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惡魔請自重 第208章 她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抱歉,今天更晚了,明天早上更哈)

作者 ︰ 嬪色不戒僧

陸修睿只是看著她沒有回答,她現在這樣虛弱,他又能說什麼呢?

笑然見他面色就知道他的氣都壓在肚子里,他若真是問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她會如實告訴他的。

可他不問,她便又問,「老爺子和婆婆怎麼樣?兩人和好了嗎?」

陸修睿听她發問,面色一僵,想起之前去找沈昕的時候又對她撒了謊,心內頓時翻江倒海,加之現在沈子言這小子還被他弄回了家,他真不知笑然若是見了他

「你還很虛弱,好好養好身子,其他的事,等你好了再說。」他思忖再三,還是決定等她好些了再談,而且她現在還懷著孩子,更不宜受刺激。

他想著鐘醫生的話,面色就凝重起來。

鐘醫生說幸好笑然的身體底子好,又年輕,否則鬧恁大的動靜,都流了血了,這孩子非保不住不可,現在最好是在床上躺足三個月別下床,否則孩子隨時都有危險。

他最氣她的不是她瞞了他孩子這件事本身,而是她竟然將那些不相干人的命看得比他們的孩子還重!而這可是他們倆的孩子!他陸修睿的孩子!

說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罷,他的心里容得下的從來就只有自己的小家,所以他很清楚,他根本也不能往上爬,爬得越高,束縛便越多,而他厭倦了這樣的束縛。

笑然難得听話地點點頭,陸修睿將手掌撫上她的臉,一下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左臉頰,望著從她腦袋上直纏裹住她右眼的紗布,他的心直到現在還止不住地顫抖。

她現在這副樣子,這樣的結果算是萬幸了,他又怎再忍心去責怪她半分?

他其實更惱的反倒是他自己,若是他那天接了顧綿倫的電話,若是他那天並沒有這麼急著命花小夏對沈昕口中所謂的表弟出手,又或者那天他無論如何都將笑然放在了第一位,沒有回陸家,沒有去找沈昕那麼結局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事情已經過了三天,他卻還心有余悸。

當他在家接到花小夏的電話,哭著說,‘首長,我該死,我沒有完成任務,還讓嫂子出了車禍’時,那種燃至四肢八骸的對失去的深深恐懼,至今還無法完全褪去。

他扔下剛到家還未完全熟悉環境的小家伙,飆著130碼時速的車,在那鬧市的馬路上橫沖直撞,將整個交通秩序鬧得雞飛狗跳,直抵醫院的急救室。

那會兒四五輛推車床從急救處出來,他也不知是哪一輛,正要問問護士挨個找,其中一輛被推出來的車床上,上面的人已用白布蒙上了整個身體,護士邊推著邊面無表情地喊,「剛才XXX路上TXXXXX車號車禍女人的親友在嗎?來認領一下尸體。」

他清晰地听到了車牌號,與花小夏所說的車牌絲毫無差,也清晰地听見了尸體二字,那一刻,似乎心跳也定了格,如同被冰冷的子彈射穿了心髒,實在太突然,太意外,即便他這麼個鐵血硬漢也險些癱軟在地,幾近昏厥過去。

僅存的理智本能地在排斥這一事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花小夏簡單處理過她的傷,他說並沒有那麼嚴重!他不敢相信那白布底下蓋著的女人就是他的小丫頭!

絕望如同山洪猛獸貫穿了他的身體,那麼短短的兩三分鐘,他竟體會到了連淚水也無法沖刷的巨大痛苦。

腦中只存一念,笑然若不在了,這今後幾十年的路他要怎麼走下去?以前常听老爺子說人生短短幾十年,現在他卻覺得這幾十年與他,是漫漫人生路,長到他也許會迷失在這時間的長河里

他真是一時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無法自拔。

「有沒有人來認領,沒有嗎?」護士又喊了一遍。

他才晃過神,片刻後,迅速調整了情緒,恢復理智,踏著軍靴上前一把扯開那張蓋在尸體上的白布。

怎麼會?

看到那尸體面目的那刻,他雖如願大大松了口氣,卻也還是吃驚不小,他就問護士和她一起送來的女人在哪兒。

護士就說已經推進了手術室,還問他認不認識這尸體的家屬。

他當時心情說不出的復雜,看著楊婉蓉的尸體發了半天愣。

緊接著,花小夏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撲向了他,手中還拿著一疊單子,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和他哭,「首長,首長,您可算是來了,嫂子進了手術室了,醫生說再晚來個半刻,您兒子就保不住了。我我我對不起您,我沒完成任務,還連累了嫂子,您打我吧,罵我吧,一定要罰我,罰死我都行」

他還未完全弄清情況,又突然听花小夏說兒子的事,腦子轟然炸開。

他竟不知笑然什麼時候有了他們愛的結晶!他還未及生笑然隱瞞他的氣,也未及為得麟兒而喜悅,就要面臨失去孩子的痛苦!

