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母教給我的。」
林香點了點頭指著那個恐怖女尸的棺木問道︰「你祖母,她不是死了嗎?」
看墨良的年紀,如果他祖母還活著起碼也在九十歲左右,因此林香推測墨良說的祖母應該是棺木里的女尸。
墨良無奈地嘆口氣,「領導,我說出實情,你答應不會把我交給警察?」
「哼,你作惡多端,現在是法治社會,墨良,殺人償命你總應該知道吧?」林香是想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有利于找到公羊文的線索,至于墨良害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林香不親手殺了他也肯定會把他送到監獄里去接受應有的懲罰。
「領導……」
「都說了,不要叫我領導。」林香對這個稱呼十分反感,也許她骨子里就認為做官的沒幾個好人,她根本不想讓自己與政治扯上任何關系,要不然以林氏的實力和財力,想入官場,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你就叫我二小姐吧。」
「二小姐,你弟弟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墨良也知道林香一伙人發現自己卻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剛才林香給他看的手機照片上的那個人,也許公羊文就是自己活命的突破口。
「明知故問嗎你?」林香始終覺得公羊文的失蹤與墨良月兌不了干系。
墨良無奈地道︰「二小姐,我是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叫公羊文的小伙子。」
「我弟弟就是在扎龍村消失的,你說他不是被你抓起來了,那他到底去了哪兒?」林香還是不太信任這個老奸巨猾的墨良,他可以把人舌頭割了,把人的皮剝下來套在自己身上,這樣的人口里又會有幾句話是真的呢?
墨良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個地方︰「非鬼非仙非三界,非土非金非五行。」
林香直接踹了墨良一腳,墨良吃痛茫然地看著林香。
「不要和我打啞謎。」林香也沒有用多大力量,就是想讓墨良知道,如果他敢說假話,皮肉之苦是必定免不了的。
「二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這麼一個地方,不在三界之內,也不在五行之中?」墨良說完眼里短暫地閃現出一個狡黠的眼神,不過林香一直在琢磨他所說的三界之外,五行之外的地方到底是什麼一個狀況。
「你說這地方在哪兒?」林香隱隱覺得,公羊文十分可能去了那個地方,要不然給他身上裝的定位芯片不可能探測不到他的位置,因為那不是衛星定位可能存在電磁干擾的盲區。
沒想到墨良卻是搖了搖頭︰「二小姐,我只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但是我卻也從未去過。」
听完氣得林香又想踹給他一腳︰「你妹,你沒去過你還和我說什麼,我沒時間听你編故事。」
「真有這個麼個地方,我雖然沒去過,但是我很肯定。」墨良也知道現在就算他編,也編不出能騙到眼前這個人的故事來,因為自己苦心設計的諸多計謀都被她識破了,這樣的人墨良其實是打心眼里害怕的。
兩個黑衣人守在一旁,林香也沒有讓他們回避,因此他們坐在那抽起煙來了,一陣煙霧飄向墨良這邊,他吞了口口水問黑衣人要了根煙,林香也沒有制止黑衣人和墨良。
深深地吸了兩口煙之後,墨良精神似乎變好了許多︰「我祖母就在那個地方,我殺人,也是為了把她從那個地方救出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是徹底糊涂了︰「你祖母不是棺材里面那個嗎?」
扔掉手中的煙蒂,墨良搖了搖頭︰「這個是我祖母的身體,但是她的陰魂卻被困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哎,你把話說明白一點。」另外一個黑衣人也糊涂了。
「這要說起來,話就長了。」墨良現在身體被林香制住,雖然四肢勉強可以活動,但是他明顯地感覺到呼吸受阻。
林香倒是對墨良所說的那個地方比較感興趣︰「那就長話短說。」
「諸位,你們猜猜我多大歲數了?」墨良看得出來,除了林香對自己所說半信半疑,其余兩個黑衣人則是一臉不信的表情。
也不待他們回答,墨良自己伸出兩個手指然後道︰「我已經活了足足兩百年了!」
「呼……」林香忍不住噓噓,這個墨良看起來也沒有什麼靈氣,更不像是練了什麼武功,他到底是怎麼活了這麼長時間?
而另外兩個黑衣人則是捧月復大笑,「你要是活了兩百年,我就有千年道行了!」
林香瞥了一眼兩個黑衣人,二人接觸到她的目光這才止住了小聲。墨良早就料到他們不會相信自己的,于是繼續說道︰「這個棺材中的女人,的確是我祖母,其實我不姓墨,我的全名叫墨爾根覺羅•良。」
兩百多年前應該是清朝的嘉慶皇帝時期,嘉慶是清朝入關後第五位皇帝,乾隆帝第十五子,林香也翻閱過清朝的歷史典籍,清朝的大姓她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唯獨從未听說過墨爾根覺羅這個姓氏,應該是皇帝冊封的。
「我的祖上是瓖白旗,我的祖母是三品夫人。」
墨良陷入了回憶之中,而林香則是饒有興致地听著墨良講訴,也不催促他。這樣看來,墨良的祖父還是清朝的三品官員,可是歷史記載並無一個姓墨爾根覺羅的三品官員啊。
時間回到三百年前。地點也是扎龍村,那時候墨良的祖母懷著墨良的父親,而墨良的祖父則是到了邊關出征打仗去了。一個當朝三品官員,三妻四妾是免不了的,于是丈夫在外打仗,而家里的正室側室之間卻是明爭暗斗鬧得不可開交。墨良的祖母雖然身為正室,但是家底貧寒,因此經常被幾個側室的聯合起來欺負。丈夫遠在邊關,父母身份低位,而且又懷了孩子,于是她只能咬牙苦等著丈夫早日凱旋歸來,到時候給他生個兒子,那麼估計那些平時作怪的側室估計會收斂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