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的妻子是個勤勞的農村婦女,見他們二人到來,忙里忙外地給他們張羅了一桌子好菜。
「兒子上大學去了,房間是有的,今晚就委屈二位領導住在這兒了。明天鄉里公安局應該會派人來,到時候我再動員一下村民,把手里的活都放一放,幫你們找人。」墨良邊給他們每人倒上一杯二鍋頭邊說道。
現在陳、唐二人雖然一直懷疑那塊禁地土崗有問題,但是都決口不提,要不然他們今晚可能就要睡在外面了。
看著滿桌子的臘肉蔬菜和野菜,二人食指大動。
「嫂子,你也快來吃飯吧,別弄了,菜挺多的,足夠了。」唐衛剛怕了一口飯,見墨良妻子還在忙活。
墨良妻子在廚房應聲︰「二位領導你們先吃著,還有兩個小小菜,馬上就好。」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坐在一起聊天,有幾個村民也過來串門子,陳正國又掏出了五張大鈔遞給村長妻子︰「嫂子,你看我們在你家也不能白吃白住,這點錢你就舀去買點平時需要的東西吧。」
墨良妻子慌忙拒絕︰「不行不行,二位領導,你們住在我們家,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能收你們的錢。」
唐衛剛見墨良和他妻子張口一聲領導,閉口一聲領導,十分別扭,況且他們也是假裝是zh ngfu的人。
「老墨,你們也別叫為我們什麼領導了,錢你就收下吧,zh ngfu不能白吃白喝老百姓的。」二人年紀都比墨良小,本來是應該叫墨叔或者村長的,但是他們既然假冒zh ngfu的人,唐衛剛便一不做二不休,索xing把謊言進行到底,所以才叫他老墨。
墨良家里雖然表面上看著不錯,其實偌大的房子里面家具都沒有幾個像樣的,那個擺在破木桌上的電視機雖然是彩s 的,但是破的不行,滿屏幕的雪花。估計為了給他們坐著頓飯,起碼耗掉了老兩口個把月的伙食費,唐衛剛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這才說了讓他們把錢收下的話。
累了一天,陳、唐二人都覺得眼皮子有些重,但還是強打起jing神來又和村民們聊了一陣。
等大伙兒散去之後,已是十一點多了,陳、唐二人雖然身體疲累,但是卻沒有立即睡下。
待村長一家熄燈之後,兩人悄悄模了起來。之前聊天已問了那個破五保家的位置,路上依稀還見得到燈光,說明還有些村民沒有睡下,兩人為了不被人發現,饒了半天才到了破五保家里。
雖然晚上燈光很黑,但是感覺眼前的房子框架破爛不堪,這破五保真是窮到姥姥家了。
把破五保弄醒塞給他幾張大票之後,破五保就打開了話匣子。
「不行啊zh ngfu,那個地方有鬧鬼,還有僵尸!我不能帶你們去。」
陳、唐二人對破五保威逼利誘,他終于說出了不去的原因。
村東頭的濕地里有片高高凸起的土崗,那里葬著很多扎龍村的先輩,後來那地方經常鬧鬼,村里的老一輩村民們便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去那個土崗。
禁令已經傳了一兩百年了,但村里之前卻有個膽大的二愣子,他大白天見村民都去田里干活了便偷偷模模地進了那片禁地,然後再也沒有出來,他的家人著急得到處去找人,有個放牛的小孩說白天見到他進了土崗。等村民找到在禁地外圍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瘋了,村民們把他帶回來之後,沒過幾天就死了。
後來每隔幾年村里都會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那片禁地讓村民越發恐懼,因此再也沒有人敢擅自靠近了。
由于那地方一直鬧鬼,所以很多村民都陸續地搬離了扎龍村,如今扎龍村的村民人口數量還不到全盛時期的五分之一。
「那你咋不搬走呢?」陳正國問破五保。
破五保在身上胡亂搔撓著,看得二人一陣皺眉和惡心。
「搬走?去哪兒,恐怕到了其他地方我得餓死!」破五保所言不錯,雖然禁地恐怖,但是他也活到現在好好的,還不如一只賴在扎龍村,反正有吃有喝的,也不用干活。
「那其他人咋不搬走?」陳正國覺得如今這個村子還有這麼多村民居住著,既然村里鬧鬼,不可能所有人都和破五保一樣的想法,應該全部搬走了才對。
「zh ngfu,有煙不?」破五保雖然懶,人卻不笨,他猜二人身上有煙,他已經好久沒有抽過煙了,剛才村長墨良抽煙的時候,看的他一陣煙癮上涌。
陳正國掏出一包沒有商標的內部煙遞了一根給他,破五保接過來有些尷尬地道︰「有沒有火?」
這家伙家里就點著一個十五瓦的電燈泡,上滿覆滿了厚厚的柴火灰擋住了一部分光線,整個屋子里光線暗的離譜,油黑的電線上吊著幾只干蒼蠅。
陳正國掏出打火機來給他點上,煙味飄出來之後,二人都覺得jing神一陣,倒不是他們煙癮上來了,而是煙味終于蓋過了破五保身上和家里的難聞氣味,他們混著煙味,終于敢大口地呼吸了。
于是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掏出內部煙來點上,讓破五保繼續說下去。
「zh ngfu,你們那個同事如果真的進了禁地,恐怕就活不成了!」破五保很享受著手里的香煙道。
破五保話剛說完,二人都是渾身俱震,陳正國也顧不得破五保身上難聞的氣味,把身子挪了挪靠近他問道︰「為什麼?」
「幾百年來,凡是進入過那片禁地的人,不是瘋了就是病了,過不了兩年就死了。」說完破五保似乎也有些害怕,把身子往後靠了一點窩在黑漆漆的牆角里。
那片禁地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進去的人都會慘遭橫禍?
陳、唐二人對視了一眼,心里面都莫名地閃過一絲恐慌,公羊文已經消失一天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進了那個禁地。
兩人把身上所剩的現金全部掏了出來讓破五保帶他們去那個禁地,可是破五保卻是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無奈之下,二人問清了那個土崗的大致位置,便離開了破五保家。
陳正國給林香打了個電話,卻是每人接听,無奈之下,只好直接聯系基地中心請求支援,可是基地中心沒有接到命令是不會派人的,現在能發號施令的一個是林香,一個是公羊文,陳正國只能苦惱地把電話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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