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這個世界只有男人 第42章 風波(一)

作者 ︰ 早園竹

「私奔」之詞月兌口一出,吳承旺也頗感赧然。就算臉皮再厚到底還是個未經□的孩子,議論這種事情難免會覺的不好意思。況且他如此說其雙親,也怕馮逸會感到尷尬。便又急忙補充道︰「此事雖然在都城鬧得人盡皆知,也只因隋丞相權利太大隋家太有名望才被廣為傳播。眾人也只知他後院小兒子與其老師私下定情離家出走,並不知曉當事人名諱,且在隋丞相有意壓制掩蓋下,也無人敢明目張膽討論此事,真正知道詳情的人便在都城也寥寥無幾,更不要說咱們這邊境小城,定是無人知曉的。」

馮逸仍然保有前世二十多年養成的世界觀價值觀,並不會覺著私奔是件多麼讓人不齒的事情。封建社會里,情之所至,難免如此。所以他完全不是尷尬,而是因知道真相而震驚!

「那這件事吳小公子又從何而知?可是吳城主說的?」

吳承旺搖搖頭。對馮逸明顯生疏的稱呼心有不滿,卻知說了也只是自討沒趣。「我大父初始亦不知曉。乃是我去都城從父家族給從祖父拜壽時偶然听聞!從祖父說時亦當做隱秘之事,想來不會有假……」

吳承旺說完,見馮逸低頭陷入沉思,似還在消化這個信息,又急急抬頭望向靶場,見周博卿射箭空閑四下張望。才記起正事要緊,此時不宜再繞著出身之事說個沒完。

他便故意輕咳一聲,重新引得馮逸注目,輕聲說道︰「我今日特意把阿逸叫到此,除了相與阿逸重拾昔日友情,亦有一事想要拜托阿逸,還望阿逸看在往日情面上,能幫我一把……」

論起實力,吳承旺可說是這邊城名副其實的‘太子爺’,為人又機敏世故,若是有事能夠讓他為難,可見定非尋常易事。馮逸便留了個心眼,不敢輕易松口承諾。

他便道︰「若論昔日交情,馮逸自是應該相幫。只是雖然剛才吳小公子稱我是權臣後代,可我如今到底只是尋常百姓,恐怕有些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吳小公子倒不如量一二,找個更妥當的人……」

吳承旺悠悠嘆口氣,漂亮俊俏的小臉上浮上一抹無奈之色。「旺旺自是思咄過,但凡有個主意也不願勞煩阿逸,實在別無它法……」

馮逸雖說一向看不上吳娘炮這種自私且愛玩心計的小孩兒,但又有點愛心軟,但見一個如此可愛的小正太在自己面前愁眉不展,看著就有些于心不忍。

沉思片刻才干巴巴道︰「既如此,你且說來我听听吧!」

吳承旺馬上換上幅嚴肅面孔,小心斟酌用詞。「阿逸是知道的,我素來與人和善,避免交惡。一來個性如此,二來說到底也是考慮到我大父的聲望。只是自從邊城新換駐將周將軍之子周博卿來此後,對我每日糾纏,此子為人暴虐,生性霸道,如此糾纏實在讓我忍無可忍,不勝其擾。但因考慮到他身為獨子,受盡其父溺愛,周將軍又是那種職責,與我家族而言實在不能得罪。旺旺思來想去,只能委屈阿逸你幫我度過難關!你只需表現出與我情投意合,再對此子暗地表下你的身世,時日長久,周博卿自然會知難而退……」

吳承旺為了擺月兌周博卿糾纏,讓馮逸同意幫助自己,可謂秘史、家事全部道出。卻不想馮逸听完此話,剛順和些的毛險些沒氣炸開。

這吳娘炮的腦子長來純是算計人用的,還素來與人和善不願交惡,而今卻讓自己去得罪人。還有什麼表現出情投意合,阿呸,誰去和你個娘炮情投意合。那周博卿是個什麼貨色馮逸亦有所耳聞,這要是嫉妒心一起也給自己來一鞭子,管你是誰的後代,打了也就是白打。吳娘炮真當這星球都是圍著他轉的?別人的腦袋都被驢踢了?