笑然左眼閉了閉,驀地又睜開,「你守在這里幾天沒睡了?」

看老男人樣子,她就知道他定是一個人守在這里等她醒來,她也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陸修睿的思緒被她打斷,見她還知道想著他,心情漸好起來,「我不累,你好好休息。」

他想起她三天來只靠著營養液維系著,又道,「餓不餓?我讓李媽給你弄點清粥。嗯?」

「嗯。」

笑然輕聲應了。

她知道這男人總不把身體當回事,她現在也沒什麼精神說他,便隨他,不再堅持!

「那你乖乖閉上眼休息,我去讓李媽煮粥。」陸修睿說著,幫她掖了掖被子。

笑然點了點頭,又覺得平躺著有些累,就想翻個身,省的側著腦袋更覺累,陸修睿正起身要出去,見她搗騰自己,以為她不舒服,急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沒不舒服,我只是想翻個身。」

陸修睿輕舒了口氣,忙將她身子整個抱了起來,想幫她側了個身躺著,笑然的臉幾乎貼在了他胸口上,她佯裝蹙眉,「你等會兒別守在這兒了,去泡個熱水澡吧。」

陸修睿還抱著她,听她一說,怔了怔,將她輕輕側身放了下去,細致地捧著她腦袋輕柔地將其轉過來,讓她右臉貼在枕頭上,才抬起肩自己聞了聞,「有味兒?」

「嗯,臭死了。」笑然故意道。

「你嫌棄?」陸修睿也皺了眉,有些不高興。

笑然看著他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很是心疼,笑道,「是啊,嫌棄,嫌棄死了。我是病人,需要清新的空氣,你趕緊去泡個熱水澡,去去味兒,最好再去睡一覺,刮個胡子。你總這麼看著我,我睡不著。」

她其實想說泡個熱水澡好好解解乏,好好睡上一覺,養足精神,他若是病倒了,誰來照顧她呢?

這樣醒來第一眼就見了他,她心里不感動是假的,也不知他是多久沒休息了,她這次定是讓他擔心得不行,內疚之余,又覺得老男人真是傻,傻得可愛。

「嗯,行。」陸修睿听懂了,小丫頭會疼人,心里一暖。

笑然听他這次可听話,心放下不少。

這時,陸修睿轉身就要出去,她右臉貼在枕頭上,從剛才就覺得太陽穴的地方硌得慌,蹭了幾蹭,還是如此,便抬手就要去模。

「別動,乖。」

陸修睿明明要走的,卻不知怎的被他看到了,他立馬回過身握住了她的手,「醫生說你現在還很虛弱,盡量少動,孩子才會安全,若是覺得枕頭睡著不舒服,我給你換個柔軟些的。」

笑然眉頭皺了皺,又眯了眯眼,這才感覺到腦袋上被纏了繃帶,確實腦袋連帶整個右臉也還微微有些疼痛感,就道,「也不是,醫生這繃帶是不是纏得不專業,我說怎麼視線一直模模糊糊的,他纏到我右眼上了,你幫我弄上去一點,這樣很不舒服。」

陸修睿心口一窒,他知道她肯定一時無法適應,可又該如何和她說呢?

他默了默,只得輕輕地將她的臉擺正,溫柔道,「醫生既然這樣纏了就纏了,乖乖听醫生的,嗯?你頭上有傷,不能隨便亂動,傷了腦子就不好了。等你傷好了,繃帶就拆了,忍一忍,好不好?」

他簡直是把她當成了孩子一樣在哄。

笑然卻不是真的孩子,她是成年人,有**思考能力。

「我的眼楮我是不是傷了右眼?」笑然心沉到了谷底。

她驀地回想起車子撞向陸機時,她當時只顧著護著小月復,卻忘記護了腦袋,撞到車窗上時右眼一陣刺痛,定是在那時右眼正好撞到上面了中控鎖上,當時她沒有將中控鎖的扭按下去,也就是說極有可能,眼楮被中控鎖

想著,右眼襲來一陣劇痛,連帶整個右臉的面門和腦袋也疼了起來。

陸修睿站在那兒,沉默地看著她,眼里染著些悲傷,雖被他控制得極好,笑然卻還是看了出來。

「傷得重不重?能治好嗎?」笑然哽咽了,感覺眼淚不受控制地蓄滿了眼眶,右眼越發刺痛起來。

「別哭,能治好,一定能治好,我保證。」陸修睿要瘋了,極力控制著滿腔的躁郁去幫她輕拭淚水,「笑然,哭了會疼,不哭了好嗎?听話。」

他知道,他若是崩潰了,她便更無法面對自己了。可是,他又如何面對自己,他能做的就只有給自己希望,給她希望,哪怕舍了一切也要將她治好。

「真的能治好?」笑然果真重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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