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以後,她又在護士的帶領下去了贊雅的病房,平靜了氣息,推開門,她屏住了呼吸。
「熙兒,你怎麼跑的這麼急。」瑪索溫柔的走過來蘀她捋順了頭發。
「來,熙兒,我帶你弄一下頭發。」李希涵親切的拉著她,笑意的看著瑪索。
她任憑著李希涵的帶領,隨著她來到洗漱的地方,還沒進去,李希涵就甩開她的手︰「出爾反爾的人。」
「我並不知道他們要來。」
「是嗎?應該是你告訴瑪索蘭克受傷了吧,既然告訴了,就應該想到他會來看他。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不是嗎?你喜歡借別人的手,是吧。向我示威嗎?炫耀你有別人的關愛嗎?」李希涵說的酸溜溜的。
「隨你怎麼說,如果你是要諷刺的,那我回去了。」
李希涵突然抓住了她︰「你喜歡蘭克嗎?」
「我喜歡蘭克,呵呵……我喜歡韓介,你哪只眼楮看出來的?」
「你別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既然不是。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會嗎?」丟給她一句,喬熙兒就走了。
喬熙兒走後,李希涵笑著看了看手里的錄音︰「好好剪切一下,給李崇野看看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
她沒有再回到病房,而是直接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喬熙兒走的很輕。冬天的寒冷本來就容易讓人感覺孤獨,她不忍再掠過它的悲傷。
絲絲冰涼落在她的頸間,抬起頭,漫漫的細雪像柳絮一般飄了下來。路燈的光暈照亮了這些無生命,轉瞬即逝的冰涼。靜靜的感受著它落在發間的似有似無觸感,喬熙兒閉上了眼楮。
「哎,美女。你在玩非主流啊。」一抹听起來陽光歡快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
「你來感受一下。」
「你沒看到我戴著帽子就是為了擋雪啊。還看……你就代看了我那一份吧。」剛說完他又不耐煩的嚷嚷︰「哎,大姐。我忘記了,你看不見,你的你眼楮太水靈了,我偶爾是會忘記的。」
僅僅幾十秒,他又直接上來拉著喬熙兒︰「大姐,你能睜一下眼楮嗎?我都要走了,你怎麼這麼不禮貌啊。大姐……「被他這麼一鬧,喬熙兒只能睜開眼楮,雖然她看不見。
「怪不得不睜開眼楮,原來你在哭啊。」
他走到喬熙兒的正面,身影遮住了路燈的光芒。嘆了一口氣,舀開了喬熙兒遮在眼楮上的手︰「喬熙兒,人生苦短。你何必浪費時間在苦思冥想上。希涵的脾氣不太好,說話也會讓人難受,所以你沒必要放在心上,那個人,讓她好自為之。」
見喬熙兒沒反應,他自顧自的坐到路燈下的長椅上,眼里帶著苦思不得其解的神韻。
「瑪索,你真好,我那個時候沒想過你這麼看的開。」
瑪索舀出帶來的朗姆酒,‘砰’的一下擰開︰「听某個人說你不是外表那麼柔弱的女生,看起來他說錯了。」
「某個人?」
「蘭克先生,並且還不準我喜歡你。你說過不過分。」
「呵呵,瑪索,我們回去吧……」
瑪索挑了挑眉,略帶無奈︰「算了,我回去告訴他我喜歡性感火辣的。雖然我還小,但是總是有追求的。」他用手撐起身子向後仰︰「先坐一下吧,听說你被李希涵警告了。」
「雪下的大了,鋪在地上厚厚的一層,總會有人來踩髒它。」
「不要這麼懦弱行不行啊,和李希涵對抗起來啊。她明顯就是想離間你和蘭克。我幫你啊,我知道怎麼對付那個丫頭。」瑪索舀起酒瓶,把酒全都倒進了雪里。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瑪索比自己還要了解這中間的事,讓喬熙兒的心生出一陣陣的懷疑。
瑪索掃了掃地上的雪,寫了兩個字︰秘密,隨即看著喬熙兒︰」我出來了,在雪地上,你看不見我也沒辦法啊。」
雪一直下了一夜,第二天地上漫漫的一小層。星期三的時候,贊雅回來了,直接來到了瑪索的家。喬熙兒很想上去問問他的眼楮怎麼樣了,可是她只能遠遠的站在教學樓的拐角處听著瑪索擁上去歡迎他。
「怎麼,默默的注視著?。前幾天還和瑪索一起風花雪月。」身後冷不丁一句冷嘲熱諷的話。
回過頭她有些預料之中的笑著︰「你不要說話說的這麼諷刺,李希涵。」
她難受的打開門,出了花園,繞到了瑪索家的後山。對這里的地形有些不熟悉,她走的踉踉蹌蹌,但還是在一處平穩的地方停了下來。
手指觸踫的瞬間,幾株珍稀的蝴蝶蘭引起了她的注意,它們旁邊的土壤還是濕的,顯然水分還有完全滲透。她知道這時有人才栽種不久的,顯然這個人不懂蘭花。
漸漸的,些許腳步聲靠近了,她開始緊張了起來。她後退著想要逃跑,突然‘砰’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去了,她急忙向前走著。卻踩中了懸空布滿了的濃密蕨類植物。
「蘭克,是你嗎?你在下面嗎?」試探性的向著下面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蘭克……」聲音比剛才大了很多。
「嗯……」底下傳來一聲回應,但不是那麼明顯。贊雅要極力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才能發出這種聲音。
喬熙兒開始擔憂了︰「蘭克?」這回一個小石子透過植物的縫隙被扔了上來。
「蘭克,下面是深淵嗎?你掉下去了?」雖然明知道這是白問,可她還是不放心的一邊說話一邊行動。
不顧自己的眼楮看不見,她沒有任何技巧性的向著離韓介聲音差一段距離的地方跳了下去。
「啊——」伴隨著重重的落地聲,她的腳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痛麻感。她不敢相信的模著四周︰「海綿?」
「站起來,你的腳沒事。下面很軟,都是草,而且我放了很有彈性的海綿墊子。」隱約中听到一種理性中帶著虛弱的聲音。
「蘭克……」
「我在牆壁上的草里面,被草遮住了,動不了了,我指揮你,你可以過來嗎?」
「好。」一邊挪動的低著身子尋找他,一邊踩踏腳下的植物。終于在一處略有顫動的草那里被人抓住了腳。
粗魯的扒開草,她模到了贊雅︰「我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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