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永的一篇博文做解釋,柳希然的風波漸漸就平息了下來。(思路客.)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次秦永還真的幫了柳希然一個忙,而不是從中作梗。
蕭柯因臨時有事去了東南亞,接到消息後就火速處理掉了那邊的事趕了回來,然而等他歸來之際,風頭已經漸漸弱去。
這次他去了泰國,找到了那位名叫提買•乍侖蓬的著名導演。這位導演曾經執導過多部以戰爭題材為背景的優秀電影,寫實手法奇特,擅長刻畫平民生活,以最細小的事物打動人心。曾以一部《灰色城市》在2010年的威尼斯電影節上獲得最佳導演的提名。
袁國桂是個優秀的電視劇導演,可畢竟沒有導演過電影的經歷,電視劇和電影的拍攝方式有些差別,能夠得到一名國際優秀的導演加以輔佐和支持,既能培養袁導在電影方面的素養,也能為這部片子增加一些聲望。
屆時評定獎項的時候,僅憑這一點就能讓它超出其他作品一大截。
雖然柳希然的緋聞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不過出于這是對光華的欺辱,蕭柯還是決定派人去調查一下,究竟是哪家媒體的記者竟然這麼多事。
能夠理解他們想要賺取人氣的心情,但是把對象放到光華的藝人身上並且刻意讓人扭曲事實,那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不過令蕭柯吃驚的是,他只是想要警告一下那家媒體,可是當秘書給他回報情況時,竟有讓人覺得些不可思議。
跟蹤柳希然和蘇祺睿的是一家小型報社,妄圖通過截取時下當紅藝人的私生活來博得大眾關注,並且增加他們的盈利額,這也是他們的慣用手段,曾經報道過許多藝人的私生活,弄得大家苦不堪言。
而這次,他們就把目標定格在了柳希然的身上,而且也的確活得了豐厚的利益。
但就在他們數盈利的時候,季楠一紙告書將他們告上了法庭,以散播謠言的罪名要與他們打官司。
還在興致勃勃為自家公司的小翻身喜樂,竟不想突然收到了一份足夠讓他們下輩子都還不起的狀告,報社老板心驚膽戰之余找到了季楠,懇求他撤回訴訟,並且答應用報社的全部資金賠償柳希然。
報社本就不大,全部財產加起來統共不過幾萬。
把這些固定資金陪給柳希然之後就意味著他們的破產,倒閉也是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
對于這幾萬塊,季楠十分不屑,鐵了心的要與他們打官司。
迫于無奈,公司的幾個成員只得連夜潛逃,留下一個不知情的老板。
老板走投無路之際,留下一份道歉信並且將它公諸于眾,然後準備吃安眠藥自殺。
見事情鬧得有些過了,季楠這才在眾人的勸導之下撤回了那份訴紙。
算是殺雞儆猴,給其他好事之徒一個血淋淋的警告。
雖然他的做法在其他看來有些冷血,不過蕭柯倒是蠻欣賞的,畢竟……這才是那個當初和他一起奮戰娛樂圈的季楠的真正手段。
經過了幾天的風波,最後蕭柯和季楠找到了一位算命大師,根據他的建議,《謊言》的開機時間定為2月12日。
距離這一天只有八天的時間了,但是劇組早已開始忙碌起來。
這部影片帶有明顯的社會輿論價值,在人性方面做得很足,畢竟是部描寫普通醫務工作者的片子,揭露了部分隱晦的丑惡,也贊揚了許多浮在水面的美德,所以服裝造型什麼的下的功夫就少了許多,幾乎是零設計。
影片中的孫女是由袁導的女兒袁佳佳扮演的,十四歲的年華與故事角色十分吻合,天真活潑。爺爺則是圈中的一位老戲骨飾演。
對于《謊言》的宣傳,兩位制片人可是沒有絲毫的低調之意,不管是哪家媒體的采訪,都是來者不拒,相比前幾日炒得很火熱的《夜雨》,目前這部集結了國際名導的作品更是值得大家期待。
有時候季楠也會在想,如果秦永沒有那麼過分的話,他也不會這樣夸大其詞地宣傳自己。
那日他和秦永見了一面,那人對他滿懷怨恨,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帶著刺兒。熊譽彰到底有沒有治好,誰都不清楚,現在看不到他的人,更是听不到任何與他有關的消息,即使是揣測,也不能太過隨便。
自打那晚季楠頭腦發熱對柳希然說了那番話之後,柳希然對他的態度不知不覺冷漠了不少。
他知道這次自己錯得太深了,比以往的任何傷害都要性質惡劣。
懷疑一個人,往往比任何手段都要讓人難受。
