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址找到那所謂的大師,剛要按門鈴,秦修手卻停下了,接著自嘲的笑著搖頭,想著自己可能被趙姐傳染了,怎麼也變得這麼迷信起來。
可正要轉身離去時,門突然開了,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笑著道,「進來吧,」
秦修楞了下,「不了,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老人渾濁的眼楮里閃爍著看透世間滄桑的智慧光芒,「年輕人,听一听而已,信不信還不是在于你自己!」
他聞言,神情有些猶豫,卻沒有吭聲。
老人一手捋順胡子,另一手掐指默算,語氣帶著高深莫測,「如果連所愛之人是誰都弄不清,那才是不幸啊!」
秦修頓了下,啟口道,「那麻煩您了。」……
天已黑,往來的車子打著車燈,透過車窗映在秦修臉上,忽暗忽亮顯得有些不真實。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坐在車里多久了,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震驚,疑惑,迷茫,難以置信,等等情緒彌上心頭。
那個老人在他說出裴微微的生辰後(秦修問的裴母),啟口道︰這人已經亡故了。
而告訴他林微的生辰時(劉毅給的資料里有),嘆息著說︰這人似死非亡。
……
張姐在看完無論從地理位置,還是面積大小,都十分滿意的店鋪後,又得知裴微微竟然給她安排了住處,甚至連兒子年後過來寄讀的學校都已經找好了,而且竟然是h市的重點高中,她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感動。
所以她松了口,很爽快的答應簽合約,不過是要年初七後才過來。
今年的農歷年比往年早一些,而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底了,店鋪現在才開始裝修,還有一些手續沒辦理完,所以簽完合同後,裴微微讓她可以過完元宵節在來。
張姐听完卻搖頭,笑著說,「反正也沒事,早點過來幫幫你吧!」
裴微微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點頭道謝。
送走張姐後,她轉頭對著幾番欲言又止的景逸打趣道,「有事直說,干嘛一副便秘的表情啊!」
景逸戳了下她額頭,猶豫了一瞬,才開口,「我大哥問我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她朝著施工的工人說了幾句,接著神色無所謂道,「哦,然後呢?」心中卻是了然,上次去景家找他,估計是讓景晨瞧個正著。
「我說上次昏倒在路上,被你救了,所以才熟悉的。」景逸深深的看著她,「早上秦修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林微的事。」
她一頓,低垂著頭,回了一個單音,「哦。」
「微兒,你是故意的?」雖是問句,但景逸卻是用肯定語氣說的。
良久,她才開口,語氣平靜听不出一絲異樣,「是。」
他詫異,「為什麼?」
她抬眸看著他,眼神帶著幾縷迷茫,「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她明明知道秦修要是知道裴微微已經死了,肯定會內疚懊悔,為此她早就在心里決定要瞞下去,可偏偏又不受控制般故意留下蛛絲馬跡,即盼著他發覺,又希望他忽視,十分的矛盾!
她還記得重生後在醫院醒來時,曾情緒激動的大吵大鬧著自己是林微,那麼身為她的丈夫,又是主治醫生的秦修肯定會知道,但沒料到他過了那麼久才想到調查,或者該說自己不像本尊那樣在秦修心里可有可無,引不起他一絲注意。
以她的心計,完全可以讓秦修發覺不了,哪怕曾經喊過她叫林微,那也不過幾句謊言就能擺平的。可她從一開始不屑,不屑為當時還算是陌生人的他浪費口水,但漸漸的到後來又變成了不情願,不情願在自己喜歡上他時,還要硬裝成別人!
如今秦修終于發現了,而她也可以肯定,他之所以問景逸,不過是想間接的告訴自己,他都知道了。
她眼眸里透著慌亂,不安,景逸的心抽痛著,壓抑住泛濫的苦澀,落寞,他伸出手揉著她的頭,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她,「微兒,做你自己沒有錯!如果我是秦修,我也希望知道真相的。」他以為自己會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人,所以剛才才會月兌口問為什麼,可卻忘了驕傲的她,怎麼可能允許心愛之人以別人的名義來回應自己呢!
