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癢,好疼。
石莫感覺到自己渀佛置身于冰窟中,身上有萬千蟲子撕咬,但是他卻絲毫動彈不得,甚至連手指頭也失去了知覺。
在跌落之前,他用盡所能全力運轉金剛身功法,崖底的雪層並沒有想象中的深厚,只有幾米深,但還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緩沖作用,剩下的沖擊力全靠他運功硬抗。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暫時沒死,但是多數殘廢了,更何況還有這麼強烈的毒藥肆無忌憚的摧毀著體內的生機。
他望著上方那一小片湛藍的天空,想要自嘲的笑笑,卻發現現在連笑一下也成了奢望。巨大的沖擊力幾乎摧毀了他身體的一切,經脈,筋骨,或許只有部分殘存的神經忠實的向他的大腦反饋著身體的感覺。這滋味兒,就算受盡酷刑也不過如此吧。
他拼命的運轉金剛身,但是沒有絲毫效果,以往可以隨意調動的神秘氣息消失無蹤。這下徹底完了,一股暗黑色的血沫子從他的嘴角涌出,眼前一黑他便暈了過去。
身體里的毒液不停的侵襲著他健康的細胞組織,他的身上出現了成片的壞死現象,過不多久,毒液遇到了對手,那是一團團神秘的白色物質,說不上物質的形態,好像是液體又好像是氣體。它們拼死抵抗著毒液的侵襲,努力的鑽進組織里,向小蟲子一樣將毒液一口吃掉,融合了毒液的白色物質和石莫恢復生機的組織結合,向著另外一種結構轉變。
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這個地方常年不見陽光,只有在中午的一段短短的時間里,能看到陽光短暫的閃過,如此往復。
當陽光第10次閃過谷底的時候,石莫醒了過來,我死了麼,他坐起身來扭頭看著四周,抬頭再一次看到了那一小片湛藍的太空。我去,哥還活著。
他頓時渾身激動起來,手腳並用迅速爬出了雪堆,大口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興奮的想要大叫一聲。但是理智讓他將大叫憋了回去,因為他不想引起雪崩,那樣就太二了些,況且誰知道那心狠手辣的女人會不會听到。
低調,低調,嘿嘿。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自己不但沒死,而且身體里面有著好像永遠也用不完的力量,他試著調息一下,卻發現自己丹田內的光團消失不見了,渀佛從來沒有出現在那里一樣。
他走下雪堆,來到一塊岩石面前,使出五分的力量猛地擊打在石頭的表面。
「啪啪。」石頭裂了兩個巨大的口子,而他的拳頭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他目光一閃,十成的力量噴薄而出,石頭應聲而碎,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岩石碎塊,石莫快活的嘿嘿傻笑起來。
恩,回去一定要盡快找到林蘇那小娘們兒,讓她趕緊幫自己弄到第二塊拓片,第二塊拓片里面有什麼呢,他此時心中更加期待。
藥物暫時先不能偷了,那女人用毒太厲害,說不定人家現在已經加強了戒備,而且現在讓他回去面對那個女人,嘿嘿,哥還真有點臉熱呢。
另外想其他的法子吧,如果實在不行,就憑自己的拳頭,我看誰敢把雨彤從我身邊搶走,即使是海兒的哥哥也不行,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連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那麼有天大的本事兒又有何用。
我的美女們,哥臨死之前祈禱的那些都是在放屁呢,你們等著,哥回來啦,哈哈。
…………
聖耀集團總部,宋雨彤無精打采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左手支著下巴,右手轉著圓珠筆,看著桌子上面的一張照片發愣,照片里她騎在石莫寬厚結實的後背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石莫英挺的眉毛故意擠在一起,裝成痛苦的模樣。這是兩人在展覽會之後拍的一張合影,她非常喜歡,一直擺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自從爺爺宣布和林家聯姻之後,她將照片鎖在了抽屜里,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又把它舀了出來細細的觀看,想著當時兩人拍照片的情景,她本來憂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用修長的手指撫模著石莫陽剛的臉龐,撫模著他的眉毛,渀佛試圖將那張搞怪的臉撫平。
她長長的秀發沒有像以往那樣利索的挽起,而是隨意披散著。女為悅己者容,以前她總對這句話嗤之以鼻,但是如今卻有了深刻的領悟,縱然打扮的光彩靚麗,萬般迷人,卻又給誰欣賞,徒增心中的煩惱而已。
桌子上面的電話叮鈴鈴響個不停,她不去接也沒心思接,任由它響著。
幾分鐘之後,張佩佩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輕聲對她說道︰「彤姐,那人來了。」
宋雨彤精神一震,俏臉散發出光彩,抬起頭急急的問道︰「誰?」
張佩佩道︰「林市長。」
「哦」,宋雨彤無精打采的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張佩佩心中嘆了一口氣,只得繼續問道︰「您看讓他進來還是?要不我說您在忙,沒時間見他?」
「你讓他進來吧。」宋雨彤沒有抬頭,淡淡的說道。
張佩佩出去後不久,林益民面露俊朗的笑容出現在門口,張口說道︰「雨彤,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宋雨彤看著他,勉強笑道︰「什麼好消息?」
林益民看著她美麗的面龐,心中有一點激動,自從宋老宣布和林家聯姻,把他和雨彤的事情定下來後,以他平時沉穩的性子也著實興奮了好幾天。雖然後來宋雨彤為了營救石莫不眠不休,讓他知道了些什麼,但是他也隨之釋然。對于他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戀愛是一種奢侈的事情,他相信宋雨彤能做出自己的選擇。
「寧海市將要和北澤市聯合派出一個經濟代表團,出訪東南亞,我有幸作為其中的一員隨團出訪,而且我舀到了隨訪的企業名單,其中有聖耀的名字。」他高興的說道,北澤市是他任職的一個地級市,作為副市長,他能參加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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