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一湖名動四方,不僅僅因為它的面積達到一個小縣城,還有它周邊美麗的風景,「弱柳扶水立,輕舟慢徜徉」說的正是春天柳樹新吐芽時節的景象。
正因君逸在這里落過一次水,所以才結識了葉言。今日陪著韓子軒出來游玩,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韓子軒是朋友,葉言是皇子。對著不同身份的人,君逸也放松不少,兩人沿江邊踏青而行,一邊談論最近名噪一時的畫家池淵。
「據說此人未及弱冠,卻畫得一手好山水,問他求畫的人絡繹不絕,他卻很少畫,現在市價已經達到千金難買的地步了。」
君逸挺驚訝,池淵的事在工部也听別人提過,工部的畫師對同行不知是嫉妒還是怎的,只是略微提了幾句罷了。
千金難買,池淵的畫該有多好啊!一大堆金黃金黃的金子從君逸眼前扭過……
韓子軒話鋒一轉,轉到五月的花展上。
傾朝待字閨中的女子活動不多,一月踏雪尋詩,烹茶賞雪吟詩作樂;二月寒夜尋梅,賞燈猜謎;三月閑廳對弈,四月曲池蕩千,芳草歡嬉;五月韶華斗麗,百花齊對……
而花展是最熱鬧的活動,許多姑娘把精心挑選的花擺放門前,供人觀賞,甚至有傾心的公子,她們還會羞澀地拋花。
簡直成了變相的相親……不過許多人出來還是為了看花,除卻幾類時節在其他季節開的花,就數五月的花最美,最艷。
四月底,還有不少姑娘在瀲灩湖邊踏青,登船游樂。
君逸不打算坐船玩,上次在船上躺著都能落水的情景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三月的水透心涼,那滋味想象不到。
君逸拒絕游湖,提議去茶館喝茶,韓子軒無奈地答應了,兩人步行從瀲灩湖朝街市走去。
「京城有家碧凝茶館的茶非常好,那里是文人墨客常去的地方!」只要不去那該死的湖,君逸就雀躍了,興奮的目光和臉上的天真如何也掩飾不住。
韓子軒︰「你去過?」
君逸搖搖頭,「殿試前听別人說的,還沒來得及去。」
韓子軒︰「那你知道碧凝茶館在哪里嗎?」
君逸︰「……」
眨下眼,君逸尷尬地紅著臉說︰「那個……我去問問其他人……」
說罷,君逸鎖定街邊正在賣簪子的小哥,擺出溫和從容的笑朝他走去,「這位小哥……」
正在此時,變故突生!
棗紅色的駿馬突然從拐角處奔出,馬上的糙漢子驚慌失措地指揮發瘋的馬匹,街上雞飛狗跳,馬蹄噠噠一躍,逼近君逸!
噠噠的馬蹄近了,君逸後知後覺地轉身,正好看到凶殘的棗紅色近在眼前,高高揚起前蹄。
馬上的漢子卻怎麼也止不住它高高揚起的前蹄,尤其是看到馬蹄下還有一個人時,臉色難看的如喪考妣。
若是落在君逸身上,後果……無法想象!韓子軒心提到嗓子眼兒,眼睜睜看棗紅色朝白色踩下去……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君逸來不及做出反應。
韓子軒︰「君逸!」
一抹青色忽然插進去,迅速環住白色朝一邊倒去,糙漢子堪堪拉住發瘋的馬,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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