即使柳希然對他的信任很微薄,但都一直在努力地相信他,通過他的感情來慢慢遺忘那些殘忍的過往。
然而現在……
可能也是知道了他們倆的事了吧,蕭柯礙于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給柳希然配了個名義上的經紀人,即使媒體再度詢問起來,也好有個幌子在外招搖,有個什麼宣傳活動或者通告要上的時候,經紀人陪著他總比季楠陪著他好。
因為現在,秦永回來了。
他是除了蕭柯程錦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兩人關系的人,只要他稍稍一抖出,那麼到時候肯定又會是一則爆炸性的新聞。
那個時候,不光是柳希然的星途盡毀,怕是季楠也難以保住自己的地位。
同性戀,始終是個倫理問題。大家可以無限意婬,但卻不允許被帶入現實生活里來。
這就是幻想和現實的差別,一個溫暖人心,一個寒冷刺骨。
定妝照公布出來之後,許多人都表示對這個故事抱有很大的期待,據說,這是柳希然人物角色塑造的大逆轉,和他的成名作品有著巨大的差別。
為此,那家經常邀請他們做客的收視率王牌電視台以每晚六點檔的娛樂新聞制作組的身份請到了這次擔當影片的兩位制作人,專門訪談這部電影及他們制作這部電影的初衷。
談及這部電影,蕭柯自然把所有光芒都推到了季楠的身上,總裁氣魄盡顯。
季楠笑了笑,沒有說太多,只說腦子里驀地想到了現在被人們所質疑和肯定的那些時,不由地就有了思路,雙手沒有控制住,便寫了下來,後來又沒有控制住,就交給了蕭總。
玩笑了半響,他還是說出了創作之初的靈感。
有一個人曾經對他說過,不管如何演戲,演得有多感人愛情有多唯美,都是浮夸的,說到底,演員都不過是平凡的人,即使是被大家捧為偶像,也是能夠給大家帶來震撼心靈作品的偶像,而絕非局限在兒女之情以及虛妄的家國情仇之內。
既是平凡人,就應該表達一下平凡人的生活。
為此,也有不少人開始對他的說法產生質疑,說這個片子中的主角醫生並不是個普通的人,他能夠分清是非能夠幫助貧苦民眾,就是一個偉大的人。
但是,即使是一個偉大的人,可他終究是個平凡之身,並沒有光環罩在他的頭上,彰顯他有多尊貴。正如醫生在許多人的心中是神聖的職業一樣,白色工作服里包裹的,始終是顆平凡的心。
節目上完後的第三天就是2月12日了,早上八點的時候,袁導帶著劇組眾人引導第一次來華的乍侖蓬導演在影視城老廟舉行了開機儀式,上香祭拜切乳豬敬酒,沒有半點怠慢。
一部影視作品最熱鬧的時候不是它在電視上或者影院里被播出來的時候,而是在開機和殺青的那兩天。
比之柳希然的成名作《華燈孽》,《謊言》的陣容顯然比之前的還要令人驚嘆,倒不是演員如何大牌,而是這部戲的制片人以及導演。
蕭柯和乍侖蓬導演的加盟,無疑為這部電影增加了許多看點。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一種毋庸置疑的強強聯手。
二月的天氣談不上有多暖,但至少擺月兌了嚴寒,全球氣溫上升的勢頭使得早春提前,這給背景時間設定在夏天的電影拍攝提供了許多方便。
柳希然今天穿了件cerruti喀什米爾高領上衣,接近大地色的暖色系布料被打造成線條流暢視覺舒適的復古外套,使得穿上它的人具有明顯的、帶有不安因子的優雅男士風格,盡管是冷淡的面容,也被它襯托得溫潤如玉、容光煥發。
切完乳豬回頭望了望,見那人正沖自己微微一笑,柳希然尷尬地別過了頭,不想去看那張臉。
可是心里卻有著莫名的失落感。
那晚他說了些混賬話,使得彼此之間的裂縫悄然出現,盡管後來他想盡辦法彌補了,可終究在心里烙下了痕跡。
柳希然沒有說不原諒他,也沒有說原諒他。
只覺得有一口氣堵在心間,憋得人分外難受。
下午儀式完畢之後,已經好幾天沒有和他好好說過一句話的季楠把他塞到了自己的車上,顧不得他的反對,一踩油門就把他帶走了。
「去哪?」
「到底要去哪?」
「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里去啊?」
半個小時的路程,同一個問題被柳希然變著法兒地問了好幾遍,而季楠給他的答案永遠都是那一個——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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