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妃嬪職業素養 第65章

作者 ︰ 葉曉井

「恭喜皇上,懿嬪娘娘這是喜脈,」顧清河還躺在皇帝懷里要死不活地時候,被太醫這麼神來一句嚇得差點跳起來。♀

倒是皇帝也愣神了一會,等懷里的人掙扎著要起來的時候,他卻是手臂收緊將人箍在懷中︰「亂動什麼?」

「這……你可確診了?」皇帝有些不敢相信般地又問了一句,可問完連他自個都覺得傻透氣了,于是又閉上嘴巴生怕在說出什麼傻話來。

倒是太醫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回道︰「回皇上,奴才並非精通婦科,若皇上心中有所疑惑,不如請了康醫正過來再問診一番。」

康明是京中有命的婦科聖手,不僅後妃孕中喜歡找他問診,就連這京中勛貴之家,但凡有懷孕的貴人都會請了他過去。

不過康明這人脾氣有些怪,所以這麼多年來太醫院混著的,還只是個小小的醫正。更何況之前皇後對他甚為看重,如今皇後這般境況,他在太醫院的日子就更不好過。

這位許太醫原就不擅長婦科,又見皇上對懿嬪這般緊張,所以就順水推舟說了一句。更何況,他方才替懿嬪把脈時,只覺得她這脈象似乎有不穩。

這後妃懷孕雖然是喜事,可是對負責保胎的太醫來說卻是棘手的事情。這皇宮里頭,連皇上昨個翻了誰的牌子,都是滿宮女人盯著,更別提懷孕這般大的事情。

就算你再小心提防,可是害人的招數那叫一個層出不窮。自打皇上登基以來,這還落了胎的後妃又豈是一位兩位。

許太醫在太醫院里頭是屬于中庸一派的,誰都不靠誰都向著,只一心一意替皇上和各位娘娘看病。太醫院院使陳和乃是皇上的人,深得皇上信任,至于兩位院判也都是有靠山的。所以許太醫只想在太醫院安安穩穩地當差。

不過皇帝听完卻是即刻讓人去宣了康明,顧清河見太醫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立即有些擔憂地問︰「許太醫,可是我胎象不穩?」

許太醫見懿嬪這般擔憂,便趕緊解釋道︰「娘娘且安心,方才微臣替娘娘把脈,胎象甚好,只是這孕期之處,又加上娘娘適才情緒過于波動,所以這才引起這般強烈的反應。」

顧清河知道太醫院的太醫素來喜歡將病癥往嚴重了說,可這許太醫倒是沒這般,但這樣她卻是更加擔心。

她突然開始回憶今晚宴會之上,她所吃所飲用之物,突然失聲地問︰「許太醫,方才我在酒席上飲了一杯酒,會不會有影響?」

皇帝原本沒說話,可听了她的話,也不由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眼楮盯著許太醫,似乎也在詢問。

而許太醫想了一會,斟酌著說道︰「因為在孕期之初,所以娘娘切記不可再貪杯飲酒。至于今晚所飲,若只是一杯,倒是不礙。微臣這便替娘娘開一記安胎的方子。」

皇帝見他這不緊不慢地模樣,倒是先著急了起來︰「既然是這樣,那你即刻就將方子寫了下來,朕親自吩咐人煎藥。」

等許太醫告退之後,顧清河讓玉里她們都出去,房間之中只余下她與皇帝兩人。

皇上瞧著她臉上忐忑不安的神情,便是走過來環住她,臉上帶著朦膿地笑︰「清河,你听沒听到,你懷孕了。」說著他就是將手掌覆在她的小月復之上。

「朕有兒子了,」皇帝的聲音輕柔地似乎生怕嚇著她一般。

可顧清河卻是轉身看著他,最後才下定決心說道︰「皇上,今晚真的有一個人冒充來順來給品珠傳話。」

皇帝沒想到她還在想著這件事,于是伸手捧著她的臉頰,︰「好了,朕一定會給你交代。現在你什麼都不要,只要安心養胎,給我生個小皇子。」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只要有簡明珠在,我就永遠不可能安心養胎,」顧清河有些著急轉身,她在旁邊轉了一圈後,還是回去伸手拉著皇上的手掌,有些哀求地說︰「永燁,難道你還沒看清楚嗎?今晚的事情就是她指使的,她想讓我背上私通的嫌疑,即便沒辦法坐實,可是往後宮里肯定少不了這樣的傳言。」

