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睿才不會信打鎮靜劑這主意會是老爺子想出的這種鬼話,卻也不想再追究了。
老爺子說得對,這些事如此巧合全都湊在一塊兒發生,細想起來都是被人精心策劃的,目的就是干擾他,讓他的生活陷入一片混亂,進而影響他對事務的判斷。
因他是唯一一個傷了墨夜至今讓他下落不明的政aa府人士,他現在定是被整個黑道公認為最大威脅,解除他這個威脅的方法,要麼成為朋友,要麼徹底成為敵人。
而對白道而言,那些人會對此不置一問,若他有能力剿除墨夜這股黑暗勢力最好,國際政aa府少一個威脅,可堅固絕對統治,若是他不能,那他的行為只是我國政aa府的個別國的**行為,與國際政aa府和其他聯盟國無任何關系,也不會影響那些人與撒旦基地私底下建立的利益關系網,對他們來說,陸修睿也只是一顆棋子,若沒有陸老爺子在中*央多年建立起來的關系網,這事發展到最後他定然也是被舍棄的那個,所以他該慶幸自己生在陸家,是陸老爺子的兒子!
他有了精神仔細分析了其中的厲害關系,眉宇間的褶皺便更深了些。
他想狼眼既然受了傷,他去看看他,也是理所應當,畢竟是為他受的傷,便問陸錦,「狼眼現在在哪兒養著?」
陸錦攤攤手,一副我也不知的表情,「說到這狼眼,我覺得這家伙才真是鐵打的身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鐵骨錚錚硬漢子!真是為他量身訂做!」
陸修睿有些不耐,一下便冷了臉,「廢話少說!」
陸錦縮了縮脖子,涎著臉嘿嘿笑了兩聲,繼續道,「好好好。你別急啊,我正要說呢!狼眼昨晚不是受傷了嗎?內傷加外傷,還真挺嚴重的,那幾個殺手倉惶逃走之後,他還自個兒硬撐著來找老爺子匯報,說是搞定了要走,還說那幾個殺手近期內肯定是現不了身。老爺子見他滿身是血,就讓他留下,他一開始不願意,老爺子說他要這樣子回去以後也不會再交任務給他,他就留下了,老爺子給他安排做了緊急手術。手術後,我本來一直替你在隔壁病房守著他來著,老爺子也吩咐過,讓我好生守著,他在外面重新安排了暗哨,以防那幾個殺手殺個回馬槍。但在凌晨的時候,我只是小小地眯了5分鐘,真的只是5分鐘而已,一醒來,狼眼就不見了,我那個急啊,還以為他被那幾個殺手擄走了,都嚇死我了,當即就和老爺子報告了這一情況,不說還好,我一說,反倒被老爺子臭罵了一頓,他說這人若是神不知鬼不覺被擄走了,他安排的暗哨肯定也都折了,現在不都還活得好好的?那就說明是狼眼自己走的,罵我是個驢腦袋,比你還不如真是冤到家了!老爺子讓我別管狼眼了,說他是個自由慣了的人,肯定是自己回家養著了,他大半生都是在刀鋒彈雨中過來的,身上大小傷無數,幾乎都沒在醫院養過,他的敵人很多,身邊也沒個親人,像他這種睡覺也得拿著槍才安心的人,呆在醫院更危險,他只有在自己的地方才有安全感。重點是,老爺子說狼眼的老地方連他都不知道在哪兒,所以,你問我狼眼在哪兒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陸修睿有些頭疼,陸錦只比他大了幾歲,為什麼現在一開口卻比老頭子還嗦,簡直是廢話連篇!
「小家伙先和你呆兩天,我晚點來接他。你別餓著他他抬手抿了抿鼻梁間的楮明穴,丟下話就要走。
陸錦忙攔住他,「誒,你去哪兒?」
陸修睿不理,繞過他繼續走。
現在大腦的暈沉感漸消,慢慢恢復正常運作,他听陸錦說已經把a市那邊的事辦好了,一件事落定,那他得著手處理另件事。
他在腦中自省,反復告誡自己,這次的事是個教訓,任何時候都不能自亂陣腳,飯一口口吃,事兒也是一件件辦。
「老爺子可說了,讓你醒了先哪兒也別去,他等會兒過來,說說你和楊家談判的事陸錦跟在他身後,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滿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嚎了一嗓子。
他這事兒可也挺棘手的,老爺子既然幫他解決了殺手的事,他是不是該考慮解決下他的難題了?
