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撫模著索羅光潔細膩的肌膚,眉毛緊擰,「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索羅依偎在卡爾懷里道,狹長漂亮的眼底閃過幾絲精光,「首相,想要證據也不是難事,就像露絲?費迪南德那樣,沒有證據,我們只要給他按上一個就行了
卡爾拒絕道,「不行,他的身份特殊,不能用同樣的方法
「那怎麼辦?萬一真的是他做的,那您豈不是很危險?」
卡爾的眼底閃過幾抹陰暗,「寶貝兒,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只是在這件事上,我還必須好好斟酌一下,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索羅有些掃興,他疲憊道,「我明白了,首相,我們睡吧
卡爾推開了索羅,「你先睡,我還有事要處理
「是
卡爾離開房間,來到書房,剛走進去,就覺得心口處一陣疼痛,支撐不住坐到了地上。
四周一片漆黑,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卡爾捂住胸口處的疼痛,發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很久之後,他才慢慢緩過來。
支撐住肥大的軀體,卡爾一步步走到桌邊坐下,模黑打開燈,他看到桌邊上放著的一份厚厚的文件,皺皺眉。
之前,書桌上是沒有這些東西的,是誰在什麼時候把它們送過來的?
卡爾有些奇怪,但他並沒有多想,而是把文件打開。
只是掃了眼文件上的內容,卡爾的臉色陡然泛灰,他憤怒地合上文件,想要打電話狠狠教訓一下那個給自己文件的人。
此時,胸口中的疼痛感又來了,而且,比之前的更為激烈。
卡爾緊緊揪住自己的胸口,疼得大汗淋灕,一下子從椅子上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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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在床邊躺著,他思索著剛才和卡爾討論的話題,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能夠嫁禍到伊修達爾身上。那個男人,身居高位,做事嚴謹沉穩,滴水不漏,加上又有他的家族撐腰,根本找不到一絲破綻。
假如不能嫁禍于他,那就只能找到他的弱點,或者是軟肋,那麼,他的弱點又在哪里?
他的兒子,里恩?馮?伊修達爾現在身處蘭森,跟隨在冷凌身邊與自己作對。倘若是伊修達爾的弱點的話,那勢必要控制住里恩,可里恩的弱點又是什麼呢?
眼前晃過一個人的名字,索羅臉色幽暗。
冷凌,就是這個男人的弱點,但自己沒有辦法控制住他,那個男人,是如此讓人難以捉模。
思來索去,都兜兜轉轉了一圈,也始終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索羅決定先休息,等找機會再和懷特好好商量。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而卡爾也始終沒有回來,于是,他決定出去看看。
來到書房,他敲敲門,見沒人應答自己,便推開門扉走了進去。
剛進去,索羅便被眼前的一幕給愣了一下。
卡爾躺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幾步上前,索羅走到卡爾身邊,「首相,您怎麼了?」
只見對方瞪大著眼楮一動不動,像是沒有听到他的聲音,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索羅暗暗沉下眼底,他伸手模了模對方的身體,身體還是熱的,呼吸很微弱。
沒有過多地考慮該怎麼做,索羅拿起桌邊的電話,將府邸內的醫生和管家喊了過來。
不到三分鐘,幾人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大家合力將卡爾抬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隨後醫生打開藥箱對他進行急救。
卡爾情況很糟糕,他臉色發青嘴唇慘白,心跳也幾乎听不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不已,他們看著醫生給卡爾進行急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焦急,唯獨索羅異常鎮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首相到底發生了什麼?」
醫生查看著卡爾的情況,「看情況應該是心肌梗塞,」聞到空氣中的酒氣,醫生聞道,「首相是不是喝過酒了?」
「是的,能不能救過來?」
醫生神情嚴肅,「首相的身體很糟糕,他不該喝酒,看他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來了
說著,醫生給卡爾進行著人工復蘇,但對方的身體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
看著醫生額角冒汗,索羅精致的側臉漸漸凝重起來。
這個老東西還有用,至少在沒有弄掉伊修達爾之前他必須活著,要是這個時候他死了,自己倒是會措手不及了。
在人工復蘇無果的情況下,醫生只得打入了一針強心劑,卡爾的心髒終于開始了跳動。
他能夠呼吸,眼楮也有了微弱的光芒,在場的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卡爾神智恢復了一些,他艱難地動了動嘴唇,像是有話要說。
「你們先出去,首相有話要和我說,」索羅指著醫生,「你留下
「是
管家和僕人離開了書房,醫生坐到了書房的一角。
卡爾伸出手抓住了索羅,兩片嘴唇上下抖動了一下。
這個老家伙變得更老了,原本還算是壯年的他,即使胖也顯得很有精神。可是現在,他的身體經過了這幾年的揮霍,加上藥物的作用,簡直就和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沒什麼兩樣。
他的皮膚松弛,兩個大大的眼袋掛在眼瞼下方,一張嘴,滿口的惡臭四散開。那只粗糙的手還不停地抓著不放,手心里濕漉漉滑膩膩的,簡直讓人感到極度惡心。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人,索羅的眼中拂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厭惡之情。
可自己還沒有達到目的,這個老東西還有用,為了自己和懷特的未來,索羅必須選擇繼續忍受。
他裝出關心的樣子,探頭到卡爾嘴邊道,「首相,您想說什麼?」
「文件……文件……」
索羅扭頭看向書桌,「首相,您是要那個文件嗎?」
卡爾點了下頭,「給我……」
這個老家伙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想著要文件,到底是什麼文件這麼重要,索羅走到書桌邊拿起文件,余光掃到了上面的內容。
剛看到這個內容,他的臉色立刻一片死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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