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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傳來此起彼伏的震動,坍塌讓整個地面都在微微顫抖,山上群鳥受驚,呼啦啦全部飛起,在半空不住盤旋,直到聲音消失才重新降落。
段城摟著媳婦兒,本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他沒有扔下這麼一個大坑置之不理,而是幫著夜決討公道,他暗中對夜決使眼色,暗道你好歹配合一下,就算哭不出,最起碼表現點悲傷的情緒啊。
夜決冷冷的看著他,一語不發。
段城沒得到回應,便沉痛的掏出一搭紙錢︰「給,為了防止你祖宗怪你保護不周,再去給他燒點,平息他老人家的怒火
「……」夜決僵了半天,最終在幾人的注視下一把奪過來,蹲在坑邊默默燒紙,渾身直冒冷氣。
小女孩伸胳膊抹眼淚,抽噎的看著他,想過去卻又不敢,掙扎片刻仍然站定沒動,把目光投向青年,既無助又可憐。
青年早在剛才就被對方指責的眼神弄得噎住,此刻被同伴一看,只得開口解釋,避重就輕,說是來尋一位前輩,迫不得已才將牆壁破開。
段城和孟凌對視,快速達成共識,在不清楚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凡事都要小心,何況孟凌既然答應要幫那位女子的忙就會親自做到,他一不貪圖崆峒印,二對龍崽毫無企圖,等它出生便將它送回,到時候如果再遇上這幾人並發現他們當初沒惡意,他再攤開說清,他相信對方不會太難為他,所以現在他不準備把石窟的事告訴他們。
青年看上去很是彬彬有禮,特別有耐心︰「如果我們真是盜墓賊,早就把石棺打開了,又怎麼會挖牆呢?」
「好像有點道理,」段城懶洋洋的應了聲,指著石屋,「那這怎麼辦?」
「我們會負責修好,給這位小兄弟一個交代,但我們現在要先去辦事,那這樣吧,我設一個禁制,等我辦完馬上回來,三天內一定弄好,你們如果不放心可以三天後來看,」青年說著一頓,「要是還不信,我可以發一個毒誓
修真之人的誓言可不像普通人那般隨意,他們只要出口就具有一定的真實效力,段城雖然為了保持絕對的優勢而繼續演戲,但也沒想過要對方做到這種程度,萬一中間發生點什麼狀況而耽誤修墓,這人就慘了。
他急忙擺手,滿臉認真︰「不用,我看道友一身正氣,應該是好人,所以信得過你
既然這樣,那你先前為什麼懷疑我們是盜墓賊?青年頓時有些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其實他到現在仍不相信這些人的說辭,因此對于自己的提議被拒絕倒不會感到太意外,他估模他們來這里恐怕也是另有目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
想到這他不免心中一動,看向孟凌,接著很快將猜測否決,孟凌遠沒有他們敏銳,應該感覺不到那股氣息,何況他們依然是三個人,不多不少,身上又沒有其他靈氣的波動,所以和他們的目的估計不同。
他放心了些,見段城仍抱著孟凌,不禁問︰「不知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我嗎?」段城笑眯眯的說,「我姓凌,叫凌愛城
青年應了聲︰「我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他頓了頓,深深的看一眼孟凌,「我叫仁逍
孟凌禮貌的對他點點頭,段城見他對媳婦的態度不一般,甚至帶著少許道不明的情愫,立刻有些不爽,但他知道這估計和媳婦的身份有關,便沒有發作,懶洋洋的說︰「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別忘了修墓,小決,我們走
夜決起身上前,他剛才听到了青年的名字,此刻不禁多看他幾眼。《》
仁逍不動聲色的看著夜決,既然孟凌身上的魔氣都能隱藏,那這人的修為和氣息便也有可能被掩蓋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不過目前妖界僅存的和小薇相同的血脈都在妖都,這人也不可能察覺到那股氣息,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段城仿佛沒看到他們在相互打量,拿出凝水劍,示意夜決上來,後者雖然不情願,但在這種時候明智的沒有拒絕,慢慢走了過去。
仁逍目送他們離開,轉回視線︰「我們也走……小薇,你在干什麼?」