這事兒的起因雖然在他,但他也始料未及,哪會知曉楊婉蓉最後竟落得這個境遇?!現在懊悔又有何用?先解決問題再說。
他其實心里清楚得很,老爺子幫陸修睿解決殺手的事卻不打算幫他搞定楊家的事,不是厚此薄彼,不喜他這個兒子,而是根本不好出面。
明年就是大選年,楊家的一個近親這幾年也混進了中*央,和端木家那個老頭子是死對頭,既然和端木家的老頭子是對頭,暗地里和陸家顧家也就好不了了。楊家精得很,這事兒老爺子若一出面,楊家那在中央的近親肯定也會出面,而且定會借題發揮,對老爺子產生負面影響,這對他老人家明年的大選極其不利,他若一落馬,那些反對派就會打著陸老將軍年事已高,深明大義,準備頤享天年的旗號,迫使顧老將軍有此覺悟,借機肅清顧老爺子,如此一來,政界的反對派轉眼就可安排新人上台執掌軍界的武裝力量,這些人都是通過他們精心挑選,與他們沆瀣一氣,那麼政界中端木家的老頭子沒了顧陸兩家的支持,馬上就會失勢,坐實虛職。
這絕對不行!國家與國家的關系與國家內部政權的關系如出一轍,國家與國家之間需要相互牽制,政權內部之間也必須有可以持衡相互牽制的幾股勢力,端木家老頭子的政見是重視軍事防護力量,重視自然人文環境,穩中求勝,長期穩定和平發展,而反對派則只是更多地考慮經濟的飛速發展,與國外一些大國的穩定關系,一味在外交上妥協,也許兩種政見各有千秋,但絕不能一種獨大,所以顧家和陸家不能退出軍政界的大舞台,他們必須在,還必須長期在,陸老爺子顧老爺子都退了,也必須有萬分可信的人接上。
因此,這事兒,自然只能由陸修睿出面了,他這兩年上不了都沒關系,只要老爺子還在中*央,他早晚都是能上的,這里頭的關系,真可謂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啊,復雜得很!
陸修睿听了頓時停下步子,他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之前陸錦讓顧綿倫傳話,說他兜不住楊家的人了,讓他想辦法解決來著,他光想著安置床上的小家伙和西奈以及殺手的事兒,倒是忽略了這事兒。
陸錦見他停下,心中一喜,立馬繼續道,「老爺子說,笑然那兒除了你安排的人,他又派了幾個過去,就算有人因為你而打她的主意,他的人加你的人與他們周旋個一天兩天的不成問題,沈昕那兒他知道你委托顧綿倫守著,他昨兒個也安排了人過去,只要她一醒或是西奈的人一現身與她接洽,那邊就會通知他,所以你不用親自去了,反正沈昕也還沒醒,顧綿倫這兩天已經徹夜在找治療她的法子了,找到了,他自然也會通知你的
陸修睿突然嘴角一揚,有些想笑,「老爺子倒是把我吃得死死的!」
他不得不佩服老爺子,不僅寶刀未老,辦的事還真是滴水不漏,老爺子這麼快替他理清這些事,說到底就是想讓他去處理楊家的事!
說真的,楊家的事怪不到笑然頭上,要不是陸錦一味逃避,當斷不斷,楊婉蓉也不至于瘋,她若不瘋,笑然還不會受傷呢!
要說一丁點兒不怪陸錦,他還真沒那心胸,所以他才會叫回陸錦讓他去擦自己的,他知道老爺子,對外人是鐵面無私,對自家人,那還是極其護短的。
「說誰把你吃得死死的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話剛落,伴著推門聲,一個蒼老低沉卻是飽滿有力的聲音傳了進來。
兩人轉頭看過去,見老爺子和陸夫人一前一後的進了來,老爺子拄著銀拐子,癟著臉,神情抑郁,陸夫人手里提著兩個保溫桶,眼楮紅腫,臉色憔悴。
「媽,您昨晚哭了一宿啊?」陸錦見狀,迎向他媽。
他不敢過問老爺子,但這個媽從小就向著她,昨天老爺子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年輕女人,老爺子沒解釋,一來就開始說爆炸案的事,又說陸修睿的事,他也不敢過問,陸夫人心里卻不舒服,他知道她一直在生氣,但又不能在他病房大鬧,更不能跟個瘋婆子似的扯著那女人大打出手,就一直憋著,和老爺子置氣,顯然昨晚老爺子定是和他媽說了什麼了,而且還是關于那個女人,他很好奇,可就算再好奇,也不好直接問啊,老爺子可是手里的任何東西都能被當做武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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