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妃嬪職業素養 第69章

作者 ︰ 葉曉井

「謝統領,本宮對鄭大人的病情十分關心,不知您是否知道鄭大人如今情況如何?」顧清河面色平靜地問道。♀

謝南風看著面容冷靜的顧清河,垂頭便道︰「奴才並不知鄭大人如今情況如何,只是鄭大人先前將護衛娘娘的重任交給奴才。」

「既然謝統領是鄭大人指派的,本宮自然也是敬重的。只是本宮實在是擔心鄭大人的安危,所以不知謝統領是否能派人前去看看鄭大人的病情?」顧清河此時又坐了回去,只是面前的屏風卻已經被撤走了。

而謝南風跪在地上,听到這話卻是一笑︰「既然娘娘擔心,奴才便親自過去,鄭大人對奴才有再遇之恩,如今更是將這般重任交付給奴才。奴才理應親自過去看看的,只是奴才擔著保護娘娘的重任,不敢隨意地離開。」

「那真是有勞謝統領了,」顧清河輕笑。

待謝南風離開後,顧清河面色一沉,立即對著房中宮女道︰「玉里和品珠留下,其他先出去吧。」

而小允子也是點了點便是跟著其他人出去了,只是他是站在門口候著。這兩邊都是回廊,一眼便能看見來往的宮女和太監,因此便是有心想偷听都不能夠。

顧清河努力清空自己的腦子,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越是這樣她心里頭卻是越發跳的厲害。

謝南風這人太邪性了,當初她救他的時候,她就覺得他太邪性了。可是當初她腦子一抽風就這麼干了,如今就算是後悔也無濟于事。更何況,就算她披著一張古人的皮,可是骨子里頭她還是個現代人。

見義勇為這種事,她打小就開始學,簡直就是跟烙在她骨子里頭一樣。所以她當時腦子一時抽了筋,就救了謝南風。原以為這人也不過就是落了難,被人追債也好,被人追殺也好,都不關她的事情。

顧清河從穿越到這古代開始,就生活在皇宮之中,每日能只對著那些變著法想讓你去死的妃嬪和阿諛奉承的奴才,壓根就沒見過外面的世界。

她救了謝南風無非就是覺得,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可是如今謝南風再出現,她可不會再這麼覺得。

「品珠,你待會親自去後頭的廚房里頭,和那位姓梁的廚子說一聲,我想吃酒釀圓子。」顧清河沉聲說道。

倒是品珠略有些奇怪︰「主子,你不是從來不吃酒釀圓子的,說是太甜膩了。」

顧清河冷眼看她,倒是把她唬了一跳,品珠立即便是閉嘴不再敢說話。倒是同樣被留下的玉里略有些奇怪,而顧清河見品珠這般,便知道這事是不能讓這丫頭知道的,要不然還不知要出什麼亂子呢。

但她卻更希望,這不過是自己的疑心病罷了。

「你現在就去吧,」顧清河心中雖已經天翻地覆,可是面上卻依舊未變。倒是品珠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不敢多說,只是立即就是告退去了小廚房。

而等她一走,顧清河就將謝南風身份有疑的事情告訴玉里。

「主子怎會有這樣的想法,謝統領可是鄭大人的人,怎麼會呢?」玉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鄭恆是皇帝的親信,既然人是鄭恆推薦過來的,那謝南風就應該也是皇上的人啊。

顧清河嘴角彎起一抹冷笑︰「如今鄭恆病重,誰知道這謝政究竟是誰的人?」

「還有,鄭恆早不病晚不病卻在這個時候病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懷疑這個謝南風,」顧清河不敢放松心中的警覺,如今她懷有身孕,一旦行差踏錯一步,不管是她還是孩子都可以處于危險之中。

「主子,這位謝大人明明叫謝政,您怎麼喚他謝南風,」玉里是個心細的,立即就听出了這其中的破綻,不過顧清河卻不打算將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告訴她,畢竟中二是病,當初她一心當聖母,如今惹來這等麻煩事情,她自己都覺得丟人。♀

不過好在這是京城,這可是天子腳下,她可以儀仗的可不只是一個鄭恆。

「好了,謝政的身份太過可疑,我信不過他,咱們今晚就走,」顧清河狠下決心,她早就明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的道理,所以在這種時候,她寧願將懷疑坐實。