她輕輕的依靠在他肩上,「他會自責。」
他擁著她,撫模著她的秀發,「嗯。」
「他也會很難過。」
「嗯。」
「還會忘不掉裴微微。」
「嗯。」
「我知道那不是愛,但我還是不舒服。」
「……,嗯。」
「我很自私,明明可以隱瞞一輩子的。」
「是。」
「他也許……會不理我。」
「……,是。」
她蹭了蹭他的胸口,「我想哭,可哭不出來。」
他收緊了雙臂,心中陣陣的疼痛,讓他不適的閉上眼,一瞬後睜開眼,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白,她剛要抬頭,他趕緊按住,喘著粗氣道,「等我一會兒!」說罷,飛快的轉身離去。
走出店鋪,景逸一手捂著心口,另一手顫抖著從兜里掏出藥瓶,吞下兩片藥,疼痛減退後,他才吁了口氣,接著苦澀一笑。
裴微微見他手里的洋蔥,豎起大拇指,咧嘴笑著,「佩服!」
景逸嘴角彎起,笑道,「切吧,想怎麼哭,就怎麼哭。」
「陪我?」她接過洋蔥,晃了晃。
「好。」
夕陽下,周邊忙碌的工人時不時偷偷瞄一眼窗邊的兩人,那流淚的笑臉說不出的詭異,讓他們紛紛詫異不已,而空氣中流淌著辛辣的味道,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溫馨……
元旦當天,裴微微以照顧裴母為由,只是早上去了趟秦家送了禮物,沒有留下過節。
她沒有見到秦修,算下日子,知道他今天應該在醫院值班,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是止不住的失落。
兩人最近幾天一直沒有聯系,而互相都清楚,這是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一月八號,臘八節,也是秦父的生日。
因是散生,並沒有大操大辦,只請了同在h市的親戚到別墅里慶賀。
裴微微這次沒有找理由避開,買了瓶上等紅酒當禮物,並掐著時間過去了,不早也不晚,讓有心人也無法挑出大毛病來。
剛進秦家,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同尋常,她神色楞了下,接著玩味的看了眼緊挨著秦琳坐著的方博華,這也正好讓注視她的秦修捕捉個正著。
宴席結束後,她以秦家兒媳婦的身份送走賓客,轉身回到客廳,就听秦父嚴厲的呵斥,「胡鬧!」
她忍著嘴角想要翹起的沖動,安靜的坐在秦修身邊,低垂著眉眼,不發一言。
秦琳神色頓時有些膽怯,一瞬後又硬撐著揚著脖子,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嚷著,「爸,我哪里胡鬧了!今天是你生日,博華好心好意來給你慶生,你干嘛給人家臉色看!」
「我不稀罕他的好意!」秦父皺著眉,厲聲道,「我之前就和你說了,你要是在和他在一起,就不要進我們秦家的門,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元旦那天秦琳就把方博華帶進秦家,那時的秦父只簡單的問了幾句,接著就是一副冷漠不想搭理的模樣,開始她也沒多想,本來秦父就不是那麼好想與的人,可過了兩天她就被叫到書房,秦父直接開口讓她和方博華分手,連個理由都沒有,她又怎麼可能答應,結果秦父見她不同意,頓時發火,說了剛才那樣的話。
本是父女間的談話,而她也沒當真,現在讓秦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秦琳也有些慌神,但更多的是不解,和不甘,這又讓她憤怒,叫嚷著,「爸,博華到底哪里不好?你為什麼這麼對他?」
她身邊的方博華臉色很難看,一瞬後又恢復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拉了下她的衣服,扯出一抹笑,溫和道,「琳琳,和伯父好好談,不要亂發脾氣!」接著迎上秦父的目光,忍著心里的忐忑,硬著頭皮道,「伯父,我知道您是因為我結過婚才反對我和琳琳在一起的,但我是真心喜歡她,請你給我個機會,我會好好對她的!」
「好好?」秦父冷哼,「你拿什麼好好對待?你有這個資本嗎?」
秦母眼神充滿了鄙視,語氣不善道,「方先生,恕我直言,你現在在哪里高就?」
方博華臉色漲紅,神情羞憤,喏喏啟口,「我,目前還沒,不過……」
「那就是沒工作了。」秦母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那你還說要好好對待我家琳琳?就你這樣,你拿什麼養她?」
沒等他回答,秦琳怒視著秦母,「我可以養活我自己!在說了,我的事不用你來管!」
秦母神色一頓,眼里泛著水霧,「琳琳,我是為了你好!」
「我不稀罕!」秦琳無視她的傷心,扭頭對著秦修,語氣急切,「大哥,你幫幫我!」
秦父也看著他,「阿修,你有什麼意見?」
秦修瞥了眼方博華,「琳琳,听父親的話。」
「大哥!」秦琳滿臉的不可置信,她騰地站起身,視線掃了一圈,很明顯父母和大哥是相同意見的,而秦述卻事不關己的品著茶,看著雜志,裴微微一直低著頭,沉默著,這兩人她也不屑能指望上!
她看著方博華,對方回了她一個深情款款的眼神,她頓時氣血上涌,冷聲道,「好,既然你們都不同意,那我現在就離開!」說罷,她拉起方博華,「博華,我們走!」
秦母剛想要開口,就被秦父一記凌厲的眼神打斷,只能紅著眼眶,小聲抽泣著。
方博華也被秦琳弄的慌了神,她這要被趕出秦家,那他還能撈到什麼好,急忙攔住她,勸慰著,「琳琳,不要那麼任性,你……」
這時裴微微突然開口,「公公,您能听我一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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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舶失事,一個男人和六個女人漂流到了一個荒島。
幾經協調後,女人達成協議︰周一到周六輪流使用。
男人只有周日可以休息,不堪其苦;過了一陣子,又有一個男人漂流到了島上「太好了,終于可以減輕一點負擔了!」男人心想。
結果,他周日也不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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