皇帝听著她的話,自然也想到了這點。

更何況,顧清河突然神色更加激動︰「如果今晚我真的相信那個假來順的話,前往了斜陽亭,那我豈不是中了她的圈套。就連我的孩子日後都要背上不實的罪名。」

她越說越激動,因為這時候她才真正的後怕。三人成虎,這個道理雖然簡單易懂,可古往今來又有多少良臣忠將因為謠言而死于非命的。更何況,此事還涉及到一個女子的清白。

雖然今天在殿中沈南媛澄清了自己,可是往後若是傳出宮去,還不知該如何添油加醋。長此以往,皇帝也一定會厭惡沈南媛的。

「清河,你真的想多了,朕怎麼會不相信你呢,」皇帝見她情緒又開始起伏,立即安慰道。

可顧清河此時正在敏感上頭,︰「皇上既然相信,為什麼剛才還替簡明珠開月兌,為什麼不當場定了她的罪?她派人假傳聖上口諭,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皇上為什麼要袒護她?」

當顧清河也提到滅九族這三個字時,皇帝突然一陣厭煩涌上心頭。其實對于他來說,這件事實在不足掛齒,頂多他給點教訓給簡明珠就是了。

「你如今最該做的是,安心養胎,你何必盯著她不放呢?」皇上原本口氣有些不悅,可一想到她剛懷孕,此時正值胎位不穩,又怕刺激了她,最後也緩和了口氣。♀

可顧清河一听這話就立即炸毛了︰「是我盯著她不放嗎?現在是她不放過我。皇上您還在宮里,她就敢這麼下圈套害我。皇上可有想過,若是等你走了,我和孩子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放肆,你真是越來越胡說八道了,你是朕上了金冊名正言順的皇妃,你月復中的乃是朕的皇子,誰敢為難你們?」皇帝被她這話氣的面色鐵青。

顧清河見他這幅模樣,也一時委屈地直掉眼淚。每次一提到簡明珠,他們兩就吵得不可開交。

男人靠拳頭靠權利靠智慧打敗對手,而女人只需要靠眼淚便可征服男人。原本皇上氣的恨不得立即甩手離開,可顧清河眼淚一下來,他就立即不知所措,甚至連態度都一百八十度地轉變了。

皇帝伸手用指月復抹了她的眼淚,有些好氣地說︰「如今都是要當母妃的人,還動不動就掉眼淚。朕可听說了,母親在孕中喜歡哭的話,日後生出來的孩子也格外愛哭。」

「朕可不希望朕的皇子是個愛哭的,況且你這麼哭,會哭害眼楮的,」皇帝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溫柔地說道。

其實顧清河如今和皇帝相處,早已經沒了往日的拘束。相反兩人只要不提到簡明珠,相處的比誰都要和諧。皇帝是個大度的,在小事上處處寵著她,她愛干嘛便干嘛。

可一提到簡明珠這問題,兩人就是分毫不退讓。顧清河恨不得皇帝立即將簡明珠送的遠遠的,讓她一輩子都不要見著。可是站在皇帝的角度上,只要簡明珠沒謀害人命,沒做出不可原諒之事,他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偏偏如今簡明珠就跟斗雞似得,盯著顧清河,恨不得將她剝皮扒骨。如今她不動顧清河,也是因為忌憚著皇帝,她在心里還存著萬一的希望,希望皇上能再象以前那般待自己呢。

所以三人就處在這又別扭又平衡的位置上,至于這後宮的其他女人,壓根攪和不到這三人的關系里頭。

皇帝原本就待後宮之人淡淡的,如今被這兩個女人之事糾纏著,就更不願意再去招惹旁人了。

若是以前皇後還在的話,倒是能勸他幾句雨露均沾,可如今不論是簡明珠還是貴妃,都沒這資格。

「皇上有沒有想過,她能這麼肆無忌憚,完全就是依仗著你對她的寬容,」顧清河也不想哭,可是她越想就越覺得委屈。

皇帝見她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心里是又委屈又無奈,最後只能將她抱在懷中。可是此時顧清河已經哭的有些累,可是越是這般,心里卻越是清明。

連她自己都奇怪,原本應該是一場後宮爭寵戲碼,可硬生生被她演成了夫妻吵架戲碼。皇上原本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如今也被她拖進凡塵里頭。估計他這輩子都沒和女人吵過架吧,在她這他可真是什麼都干了。

