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位小兄弟的火氣可真大啊.都嚇著奴家了~」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听起來軟綿綿的.酥到人的骨頭里面.
洛白三人聞聲望去.只見一男子身穿嵐媛藍色水霧裙.一頭烏黑的秀發呈朝陽五鳳髻.上帶有八寶翡翠菊釵及鏤空飛鳳金步搖.精致無暇的臉上.一雙細而長的鳳眸下長而柔軟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眼角處有用胭脂描繪出的彩色蝴蝶.耳帶白玉耳墜.完美如玉的手腕上帶著白銀纏絲雙扣鐲.修長的手拿著一把牡丹菱紗薄扇.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眉角隱有媚色.
「嘖嘖.你男的女的啊.」蒼荒也只是微微一怔.瞥了一眼來人.
那人掩嘴一笑.站到公冶翔身邊︰「呵呵.小兄弟說笑了呢.奴家當然是男人啊~」
「晚鶴.他就是花媽媽.」洛白不留痕跡的移步到蘇晚鶴身邊.低聲說道.
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花媽媽的面貌一點兒也沒有變.甚至更加年輕了.比以前也要好看很多.洛白之所以能夠將花媽媽記得那麼的清楚.完全是因為花媽媽是他童年的惡夢.現在時隔多年.再次相見.竟然還有一點兒害怕.
「呦.還是這位小朋友有眼力.來.和媽媽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媽媽給你選幾個好好服侍你如何.」花媽媽紅唇輕啟.一字一句的語氣中都帶著十足十的媚感.
洛白皺了皺眉頭.有點厭惡的看了一眼花媽媽.徑直走到蒼荒面前坐下.一言不語.
那花媽媽見狀.不由得一愣.瞬即笑道︰「沒想到小兄弟你還是一個純情種啊.呵呵.來我們如意軒不找小倌可是虧了呢.」
「我不需要.」洛白有點不耐煩.瞬間就像撕了眼前這張丑惡的臉.
那花媽媽不以為然.扭動著細腰.來到洛白身邊.雪白細女敕的手搭在洛白的肩膀上.輕輕的彎子.在洛白耳邊吐了一口氣︰「還是您.想要奴家親自服侍您.」
「滾開.」這下洛白還沒有說什麼.蘇晚鶴立馬沖到這邊.直接一把拽起花媽媽的手.甩到公冶翔的懷中︰「離白兒遠點.他沒你那麼髒.」
「呵呵.我瞧你們倒是好笑.來小倌樓還一對一對的.」花媽媽不怒反笑.將一縷鬢發捋到耳後.整個人就貼在公冶翔身上.
「讓開.你去準備準備.一會宴請的人都是江湖上有名有望的高手.趕緊收起你這副媚態.不然一會就連我也保不了你.」公冶翔眼中厲芒一射.冷聲說道.
「不急不急.我們和花媽媽之間還有一點兒私事要處理.」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蒼荒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對著公冶翔一字一頓︰「識相的就給老子滾遠點.」
公冶翔雙眼微微眯起.不留痕跡的將花媽媽攬在身後︰「我敬您是前輩.尊重您.但是給臉不要臉就不好了.想在我如意軒鬧事.怕是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呵呵.那便試試啊.許久沒有重出江湖了.你們這些小輩倒是膽子變大了不少.」蒼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左手從桌子上拿起曦影劍.
公冶翔見狀.皺了皺眉頭.蒼荒乃是江湖上少有的頂尖高手.自己和他交手怕是得不到任何好處.加上一邊還有蘇晚鶴與洛白.勝算不大.當下自己朗聲一笑︰「沒問題.花媽媽你就留下吧.」
「這」花媽媽面露難色.看蒼荒的樣子.怕是有帳要和自己算.但是.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這個人啊.
「放心.沒事的.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公冶翔看出了花媽媽的心事.低下頭.淡淡的對花媽媽小聲的說著.
「嗯.」花媽媽點了點頭.紅唇微張.眉宇間又流露出媚態︰「那公冶先生去忙吧.奴家就留在這兒.好好的服侍幾位爺~」
見公冶翔走遠.蒼荒又坐下.沒有說什麼.剛剛命人送來的芙蓉糕也剛剛送了過來.
