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同一個街道,同一個時段。
葉婉若被賊人擄走就算了,葉言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事,說起來,自己還摻和進去一腳,可是池淵讓人把君逸帶走是什麼意思!
葉言抬手,施方不知從哪個旮旯里冒出,會心的朝淡青女子追去,而另一個地方,躥出一個青衫男子追上去,身形快的只剩一抹青色,由此可見此人輕功了得。
——朝陽宮——
皇上手里捏的琉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紅如鮮血的美酒四處亂濺,流出一灘妖異的圖案。
「飯桶!」
「傾朝養你們有何用處!」
「虧你們還是錦衣衛!區區十里,連個人都看不住!」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發抖,幾乎把臉貼在地面。
葉天智發夠了火,揮手喊人,「來人!把他們帶去杖打五十,三日內還找不到婉若公主……殺無赦!」
待到人走後,守在門口候了半天的周正才被宣進御書房。
「皇上,這責罰有點輕了吧?萬一婉若公主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就是死上千百遍也罪不勝誅啊!」
葉天智冷冷一哼,「哼,愛卿在質疑朕嗎?」
「愚臣哪敢……」周正穿著深紫色官服,眼角嘴邊布滿皺紋,現下笑的比狐狸還要諂媚。
葉天智再次冷哼,「愛卿莫擔心,一有消息朕就會派人通知你,另擇吉日再嫁。」
周正這才滿意,又扯些別的和葉天智磨嘰好大一會,直到葉言來了才走。
葉言是來告狀的,「父皇,君逸被池淵的人帶走了!」
葉天智剛送走周正,正是滿腔怒火,又听說君逸被池淵的人帶走了,不禁拍案,「反了他了!一個兩個都在今天鬧事!」
本來還指望讓君逸去管治東江的澇災,不想被池淵的人給帶走了。池淵就算了,一個畫畫畫得比普通人好了那麼一點的人,可他背後卻是傾朝的國師。
國師是何許人也?
坊間流傳著這樣一首詩︰「三十三百三千花,九日九月九年葉。轉承三九萬生物,繁花不盡葉不滅!」
國師覃花的故事世代相傳,每一代國師都改名「覃花」,守衛葉朝。
只要覃花不滅,葉朝永在!
葉天智咬碎牙,想不通當年自己把除自己以外,所有葉家血脈都給滅光,改葉朝為傾朝,為何覃花依舊在,難道還有沒殺盡的人?
不可能,每個兄弟都是自己親眼看著他斷氣的,手下也是親手把他們的家眷給結束的……
「爹,你說怎麼辦?」
葉言的聲音把葉天智從思緒中拉出,嘆一口氣,葉天智安慰自己兒子︰「池淵把他帶到國師那里了,國師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君逸肯定沒事。」
葉言︰「國師真的不會為難君逸?」
葉言極少听葉天智提起國師,更別說見面。民間把國師吹捧成天上派來的謫仙特意下凡守候這片江山,保佑百姓安居樂業的。
他們甚至給國師立了牌位、泥塑,每日三柱香地供奉在案。名聲比皇上都要大。
葉天智第一頭疼的就是有謀反之心的周正,第二就是這個看起來無害,實際威脅大了去了的國師覃花。
葉天智錯開話題,「言兒,你似乎對君主事過于關心了。」
葉言笑如春風拂面,「爹,言兒的心您又不是不懂,君逸是言兒朋友,言兒自然要擔心。」
葉天智正批閱奏折,看到東江一帶的知府寫的陳情表,不禁嘆息,「東江又準備修建堤壩,年年朝廷都要撥款,希望君逸能管治好東江,不知國師要留君逸幾天……」
六月中旬將是東江大水頻繁的時段,一定要趕在這之前修好堤壩,否則又將是一年禍在眉睫。
ps︰盼君回眸里的詩句啥的,只要沒標出出處都是本攻胡謅的,千萬表當真喲!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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