玉里這時才真正的唬了一跳,主子怎麼說風就是雨了。她有心想要勸,可是瞧著主子那神情倒是听不見去的。

「可是主子,咱們要走去哪,還能回宮不成?」玉里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要逃亡,當然這詞她也想都沒想過,她是宮里頭的宮女。如今天下河清海晏,皇上更是愛民如子,怎麼都是一副歌舞升平。她作為宮女,除了伺候主子之外,壓根就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還面臨追殺。

不過顧清河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玉里,如果我讓你跟我走,你會願意嗎?」

玉里嚇了一跳,立即回道︰「主子這是說的哪里話,奴才是伺候主子的,主子到哪奴才自然得跟到哪。」

「今晚我只帶你一人走,至于小允子和品珠他們都會繼續留在這里,如果沒有發生我所想的事情,那麼我們大家都萬事平安。但是如果真的如我想的那般,」顧清河看了玉里一眼︰「留在這里的小允子他們反而不會有危險,但是我一定會身處危險之中的。」

玉里從未想過事情會這般嚴重,她立即跪下︰「主子,您是皇室玉牌上名正言順的妃嬪,這京城之中有誰敢對您不敬。皇上走前便吩咐過,奴才一定要照顧好主子,所以不論主子去哪奴才都是誓死追隨的。」

突然顧清河眼眶一熱,她明白如果真的有人要殺她,不管是玉里還是品珠或者是小允子他們都會沖在前頭為自己擋刀子。可是她就是個從現代來的人,她接受了二十幾年人人生而平等的教育,所以她不想看見流血不想看見有人為自己死去。

她可真是個聖母,顧清河在心里頭自嘲道。

待品珠回來後,顧清河便已經恢復了尋常,品珠一邊將酒釀圓子端了出來,一邊說道︰「主子還是少吃些,這酒釀圓子有些不好克化。」

顧清河並未多說,只是這酒釀圓子她也確實沒有吃幾口。

可她吃完之後,卻是對玉里說道︰「這酒釀圓子做的不錯,玉里你去替我打賞了這位梁師傅,順便再讓他做些糕點送過來。」

顧清河如今懷有身孕,這時常會突然想吃些東西,所以廚房里的大師傅那是一刻都不敢松懈的。這位梁師傅是位江南來的廚子,做糕點湯羹倒是一把好手。

因著顧慮顧清河此時懷有身孕,所以這莊子上的食材都是新鮮的,每日都要到城中專門的地方去運回來。尋常負責運蔬菜的陳貴照舊駕著馬車前往城中,而他身後不遠處就有兩人在盯著他。

「老弟,你說咱兄弟天天盯著這麼個運蔬菜的奴才有什麼用,真是不知王爺是怎麼想的,」他們已經在有半月了,可是絲毫沒有讓他們撤回的意思。

另一個脾氣稍微好些的人安慰他︰「算了,算了,反正也不差這幾日。再忍忍吧。」

先頭說話的人無法,只得駕著馬車罵罵咧咧地跟在後頭。

陳貴到了地方後就見著掌事的,兩人就站在外頭說了一會話,就見下面的僕役將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搬到馬車上。♀不一會,陳貴就是離開了,後面的馬車也跟著他一路回了莊子。

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了有半月有余,而這陳貴似乎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跟蹤了這麼久。

而負責給莊子送蔬菜的地方,也早就有人盯梢,可是一切都如同平常一般,不見絲毫異動。

只是誰都不知道的是,店內有個面容普通的小二早已經消失不見。

「什麼,娘娘此時不在西郊,而是在永毅侯府莊子上?」顧清業听到這消息之後便是大吃一驚。

早在顧清河得寵之後,皇帝便有意抬舉顧家之人。而顧明釗身為太傅早就已經榮養天年,至于顧家長子顧震不過是個工部的侍郎,做事倒是勤勉,可做官卻就馬馬虎虎。

好在顧家長孫顧清業算是個出息的,他娶的是內閣學士莊有明的嫡幼女,又是在軍中歷練的,如今又在兵部任職,如今也算是青年才俊。

而在顧清河被封位懿妃之後,原本低調的顧家也一下子被推到了京中權貴的面前。

如今懿妃正懷有身孕,而皇上先頭雖已經有三位皇子,可是就算是大皇子的生母位分也不過是昭儀罷了。若顧清河能生的皇子,那麼這位五皇子的身份可是比先前幾位都要貴重。

更何況,如今誰都能看的明白,這顧清河又豈會只是待在妃位之上。

皇後早就被皇上厭棄,因著皇上顧念是少年夫妻的感情,才沒有廢除她的後位。但是這廢位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至于這繼後人選那可就有得爭了。