這麼想著,顧清河心里頭的無限委屈似乎被堵著了頭。畢竟他可不是現代那些普通男人,他可是垂拱九重的皇帝,這四海之內都得听他的。如今他倒是能耐著性子在這和自己吵架。

顧清河也覺得自個如今精分地厲害,一頭覺得皇上實在太可惡,處處包庇簡明珠這個包藏禍心的女人。可轉頭又覺得皇帝對她太好了,要說她這般和皇帝說話,那就是大不敬,不比簡明珠的假傳聖旨的罪過輕到哪去。可皇帝也能包容著她,可見能當皇上的男人可真是大肚能容。

等她漸漸沒了哭聲,只是哭的狠了,一直地抽泣,身子輕顫不停。皇帝一邊抱著她,一邊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嘴里倒是又苦又甜︰「朕這輩子沒和誰吵過架,如今在這倒是嘗個鮮。朕如今年紀也大了,可禁不住你這麼折騰。」

顧清河從他懷里頭抬起臉,一雙又紅又腫的眼楮盯著他看︰「皇上這才多大,就說這話。你是不是嫌棄我。」

「我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哭成這樣,我還敢嫌棄你?」皇帝又笑又氣,可是心里頭卻是說不出的輕松。

他這輩子活的太累,五六歲的時候就什麼都懂,想方設法地討父皇的歡心。不敢和母妃親近,就算心里頭想的要命,可是每次見著母妃都只是恭恭敬敬地請安,表情疏離又平淡。

等出宮開府大婚後,原以為總算有個人貼心的人,可皇後這人太過端莊嚴正,他就算想親近最後都沒了念頭。

如今越和清河待在一起,他才覺得自己活的像個男人,而不僅僅是個皇帝。皇帝不願意將別人和顧清河比較,因為顧清河能給他的是別人從未給過的。

「好了,我們不要吵架了,讓你肚子里的孩子听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皇帝又伸手模著她的肚子。

皇帝不是頭一回當爹,不說大皇子都已經會打醬油了,就連林嬪月復中還懷著一個呢。可是這孩子卻是帶著他的期待,從很久以前,他就期待著這個孩子的降臨。

顧清河看著皇帝臉上的喜悅,突然想到現代時,在書上看到關于順治帝和董鄂妃的愛情。當初董鄂妃生皇四子時,順治帝甚至說出朕之第一子這樣的話。當初喜歡康熙的顧清河,還在心里頭罵了半天,只覺得這個順治太渣,完全不是個好皇帝更不是個好父親。

可是如今呢,她卻在心里頭為皇帝的喜悅而興奮。如今她已經不是一個人,她自然也自私地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他父親最多的關注和愛。

「皇上,你一直說是皇子,」顧清河聲音一頓,有些為難地問︰「如果是個公主的話,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了?」

「公主當然也好,只是公主咱們可以慢慢生,」皇帝微微嘆了一口氣,才將心中想法慢慢說了出來︰「可兒子更好,兒子更好。」

皇帝一連重復了兩遍,其實就皇帝而言,顧清河不論是生皇子還是公主,對他而言都一樣的喜歡。可在這宮里頭,皇子才是一個女人最大的依仗,而皇帝這次是真正站在顧清河的角度考慮問題。

等皇帝抱著顧清河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太瘦弱了些,朕每次瞧著都生怕一陣風就刮跑了你。」

「哪有,我這叫骨骼清奇好吧,」顧清河伸出一條腿勾住他的腿,柔軟的小月復貼著他,男子猶如暖爐的身體就近在咫尺,讓她恨不得貼在他身上。

可這對皇帝卻著實是個考驗啊,如花美眷就擺在旁邊,就是看得見卻吃不得。于是他心里頭癢了起來,連帶著血氣都往身下某處匯集,等某處硬起來頂到顧清河的小月復時,她才反應過來。

她當即呀了一聲,隨後身子往旁邊一翻,身子蜷縮成一團,嘴里嘟囔著︰「太醫可說了,頭三個月最是要緊。我可不陪你瘋,我要對我的孩子負責。」

「你這說的哪跟哪?」皇帝听了她的話卻是哭笑不得,難不成他就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再說了這孩子也有他一份好吧。

不過這時候他滿腦子就想著她又軟和又香的身體,探手進到里衣里面,就是暖洋洋的柔軟小月復,再往上去就模著軟綿的下端。顧清河又扭又動,就是想擺月兌他的手,可誰知她一動原本就凸起的某處愣生生地陷進她的柔軟里面。

好吧,她嚇得干脆不動,這時候皇帝輕笑一生,將她整個人撈了回來。

「我不進去,但是你得幫我。」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希望是男包子還是女包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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