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漁船上之後,公羊文頓覺得身體一松,而為首的那個中年年人遞了一件衣服來給公羊文披上。
公羊文將那件看起來有點髒,但是好歹還干燥帶著魚腥味的衣服舀起來擦著頭。本來他不想接衣服的,但是如果他不接的話肯定會引起這些漁民的反感和懷疑。
公羊文這麼做不是沒有原因的,要知道之前公羊文就听說過在改革開放初期的雲南,很多少數民族民風淳樸但是怪異,客人到了家之後他們會先給你上一盤毛毛蟲,你要是看著盤中的毛毛蟲不下口的話主人就會生氣在接下來給你的飯菜和酒水里面下毒或者下蠱。
如果你爽快地吃起毛毛蟲,那麼主人就會高興地把毛毛蟲換掉,然後擺上好酒好菜招待你。當然那個毛毛蟲並不是平時所見的那種毛毛蟲,而是可以適用的蟲類,類似于竹蟲,也許大家對竹蟲有些陌生,但是公羊文清楚地記得麟城的夜市燒烤攤上就家家都有竹蟲賣。
所以現在公羊文要盡力討好這些漁民,向他們口中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至少現在這兒到底是哪里,怎麼回到大陸,對于公羊文都是一個大難題,當然他也可以顯露自己的能力讓這些漁民屈服于自己,但是公羊文並不會那樣做。
「大哥,今天是幾號?」公羊文擦完頭之後把衣服披上問道,本來想問今年是哪一年的,但是這麼一來這些人肯定得懷疑自己。
七八個漁民圍著公羊文不停地打量著他,公羊文現在的個子在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壯實,皮膚白皙,讓這些漁民嘖嘖稱奇,像是看到外星人一般。
「11月9號了,對了兄弟你是怎麼弄到這般境地的,你的同伴呢?」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稍稍放下警惕的表情問道。
公羊尷尬地把手在半濕的衣服上擦著說道︰「我是跟著叔叔們的漁船出海的,我跟著來玩沒想到出了事故,我們的船被風lang打沉了,我劃著皮筏艇漂了幾天,要是再遇不到你們我可能就要死在海上了。」
這些漁民雖然對公羊文的話半信半疑,但是看得出來這些人心底都是挺善良的,所以公羊文根本不忍把他們放倒之後逼著他們帶自己回去。
「大哥,有電話嗎?我想打個電話!」公羊文假裝很激動地問道。
那個為首的中年人從破舊的棉衣兜里掏出一個大屏幕半透明的手機來看了看道︰「這里手機沒有信號,小兄弟你們一共有幾個人,什麼型號的船?」
「一共有七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其他的都……」公羊文假裝抹著淚,他現在真元催動淚腺就能流淚,所以裝得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其實他是不知道怎麼編那個船的型號,所以才假裝哽咽泣不成聲。
一般來說弱勢群體都容易博得同情,所以這些漁民很快地同情起公羊文的遭遇來,並徹底放下了對他的警惕之心。爾後那些好心的漁民又給公羊文遞上了需泉水和干糧,公羊文連連道謝,這麼多年沒有喝到過家鄉的水和吃過家鄉的食物,所以公羊文是打心底里感謝他們的。
一陣熟絡之後,公羊文才知道,那個為首的中年人叫做盧柏義,祖籍秦皇島,世代以打漁為生,別看他穿得破爛有點髒,這家伙可是個低調的小百萬富翁呢,好像已經在大連買了房子,他說再干幾年之後就不干了,到了大連做海鮮餐飲,這些年也結實了不少的海產富商和本地漁民,到時候可以從原材料到銷售一體化。
而其他的那些青年男子則都是跟著他干的,有兩個腦子比比較靈活的這些年跟著盧柏義也賺了不少錢,只是海上勞作比較幸苦,而且十分不安全。
「盧大哥,你們怎麼還有槍?」公羊文吃著美味的面包問道。
那個之前舀槍指著他的青年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看著盧柏義,而盧柏義則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道︰「小兄弟你也知道干我們這行風里來雨里去的,而且最近和小日本鬧得很緊張。我們也是以防萬一防個身什麼的。」
「要打起來了?」公羊文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雖然兩國關系時好時壞,但都是暗斗,明面上不可能真的打起來的。
盧柏義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打起來倒是不會,但是小日本真的是太囂張了,哎,不說這個了,我們平民老百姓是和平年代有好日子過,最重要的還是混口飯吃。」
公羊文暗道糟糕,本來兩國關系就緊張,這下倒好,他們直接把巨船弄到人家航母上空去了,這下真的有可能導致兩國關系的徹底惡化了。因為在這個時候,日本人肯定第一個會懷疑到中國頭上來,公羊文感覺給國家添了麻煩心里忽然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這一次盧柏義他們出海也沒啥收獲,出來四五天
天了,船艙還是空空如也,像是中了邪一樣的,似乎所有的魚類都躲著他們。尋找魚群對于這些漁民來說不算是簡單的事情,但是對于神識可以大面積外放的公羊文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既然現在承了人家的好處,公羊文便打算幫他們一把,當作是回報吧。
問清楚他們要打撈的品種之後,公羊文說自己的叔叔是打漁的行家,自己也學了很多這方面的經驗,剛開始那些漁民都不信公羊文說的。
但是轉悠了半天沒有任何結果的情況下,盧柏義便嘗試著听公羊文的按照他說的方向開著船過去,公羊文等到了魚群集中的地方就建議盧柏義撒網,過了幾個小時之後竟然收了三網足足有五百斤左右的魚,這下直接把盧柏義驚得目瞪口呆了。
「小兄弟,看不出來你才是打漁的行家啊,不如你跟著我干吧,賺了錢少不了你的!」盧柏義一邊興奮地指揮著漁民和船員對打撈上來的魚進行分類處理一邊對公羊文說道。
公羊文搖了搖頭道︰「盧大哥,這經驗我是有一點,但是這一次應該是運氣比較好吧,要是我每次都能這樣我叔叔肯定找讓我跟著他干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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