馮逸鐵青著臉,順了兩順壓下怒氣回道︰「吳小公子這個忙,馮逸怕是幫不上,還請另覓高人吧。」

吳承旺也是素來順心順意慣了,見馮逸緊繃著臉像是忍著怒氣的樣子,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阿逸是不願意幫旺旺這個小忙麼?」

「你這‘小忙’馮逸的確沒本事幫。」說完馮逸本想扭頭走人,但又想到吳承旺死皮賴臉的勁兒,轉回來索性給他說個明白︰「吳小公子,馮逸有些話不吐不快,今日說了還望吳小公子不要見怪。馮某與你相識也算有些日子了,說實話,馮某一點沒看出你哪里與人和善,反倒自私自利,處處愛設計別人。馮某個性直率,不善詭計,恐怕與小公子沒什麼共同愛好,當然更不可能情投意合。若是小公子從此以後只與馮某敘同門之誼,你我自然是好同門。若是再這樣為己之利設計我,那馮某日後也只能拿小公子當做陌路人了!……還有一句忠告,君子應心思坦蕩。你若是真不喜那位周公子,還是應該盡早表露出自己意思的好,拿別人做擋箭牌實非良計。」

這話說的嗆死個人!馮逸撂下這段狠話,轉頭便走,也不管吳承旺听完後目瞪口呆的愕然樣兒。

此時還有些余氣未平,馮逸又深呼吸幾下才向靶場方向走去。他正走著,只听得遠處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一群少年們亂七八糟的叫嚷聲接踵而至。馮逸從這嘈雜的聲音中只能分辨出好似是在剛剛的射箭過程中有人被誤傷了……

若缺館射箭場設在一處有凸凹弧度的土坡上,箭靶正是立在山坡凸起處,射擊者則站在凹陷處。弧度雖然不大,也會影響到視野。馮逸剛才被吳承旺叫去相談處正是個至高點的樹後面,所謂看別人一目了然,別人卻不容易看見他們。

班師傅安排他們這班男孩練習射箭正是分為三組,每組六七個人先去練習一刻鐘,然後再換第二組上,以此循環往復。由于另有一班前輩正在沙場另一側上騎術課,班師傅便沒有在靶場旁觀看,而是交代諸位自行按順序練習後,轉而去指導另一伙人的練馬術。

馮逸剛才在樹後望去靶場,正可以看見韓如意那組在做射箭練習。此時雖然瞧不見坡上發生了什麼事,馮逸卻因為怕是與好友有關,急忙提步向前跑去。

待到了近處,只見圍觀的少年們已把中間遇事之人擋了個嚴嚴實實,馮逸循著人群間隙好不容易鑽進圈內,果然就見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年坐在地上抱著右肩,且他右肩處正有鮮血不斷外流。黃丹在此人身前充作臨時醫師為正其檢查傷口判斷有無大礙,此人身後則是個硬朗少年,他手扶傷者,神情嚴肅緊張地望向黃丹。

馮逸看著,一眼便認出那硬朗少年乃是城主府成人禮家宴那日見到的那位陳吏頭與岳樓主之子,岳樓主當時還因為此子頑皮訓斥過幾句,此時再看這人,卻絲毫沒有了頑皮之相,只余一臉擔心焦急。

馮逸再瞄一眼那傷者,傷者此時低著雙眼,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驚嚇,臉色煞白。馮逸仔細辨認一二,好似是那日另一位坐在岳樓主身側安靜的少年。想必這人便應是硬朗少年的兄弟了,難怪那硬朗少年看著如此緊張……

馮逸觀察完傷者,又看向班師傅那里。班師傅身前此時站著兩人,正是韓如意並周博卿。看來此事定是與他二人有關了!

馮逸不明所以,待到在旁听著班師傅詢問二人的一席話後方恍然大悟。原來受傷少年正是練習騎術中的一人,因馬匹控制學的還不好,竟由著馬匹跑到靶場這邊來。且恰巧踫到一只箭月兌靶,擦著他的肩膀射了出去,他一緊張也順馬背摔了下來,事出突然,他又在全力控制馬匹,便沒有留意到箭從何處射出。而當時訓練的六七人中,箭剛出手的只有韓如意和周博卿,自然傷人者也就在他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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