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跳入大坑,正淚眼汪汪、哆哆嗦嗦的把棺蓋推回原位,接著抱起一塊碎石,跳上來放到一邊,哽咽的答︰「我收拾一下,免得他晚上真來找我
仁逍無語,凌愛城簡單幾句話就站在了主人那邊,把小薇嚇成這樣不說,甚至在讓步的時候他們還得做感激狀,更要命的是他們沒證據反駁,不得不說實在是奸詐。
少年見小女孩又要往下跳,一把揪住她的後領,頭疼的說︰「祖宗,正事要緊謝謝,一會兒我幫你一起修行不行?」
小女孩吸吸鼻子,看看大坑又看看他們,快速做出選擇,閉上眼專心感知片刻,指著前方︰「那邊
仁逍看一眼,點點頭,在坑上設下禁制,拿出法器要走,接著忽然一頓︰「剛才凌愛城叫那個人小決是嗎?」
少年嗯了一聲︰「怎麼?」
仁逍有些走神,喃喃︰「原來如此……難怪凌先前能把氣息遮住,估計是小決幫的忙
少年皺眉︰「有問題?」
仁逍快速壓下眼中多余的情緒,低聲說︰「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小子應該是夜決
「夜決?」少年驚訝,「他就是魔尊的那位小兒子?我記得他們族殘存的勢力一直想抓到他宰了對吧?」
「嗯
小薇睜著紅通通的眼,茫然的問︰「你們在說什麼,這墓不是他祖宗的嗎?」
「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少年翻白眼,轉回視線繼續問,「夜決怎麼會在這兒?為了那個叫凌的人?那人是什麼來頭?我覺得你看他的眼神很不同
仁逍的眸子霎那間閃過一抹復雜,邁上法器︰「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走吧
少年看他兩眼,听話的沒有再問,很快離開。♀
段城幾人為了以防萬一,走的是去學院相反的方向,直到飛出一段很長的距離才開始調轉,從側面繞回。
夜決在掉頭的霎那便掏出法器自己飛,不再讓段城帶他。
段城掃一眼,笑眯眯的湊過去︰「兄弟
夜決立刻遠離,警惕的看著他︰「有話就說
「我就喜歡痛快人,」段城贊揚一句,眯起眼,直截了當,「仁逍是什麼身份?我看你剛才一直盯著他,應該知道吧?」
夜決最開始來學院就清楚的說明是為了孟凌,雖然是隨口胡謅的理由,但他能肯定這兩人根本不信,所以除了最重要的幾件事不能說,他沒什麼好隱藏的,便點點頭︰「他是闢邪獸,妖族族長的兒子
那二人同時一怔,仁逍竟是十大妖獸之一,而且還是妖族的少主?段城挑眉︰「我覺得他對我媳婦的態度有問題,為什麼?」
夜決思考一下段城得知真相後可能出現的反應,果斷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段城估模觸及到這小子死守的秘密了,頓時嘖了聲,不再理他,快速蹭到媳婦身邊,拉著他的手親兩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去玩玩?」
孟凌詫異︰「上哪兒?」
段城想了想,忽然雙眼放光,亢奮的提議︰「開房去吧!」
「……」孟凌問,「有意義嗎?咱們一直是住在一起的
「有,」段城嚴肅認真的說,「我覺得開房是不錯的催化劑,尤其對于戀人,肯定會控制不住做點什麼,也許到時候你就想要了
「……」孟凌抽出手,加快速度,「做夢去吧少年
段城被無情的扔下,眯眼看了看,立刻追上,接著讓凝水劍高出媳婦的法器,跳了過去。
孟凌下意識放緩速度,御起風幫他穩住身體︰「干什麼?」
段城站在他身後,收起佩劍,扣著他的腰將他摟進懷里,低頭在他的耳垂舌忝了舌忝,自從上次取得到巨大的突破後,他和媳婦又陸續親熱過幾次,雖然他顧念媳婦的小身板沒下狠心真上了,但對媳婦的敏感區域卻模的一清二楚。
孟凌只覺頸側麻了麻,偏頭躲開︰「別鬧
段城緊緊摟著他,嘴唇貼著他的耳垂細細的親吻,一只手從上衣下擺探進,在他腰間緩緩揉捏,帶著少許色-情的味道。
孟凌的呼吸節奏頓時變亂,差點控制不住法器,有些惱了︰「段城!」
段城不答,一根手指擠進腰帶,慢慢向下探,小聲指控︰「你讓我去做夢
「……我之前說過很多次了好吧
「但這次我特別傷心
「……」孟凌問,「需要我道歉嗎?」
「不用,媳婦永遠是對的
「……那你想怎樣?」
「你真想知道?」段城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吸吮一下,滿意的察覺到他輕微的顫抖,舌忝舌忝嘴角笑眯眯的低聲說,「媳婦兒,其實咱們不做到最後也行,可以……」
孟凌僵住,臉色反反復復變了又變,用力將他推下去,反正他相信這人絕對摔不死。
段城快速掏出法器,重新飛回。
夜決剛才看了一路,見他又要跳,忍不住干咳一聲,意思是我又不是空氣,真要做那些事能不能先回去?
