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惡魔請自重 第205章 顧綿倫,你沒事啊,真是太好了!

作者 ︰ 嬪色不戒僧

「擔心楊婉蓉?」顧綿倫見她臉上浮起愁容,淡淡道。

「嗯?」她想了想,老實道,「其實並不擔心。」

顧綿倫挑眉,似乎來了興致,將手肘抵在車窗上看向她,「她以前欺負過你?」

笑然朝他翻了個白眼,涼涼道,「我可沒那麼狹隘!她也不屑欺負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我連自己的日子都沒法過得稱心如意,自然也沒什麼能耐去幫她,反正擔心也是徒勞,我什麼也改變不了,何必費那個神。」

說話間,又想起那個曾那麼惹人喜愛如同天使般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她還沒機會長大,享受美好的人生就香消玉殞了,想想其實楊婉蓉也真是可憐的。

「定期去醫院做檢查吧,孕婦容易得憂郁癥。」顧綿倫眼里幾分晦澀,可能覺得笑然並不像原來他認為的那樣開朗樂觀。

「你才憂郁癥,你全家都憂郁癥。」笑然也不知怎了,突然就控制不住脾氣反唇相譏。

她倒是知道顧綿倫沒惡意,但這家伙怎麼關心人的話也讓人听得那麼別扭?

顧綿倫千年不變的臉在這時突然就「呵呵」笑了兩聲,猶自傲梅冰天雪地中的綻放,透著些涼意卻勝過天下景致。

笑然被他的笑感染,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有些驚艷,有些沁人,也笑道,「原來你會笑啊?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顧綿倫見她毫不避諱的視線,臉上驀地飛過一抹紅暈,立馬收起笑意,薄涼地斜她一眼,飛快地看向窗外。

「哈哈哈,你臉紅了。」笑然覺得很是有趣,更加膽大起來,干脆逗他,「哎,你說你長得這麼好看,難道就沒有識貨的女生為你傾倒?別說沒有,我可不信啊。」

顧綿倫定定地看向窗外,不理她。

見他不搭理,笑然又故意推了推他,「來,別害羞嘛,說說看!」

顧綿倫依舊不理,身子往窗戶邊靠了靠,顯然想和她保持一定距離。

笑然聳聳肩,靠回座椅上,佯裝嘆息,「哎,算了,是我的錯,我忘記你喜歡的是男人了。真是對不起了。」

說著,她朝顧綿倫的方向偷覷了眼,見他依舊望向窗外,絲毫不為所動,心說這男人竟然不中招,太狡猾了。

「你果真是喜歡男人的啊?!」笑然又故意大了嗓音,假裝驚訝。

這一聲,把司機師傅給嚇了一跳,看了看後視鏡,忍不住開口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時髦啊,這男人喜歡男人,完全是心理BT嘛!」

笑然听了,噗嗤就樂了,「師傅,我是知道你人實在,有什麼說什麼,但別人不知道啊,你說話可得小心著點兒,否則戳到人家痛處,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拖進巷子里一頓好揍!」

師傅禁不住嚇,身子冷不丁縮了縮,忙不迭地點頭,開始忌憚著顧綿倫,雙眼時不時往後視鏡瞟。

車廂內倒是安靜了一會兒,笑然正覺得顧綿倫油鹽不進的時候,他又突然出了聲。

「激將法對我沒用。」

「」

哇靠!竟然被他識破了!

「精神科醫生都像你這麼閑嗎?」為了掩飾自己方才說錯話的尷尬,她隨口又找了個話題,「我看你總是隨叫隨到。」

她倒是打心底里覺得做朋友的話,顧綿倫和林子期真是很靠譜,心里很為陸修睿有這樣的朋友而感到慶幸和高興。

他們愛屋及烏,還一直幫著她,她真的很感激。

「別人閑不閑不干我的事。」

「」果然這男人具備一句話終結別人聊天興趣的本事啊!她才剛剛燃起溫暖的小火苗,瞬間就被撲滅了,顧大醫生啊,你這樣以後怎麼能娶到老婆啊!