花媽媽看幾人半天沒有說一句話.當下直接走到蒼荒身邊.坐在蒼荒的腿上.一手環著蒼荒的脖子.一手輕輕的拿起一塊芙蓉糕推送到蒼荒口邊︰「爺.嘗嘗嘛.這可是我們如意軒有名的糕點哦.來.奴家喂你.」
「呵呵.」蒼荒一手環上花媽媽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一邊張開口.有點享受的閉上眸子.將那送到口中的糕點吞到口中.還不往將花媽媽的手指一並舌忝弄了一下.
花媽媽見狀.心里面不由得吐了一口氣.看來蒼荒並沒有要找自己麻煩.只是要自己服侍而已.果然這些男人都是一樣的.當下更加賣力的又拿了一塊放到蒼荒嘴邊︰「爺.你好壞啊.奴家奴家害羞了」
「滾開吧.給你幾分臉色就蹬鼻子上臉了.賤人.」蒼荒一巴掌甩在花媽媽臉上.冷哼一聲.
花媽媽只覺得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疼.鮮紅的血劃過嘴角.不可置信的看著蒼荒︰「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蒼荒挑了挑眉.「不過就是一巴掌罷了.我還沒有拿鞭子抽你呢.」
花媽媽這一下懵了.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這個人啊.他說的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拿鞭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蒼荒大哥.夠了.那些事情我都忘了差不多了.一切還是原樣.我都不計較了.你計較什麼.」洛白皺了皺眉頭.其實真正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洛白發現其實花媽媽也挺可憐的.這是他的工作.有可能他的本心不是這樣呢.
「這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花媽媽捂起高高腫起的臉頰.擦干了嘴角處的血跡︰「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就算是要殺我也要給我一個明明白白死去吧.」
洛白看了一眼花媽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蘇晚鶴見狀.將洛白攬到懷里面.沉聲道︰「大約是十幾年前.你們這里是不是逃走了一個小孩.」
花媽媽听後.皺緊了眉頭.似是在回憶.片刻舒展開來.有點震驚的看著蘇晚鶴︰「你你就是那個孩子麼.」
「不是我.是白兒.」蘇晚鶴指了一下洛白.淡淡的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原來你還活著.還自己回來了.」花媽媽顯得有點激動.立馬沖動洛白身邊.沒有一點形象可言.直接一把捋起洛白的衣領.一個骷髏頭印記暴露在空氣之中.
「沒錯.沒錯.果然是你.」花媽媽拉起洛白的手︰「孩子.你叫洛白是麼.」
洛白皺起眉頭.甩開花媽媽的手.嫌髒似的用力擦了擦︰「是.你想怎麼樣.讓我回來再次給你當小倌.然後.不高興的時候就抽打我.」
花媽媽听後有點詫異的看著洛白︰「什麼.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打過你.我明明是把你當成寶貝一樣的供在手心啊.」
「你現在說這些有用麼.難道我自己還能記錯不成.你每天晚上就打我們.我會記錯.」洛白冷笑一聲.咄咄逼人.
他不懂.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花媽媽還不承認.難道自己會殺了他不成麼.
「不可能.你一定是記錯了.我和你的父母是好朋友.你的父母還來過我這里找我呢.」花媽媽面露悔意︰「都是我.都是我當年沒有好好的看住你.讓你走丟了.」
洛白听後一怔.什麼父母.自己是有父母的.
「你你亂說什麼.我不是苗疆人麼.」洛白吐了一口氣.雖然花媽媽看起來不像是在騙自己.但是自己到底是誰
「什麼苗疆那你人已經找過你了.他們有沒有對你不利.你有沒有被他們抓起來過.」花媽媽听後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沒有啊.怎麼了.」這是蒼荒說的.
看花媽媽的這個樣子.恐怕洛白身世上的這些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估計背後還大有事情.
「你們和我來.」花媽媽吐了一口氣.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
蘇晚鶴與洛白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又看著蒼荒.
「走吧.」蒼荒面露嚴肅之意.
「白兒.你想好了麼.現在就有可能解開你的身世.」蘇晚鶴一邊走一邊對著身邊的洛白說.
蒼荒也看了洛白一眼︰「是啊.晚鶴說的沒錯.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不想知道這些.我們可以馬上掉頭就走.什麼也不顧.」
「不.我一定要弄透這些.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花媽媽口中說的和我的記憶中不一樣.」洛白低下頭.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對身邊的蒼荒道︰「蒼荒大哥.你說既然我們苗疆有攝魂術可以蠱惑人心的話.那麼有沒有招數是可以篡改人的記憶的.」
蒼荒听後.頓了頓︰「有的.早些年在悲歡谷的時候听過這些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寒雨改了你的記憶.那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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