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已泛起魚肚白,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一道柔和的陽光打進了山洞照在洛白臉上,驚醒了夢中的人兒。
洛白揉了揉眼楮,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蘇晚鶴,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又想起昨夜的瘋狂,臉上又爬滿了緋紅之色。見蘇晚鶴還睡的正熟,有些心疼起來,自從蘇晚鶴受傷醒來之後就沒有好好的修養過,也不忍把他吵醒,強忍著腰間的酸痛輕聲輕腳的把手伸向衣服。
「嘶。」洛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小心踫到了昨夜的傷口,疼的眼角又閃出淚花。
「嗯?白兒你沒事吧,快些躺著,我昨兒、昨兒可能用力過了,沒有傷著你吧?」一旁的蘇晚鶴本就睡的不是很深,昨夜一晚都在想事情,還是凌晨時分才睡的被洛白這樣的一聲,自然也就醒了。
「沒沒事,把你吵醒了。」洛白背對蘇晚鶴,語氣有些不自然,這也不能怪他,誰叫蘇晚鶴一醒來就問昨晚這問題。
蘇晚鶴模了模鼻子,悻悻地笑了一聲︰「白兒,你先休息一會,現在可能不方便走路,你等著,我去給你弄一些吃得來。」說完便取來衣服穿了起來。
洛白應了一聲,見蘇晚鶴走了出去才吐了一口氣,揉了揉酸的要命腰,強忍著酸痛之意將衣服穿了起來,看了一眼滿身的吻痕。臉又紅了。
滿腦子都是昨晚的場景,既是羞澀又有些興奮,轉眼又想到剛才兩人尷尬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嗯?這是什麼。」洛白的視線停留在山洞的石壁上,昨晚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石壁上竟還刻有字。
走近一看,洛白眉頭鎖了起來,只見那石壁之上刻的乃是一招招的劍訣,劍訣犀利無比,招式變換極快,整體一片正氣景象。
順著招式看下去,用劍刻有這麼一句話字體甚是龍飛鳳舞︰此劍訣乃老夫畢生所悟,劍法以詭異多變為主、然而老夫大限將至只求有緣人將此訣處下去,也當是為自己留個傳人——蒼荒留。
蒼荒,竟然是蒼荒,曾听師傅說過很多年以前蒼荒在江湖上也是叱 風雲的存在,練得一手好劍,無門無派也曾未听過他收過徒弟,乃是一獨來獨往的怪人。
現在想想這蒼荒也應該去世了,連到老也沒個人送終,縱然生前有多大的名利、武功有多麼超絕,最後也是落了個淒涼的下場。
「哎。」洛白嘆了口氣,竟有些感傷起來。
「白兒,嘆氣做什麼?」身後傳來蘇晚鶴的聲音。
「晚鶴,你來看看,蒼荒老人看來也在這住過,他還將劍訣留了下來,我瞧了瞧,正適合你。」洛白轉身看了蘇晚鶴一眼,輕輕的說道。
蘇晚鶴听後,將果子放在一邊,有些疑問︰「蒼荒老人?很久之前便已經隱世,沒想到隱到這里來了。」
洛白沒有作答,靜靜的看著蘇晚鶴專注的石壁上的招式,蘇晚鶴也是用劍的,想必一看便可明白。
洞中便也就安靜了下來,見蘇晚鶴看的十分入神,洛白自顧的舀起一枚果子走出洞外,掏出秘籍靜心的看了下來。
時間就這麼的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都沉迷于自己的事情之中,並未做其他什麼事。已是傍晚時分,洛白抬頭看了看天色,將秘籍再次塞回袖中,更加堅定了讓蘇晚鶴離開的想法。剛剛從秘籍中得知練功時只要稍稍不注意便會走火入魔,他不敢保證、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成為上一個練這秘籍的人。
走進洞內,見蘇晚鶴也剛剛听了下來,正準備走出洞內。
「沒錯,那確實是蒼荒老人的劍訣,我剛剛把這些參悟了一番,估模需要些時日才能練就。」蘇晚鶴笑了笑,沉吟一會,緩緩的道來。
洛白听後,有些皺眉,不由得說︰「什麼,還要些時日?你還要一些時日才能走,不能把劍訣給臨摹下來麼?」
「白兒,你怎麼了?我們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你怎麼一直想要把我推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蘇晚鶴臉上沒了表情,一字一頓的說。
洛白听後暗自的罵了自己一聲,︰「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擔心大師伯。」聲音越來越弱,越發的沒了底氣。
「師傅武功高強,會出什麼事?白兒,你到底怎麼了?」蘇晚鶴顯得有些激動,他發現他的白兒變了,怎麼一直想把自己推出去,難道愛走到了盡頭?
不不行,自己不能放白兒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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