她真想沖他說這句啊。

「那你為什麼會想當精神科醫生?整天和精神病在一塊兒你不悶嗎?」終于忍住,但她還不死心,換個話題繼續問,反正覺得作為一名精神科醫生竟然沒有瘋都挺神奇的。

「他們也不是生來就是神經病,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顧綿倫說這話的時候眼里的神采暗淡了許多,看著窗外,良久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像是思緒飄進了遙遠的記憶里,拔不出。

笑然一愣,不曾想顧綿倫內心原來是如此溫暖,有些小感動。

「和神經病呆一起,總比和笨蛋白痴一起好,神經病有救,笨蛋白痴無解。」顧綿倫偶又補了句。

「」

無語,這男人是把除了除了神經病之外的人全比作笨蛋白痴?指不定她在他心里也是所謂的笨蛋白痴吧!

笑然剛燃起的崇拜之火瞬間又被澆滅,好比錄音機中的歌正放得起勁,磁帶卡了,猛然不成曲調,可真是天堂與地獄的差距啊!

「你就繼續自負下去吧,我是不會救你的!」笑然小聲咕噥了句。

但,這樣的斗嘴玩笑好似又讓她感覺回到了無憂無慮的19歲之前,那時沒有遇見陸修睿,姐姐也沒有變成現在刻薄的樣兒,她還是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顧綿倫沒再說話,只是淡然地看了眼她的笑臉,便專心地看著窗外。

車子駛入近郊,在清冷的夜色里飛馳,一路上都沒什麼車輛,只听得馬達轟轟的聲音,突兀地回響在空曠寂寥的夜色里。

城東這邊的這一片公墓,據說風水極好,都是些富商高官們買了去的,為了防止風水局被破,附近的山地一統被規劃成政aa府用地,之後一直沒了下文,也有說確實是政aa府故意留著以保這地方風水,但也難保幾年幾十年後利潤增值,政aa府天價掛牌出讓企業,所以現在,這里還是一片荒涼的景象。

那公路兩旁是整齊的兩排參天龍柏,這時節還是郁郁蔥蔥枝繁葉茂,錯落的枝椏將頂上投射的月星光華擋了個嚴實,冷風一掃,枝葉沙沙作響,平添幾分陰冷之氣。

車子駛到通往上山的路口時剎停,師傅望了望上山小徑上載滿的千年矮,為難地說實在不能再往上走了,再走怕是要擾了這里長年安息的諸位。

笑然听了,幽幽地望了眼外頭那小徑上綿延無際的黑,驀地頭皮發麻,身子不由抖了兩抖。

「在車里等著。」顧綿倫瞥她一眼,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笑然那個感激,卻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夠義氣,「你不害怕?」

顧綿倫懶得搭理,下了車打著手機上的電筒徑直往山上去,遠遠地甩下一句,「我陽氣重!」

笑然和司機師傅听了渾然驚出一身冷汗,這什麼地方啊,又是在大晚上的,竟敢講這麼應景的話!

想了想,還是決定下車陪著他一起去,作勢就去開車門,朝他喊道,「你等等,我和你一道去。」

「不必!我不想等會兒照顧兩個。」顧綿倫說得毫不客氣,扔下她大刀闊斧地去了。

笑然沒別的優點,識時務算得上一個,加上車里司機師傅也附和著說,是啊,這位小姐還是別跟去了,這大晚上去你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地方不合適,男人屬陽,女人屬陰,這地方陰氣重,你還是

師傅似乎一丁點兒不關心他們來此的目的。

「別說了。」她周身一片陰冷,驀地截住司機師傅的話,躲進了車內安靜候著。

她凝神屏息緊張地望著顧綿倫的身影漸漸沒入無邊夜色中,突然此時從墓地深處傳出幾聲嘶啞的鳥叫聲,「布谷布谷」,好似將寂靜的夜空劃破個口子。

司機師傅見身後的人身子猛然一凜,就想緩解下她緊張的情緒,閑嘮起來,「怕啊?別怕。不過是一種布谷鳥在叫。這種鳥和一般的布谷鳥不同,身上很臭。在東北那邊兒,人們就管它們叫臭姑姑,每年谷雨前後,它們就開始布谷、布谷地瞎叫。這種臭姑姑其實很像是戴勝鳥,因為它們一般都把鳥窩建在山間風水極好的墳洞里,我估模著它們身上的臭可能就是染上了尸臭。」

笑然沒什麼心思听,但偏偏卻听到‘墳洞’‘尸臭’這幾個詞,驀地毛骨悚然,半求半喝止道,「師傅您還是別說了吧!這鳥可比報喪的烏鴉還恐怖!」

生長在墳洞里的鳥,她自然而然便聯想到和死尸的淵源,說不定它們身上的臭不是被染上,而是專以尸體為食所以由內而外的散發呢?!