段城斜他一眼︰「咳什麼咳?老子還沒干少兒不宜的事呢,我這是在教育你怎麼和媳婦相處,學著點!」
他說完再次跳到媳婦的法器上,緊接著又被推了下去。
夜決低頭看著下面的小黑點,頓時沉默。
段城吭哧吭哧回來,瞬間對上他的眼神,默默反應一秒︰「不,剛才那個不算,我重來,看好了!哎喲!」
孟凌在他過來的霎那加快速度,某人便以一個相當帥氣的姿勢,直接掉了下去。
夜決︰「……」
幾人打打鬧鬧,很快重回學院,考核早已結束,他們掐著隱身訣飛過宿舍區,直接落到主院,敲開了校長室的門。
段澤此刻還沒走,坐在椅子里將他們打量一遍,見沒什麼事便看向自家媳婦。
校長面沉如水,安靜的望著他們。
段城選擇隱瞞是因為不清楚靈脈之行有沒有危險,現在既然平安歸來,他便沒什麼好顧慮,設下禁制將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
夜決微微皺眉,真心覺得這人沒必要說實話。
段城注意到他的表情,指著校長對他解釋︰「我二嫂,一家人
校長︰「……」
本來听完他們說的事,校長的氣已消了大半,誰知緊接著就听到這句,他一口氣頓時卡在喉嚨,被噎得不上不下。
段澤嘴角的笑意立刻加深,顯然心情愉悅。
段城摟著孟凌,覺得有必要正式介紹一下︰「媳婦,這是二嫂
孟凌輕微的點了點頭,接著敏銳的察覺到某位妖孽的視線掃了過來,沉+激情小說
校長︰「……」
段澤這才滿意,收回目光懶洋洋的窩在椅子里。
段城眨眨眼︰「二嫂,我媳婦叫你呢
校長︰「……」
「……二嫂?」
「……出去,」校長手背向外揮了揮,「再有下次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段城見好就收,笑眯眯的拉著媳婦離開,頂著眾人的視線回到宿舍,還沒來得及進屋就听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鳳白快速跑進來,反手關門,指著他們,傷心的指控︰「你們竟然把我扔下了!」
「喲,兄弟,」段城笑著上前拍肩,「听說你這次考了第一名,恭喜啊
「別岔開話題!」鳳白怒了,伸手比劃,「十圈,我把後山翻了整整十圈!」
三人︰「……」
「我可是你們的兄弟、師兄、那什麼……巧克力球供給商!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三人︰「……」
鳳白還想繼續說,只听大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溫天走了進來,擔憂的看著小徒弟︰「小凌,你們去哪了?沒發生意外吧?」
「沒事,師父
溫天將他打量一遍,稍微放心︰「我還以為你們去找靈脈了……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去?找到入口了嗎?」
孟凌一時語塞,段城則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我們發現靈脈的波動忽然消失了,所以不打算再找了
溫天點頭,簡單聊了幾句,轉身離開。
鳳白簡直悲憤了,特別想找人給他撐腰做主︰「師父!」
「嗯?」溫天看向他。
鳳白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頂著三道冰冷的視線,弱弱的說︰「……您老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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