皇貴妃乃是副後之位,可偏偏這位皇貴妃在京城之中毫無任何根基,所以眾人根本就沒將她視作後位競爭者。

倒是貴妃、賢妃、和妃還有懿妃這四位娘娘卻是後位的有力競爭者,要不是這古代不得妄議皇家之事,只怕這有些賭場都要退出後位賠率,賭一賭這四位誰更有機會當上皇後。

先前大家倒是覺得貴妃的機會最大,一來貴妃也算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家世又貴重,況且在宮中也甚是得寵。在皇後被圈禁在鳳翔宮後,這宮務便是由貴妃打理。

至于賢妃倒也是有不少人看好,畢竟這位賢明大度可是出了名的,這一國之母最緊要的就是要賢惠。

倒是和妃嘛,之前眾人是覺得她深受皇上寵愛,可如今她的勢頭卻早已經被顧清河後來居上了。

而這四位當中,也就只有顧清河如今懷有身孕,要是她真的生出皇子,只怕這宮里頭又得重新大洗牌。

所以顧家就算想躲都躲不過去,更何況皇上有意無意地抬舉顧家,這也夠讓人側目的了。

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懿妃娘娘因著身子不好,如今在西郊莊子修養,可偏偏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人早就不在西郊了。

「那娘娘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只見那人低眉垂眼,但聲音沉穩道︰「顧大爺,奴才未見著懿主兒。不過莊子最近確實有些不尋常,而且鄭大人如今又病著,奴才等根本見不著鄭大人的面。」

「鄭恆病了,」顧清業略有些疑惑,他也確實听著一些消息,可是卻沒有更細致的了解過。如今他知道顧清河被安排住在鄭家的莊子上,這才覺得其中的怪異之處。

先前說鄭恆是突染疾病,可是鄭家卻沒有召過太醫。權貴之家確實會有一些交好的醫館,可是那也只是醫治些小病的時候,才會去醫館請大夫。若是鄭恆真的生了重兵,鄭家又豈會不請太醫呢。

顧清業知道來人乃是皇上留在京城的暗手,主要是為了在皇上不在京中之時,替皇上監視朝中動向。而保護顧清業也不過是他們眾多任務之一,可如今他們卻發現,如今京中確實有不少可疑之事。

「那不知依照你們的意思,這件事應該如何?」

「如今鄭大人不在,為了主子安危,我們會在今晚將主子請到安全的地方,」來人將計劃說出。

顧清業輕笑一聲︰「那你們找我,是想讓我配合你們的行動?」

「這是懿主子的意思,這京城之中主子能信任的只怕只有顧大人,懿主子說了只有皇上」

顧清業這時明白了,顧清河雖然傳了消息出來,但是她不可能隨便跟一幫陌生人離開。所以只有自己這個兄長出面,她才會真正地跟著自己走。

「此事關系重大,所以還請顧大爺務必保密。」

待這人走後,顧清業坐在書桌後面許久都未說話。其實京中象顧家這樣的家族不說多如牛毛,但也絕對不少。要不是他祖父是當今聖上的啟蒙恩師,顧家在京城之中根本就出不了頭。更別說,他會娶到內閣學士的嫡幼女。

顧清業這人雖在軍中歷練過,可是到底學的是文官的那一套,想著的都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如今這天下河清海晏自然沒有他的事,所以顧家要想更上一層樓,那是難上加難。而顧清河在宮中受寵,卻是讓顧清業又看到了希望。

靠女人起家自然是不光彩,可是如今世家大族把持著朝中勢力,而皇室宗親也不是省油的燈,顧家要想從這些人嘴里啃下一塊骨頭那猶如登天。所以當這個機會擺在顧清業的眼前時,他忍不住想要抓住。說到底他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而他想要將顧家發揚光大。

雖然來人沒有將全部內情告訴他,可是顧清業卻只是通過這寥寥數語就推測出可怕的真相。清河身為皇妃,如今住在永毅侯府的莊子上,卻讓自己保護她到安全的地方。

這是不是說明朝中有異動?