若是這樣,那它們會不會對活人活人

顧綿倫楊婉蓉

她越想越心驚,楊婉蓉若是這麼晚了還在這山上,會不會是因為出了事?即便她瘋了,難道就百無禁忌連害怕也不會了?從醫學角度來說,這不可能!

除非她

笑然不敢再往下想,噌地一下躥到司機師傅的座椅後頭,猛拍了下他的肩,急道,「師傅,你說那臭姑姑會不會啄活人吃?」

「哎呦,你這小姑娘是要嚇死我啊。在這地界,你怎麼能在後頭拍人家的肩呢?!你這一拍,我身上的三盞明燈無故就得黑一盞,陽氣就弱了知道嗎!」師傅一時沒留意,被笑然的動作嚇一個大激靈,撫著胸口驚魂未定地埋怨她。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師傅,你到底知不知道那臭姑姑吃不吃活人?」笑然哪有心思听他扯別的,心里只想著和她一起的來顧綿倫在山上別出什麼事才好,這種地方要真出個什麼事,她根本沒個能力救他,便焦急起來。

「那可說不好。不是有句話叫饑不擇食嗎?興許這鳥餓極了,也不分活的死的,好賴都是個肉,對不?」師傅不知是閑聊上了癮還是假意嚇唬她,說得有鼻子有眼,真像那麼回事兒。

「誒,小姑娘,黑燈瞎火的你真要上去啊?」

不待師傅說完,笑然下了車便往山上跑,才跑出沒兩步,就听不遠處傳來「啊」的一聲淒厲慘叫,一下刺穿了烏雲遮月的夜空,驚起飛鳥無數,一時間山鳴谷應。

笑然頓時被駭地呆在原地,兩腿不停地打顫,像是被灌了鉛,抬不起,退不了。

這時,她驀地感覺肩頭一重,嚇得抱頭蹲地,「啊啊」連哭帶叫起來。

「是我啊,是我,別害怕,小姑娘,快別叫了。」司機師傅原本只是好心想將她拉回來,被她這麼一叫,嚇得不輕,頓時也手足無措起來。

師傅連說了好幾遍她才漸漸听進去,粗重地喘著氣,這才稍稍松了手抬眼去看,果然見是司機師傅,心放下了些,但此刻身子通體冰涼,泄了所有力氣起也起不來,師傅見狀忙去扶她。

「剛才那聲音我也听到了,我雖然不知大晚上的來這種地方干嘛,那先生要是上去出了意外,憑你或是我都無能為力,去了只是再搭兩條命,你听我的,先和我回車里,打電話報警吧」

師傅自己也嚇得半死,客人去哪兒做什麼他原本都不需要管,但這姑娘若是就這麼上去出了意外,他也真看不過眼。

笑然真是要哭了,看著前方群山黑魆魆,大野陰沉沉,夜如同怪獸一般張著黑洞洞的大口等著她,周身都被巨大的恐懼包圍著,師傅說得確實有理,理性的做法確實是如此,但若是明知顧綿倫可能出事,她再場不是先救人,而是先逃跑,她良心上道義上根本過不去。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前方的黑洞出現了燎原的星光,她和師傅頓時如獲新生般燃起希望,眼見著那一星半點的光漸漸擴大,那高大英武的熟悉身影進入視野,只見他肩上還扛著一個人,她原本失了的力氣又都回了來,驚喜地向他跑去。

「顧綿倫,你沒事啊,真是太好了!」她去到他跟前,又問,「大嫂她沒事兒吧?剛才那叫聲是怎麼回事?」

「去開車門。」顧綿倫對笑然的沒眼力勁兒不滿道。

他將楊婉蓉沉沉的身體往肩上導了導,以防她滑下去,走得又急,氣息就有些重。

笑然「哦哦」了兩聲,風一陣跑去了出租車那兒開了車門。

那師傅卻傻了眼,見這兩人不僅半夜三更去墓地,還去墓地扛了個人回來,近些看的時候,那人身上全是泥灰,嚇都嚇傻了,感情是來偷尸體的啊!還是具女尸!

「喂喂喂,你你們這是犯罪啊,不行,不行,你們不能再上我的車了,那錢我也不要了,我要不起,這是要折壽的!」

先一更哈,有童鞋開始對首長不滿了誒……腫麼破……替首長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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