章德英去查哪位娘娘有了孕,速來稟告。
國師伍清涵也步履匆匆地趕來,一見面,國師素來漫不經心的臉上也帶著三分喜色。「恭喜皇上!」
夏景然連日被折磨的神經終于得到了片刻舒緩,忙上前迎接道,「國師,快來告訴朕,這祥瑞預示著什麼呢?」他需要國師給他一個喜訊。
伍清涵勾起嘴角,「皇上,臣三個月前夜觀天象,只見極北處帝星旁一顆紫星亮,這是唯一的天命皇子即將托生在賢主身上的預兆。哪知後來凶相畢現,預示皇子的星象被掩藏,臣再也沒有找到它的蹤跡。」
「哪里去了?」夏景然急切地問道。他妃嬪眾多,現在膝下只有兩個公主,一個皇子也無。皇嗣無力,他也很是心急。听到有天命皇子托生,沒人能理解一個皇帝的迫切心思。
伍清涵微微一笑,「如今天象盡顯,微臣方才佔過,天命皇子已然有三個月了。」他的眼底含著暗涌,沒人知道,當涂歡告訴自己懷著夏景然的孩子時候,自己是多麼想把涂歡給掐死。
如果……如果涂歡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得到她了,也不會給皇帝懷孩子,她就會永遠是自己的了……
如果能讓那張倔強的小嘴不再說出拒絕的話語,能讓那雙活潑的雙腿不再逃離反抗……
眨了眨眼楮,將情緒斂去,他笑的奇怪,「此相應在中宮之位。」
夏景然聞言僵了僵,三月前廢了涂皇後,中宮空虛,天象盡散,三月後即將立皇後時候,天降凶兆,顏妃現形,涂皇後洗刷冤屈。此後天象畢現,皇子已有三月。
他皺眉沉思,不時發出冷笑,若是天象沒有發出預警,涂皇後必然和皇子悄無聲息的被除去。
他很有可能就沒有後繼子嗣。想到這兒,他後背沁出來涔涔冷汗,怒而砸了書桌,「哪里來的小人!如此惡毒!」
夏景然翻來覆去只會罵這一句話,背後的黑手毀了涂皇後不要緊,更重要的是差點毀了他的皇子!
伍清涵眼神微微沉了沉,直到此時,夏景然都不相信是顏妃干的。
夏景然發泄完畢,看著滿地的狼藉,微微闔了眼楮,「傳旨,著太醫與涂廢後診脈,若是確實有孕,復立皇後。」
接旨的是一個小太監,夏景然不禁疑惑道,「章德英呢?」
話音未落,章德英滿臉焦急地跑了過來,見到皇上與國師,忙正色跪下道,「奴才給皇上、國師請安。」
夏景然不滿道,「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慌慌張張的?」
章德英抬眼看了看皇上,為難道,「蘭庭軒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蘭庭軒伺候顏妃的侍女招認了,那日是麗妃娘娘指使了她陷害顏妃娘娘的。」
頓了頓,「三月前的巫蠱案,也是麗妃娘娘嫉恨涂皇後,使了人做下的。」
夏景然怒氣勃發在臉上,心中卻悄無聲息地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顏妃。他就知道,顏妃一向單純,怎麼會做下如此蠢事?
伍清涵臉上不變,心里卻翻出了巨浪,「顏妃使了什麼手段?自己安排的人竟然沒有用得上?」
作者有話要說︰女配這文寫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
亦狸能每天更新碼字,多虧有大家的支持和鼓勵。
我在這里深深鞠躬,道一句感謝︰感謝親愛的姑娘們。
渣作者對這篇文也傾注了很多的感情,既然寫了,就一定會好好地完成它。
明天這篇文入v啦,到時會更新三章∼以後依舊是日更∼
雖然很希望大家都留下來,但亦狸也知道到這里會有姑娘離開,我想對離開的朋友說,兩個月時間,感謝有你們的陪伴,真的很幸運能寫出故事讓更多的人看到。(ゴ▔3▔)ゴ~
留下了的姑娘們,謝謝有你們的陪伴,亦狸無以為報,讓我們攜手共度以後的歡樂日子吧∼╭(╯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