他越想越覺得心亂如麻,可是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他甚至連父親都不敢告知。如今他只能等待著夜晚降臨,希望這一切都能順利過去。

雖然滿腦子都想著機遇,可是他又不由想到顧清河,他們兩年歲相差有十歲。清河自幼就得盡家中之人疼愛,當初她在宮中失寵時,便是自己也心急如焚。

可是後來她越走越好,如今甚至成為了皇上最喜歡的妃子,可是她的模樣卻在顧清業心中越發地模糊了。

晚膳之時顧清河比平時還多用了半碗飯,就連品珠都夸贊今個後頭廚房的大師傅是做的好呢。

只是當顧清河讓人將晚膳撤了下去後,她搭著品珠的手在屋里頭走了兩圈消消食。一切平淡又正常,和往常更是如出一轍。

顧清河還特地讓人準備了熱水沐浴了一番,不過她這長發倒是極其難打理。直到底下的宮女都下去後,只有品珠和玉里還留在屋子里頭。

品珠一邊拿著梳著她的頭發,一邊道︰「主子這一頭發可真漂亮,烏黑亮麗的,奴才怎麼就養不出這樣好的頭發。」

顧清河突然說道︰「品珠,子時三刻時,會有人來接我和玉里離開。」

品珠梳頭的手勢突然頓住,臉上有些錯愕,但還是問道︰「主子這是要去哪?怎麼不帶奴才一起。」

「品珠,那個新來的謝統領我不放心他,所以我要立即離開這里,去個安全的地方。但是你放心,你留在這里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反而跟著我說不定會有危險。」

「小姐,你說的是什麼話,品珠打小就跟著您,什麼危險不危險的,我都不怕,小姐,你怎麼能不帶我走呢。」品珠根本不知怎麼回事,她不明白為什麼主子突然就要離開了,而且還只帶著玉里一個人。

可是她才是那個從小和主子一起長大的啊,怎麼就不能帶著她呢?品珠壓根就沒有考慮他們為什麼要離開這里,因為這對她來說壓根就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為什麼主子不帶她離開。

顧清河這時候才站起來,反手握著她的手,聲音沉穩而堅定道︰「品珠,你听我說,你一定要將我的每句話都听仔細了。我這麼悄悄的離開,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混亂罷了。如今皇上不在京城,如果有人公然擄劫了皇妃,只怕會京城的騷動,而這只會讓有心人趁機作亂。而且我不能回宮去,如果我貿貿然回宮,我怕我根本保不住月復中的孩子。」

顧清河此時確實是陷入兩難的境地,留在宮外不安全,因為這個謝政是個隱藏的禍患。可是她要是真的回宮了,只怕等皇上回來,她連骨頭都不剩了。所以只能先暫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些人都是皇上派來保護她的,所以她此時也只是擔憂,而不是害怕。

到了夜里,莊子里頭一共有兩班侍衛,而交班的時間便是在子時三刻。他們可以乘著這個時間偷偷從莊子里頭離開。

所以顧清河身上穿著簡單方便的平民衣裳就鑽進了被子里頭,她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頭頂之上的紗帳。

只是這眼皮怎麼越發地重了?

在顧清河再次醒來之後,她就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

只見他頭頂上帶著一個白潤晶瑩的玉冠,烏黑的頭發被整齊地束在冠中,而露出一張英俊的臉。濃黑的劍眉飛斜入鬢,而狹長的雙眸更是炯炯有神,猶如那燦爛地星辰般。

此時他臉上正帶著似笑非笑地表情看著自己。

顧清河回望著他問︰「你是怎麼發現的?」

「物極必妖,你已經認出我了,可是卻表現和往常一樣平常,你說我怎麼敢不懷疑你。」

顧清河啞然失笑,她這是不是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不過謝南風也是搖頭道︰「要不是我比你還要聰明點,還真的要被你騙過去了。女人太過聰明決斷不好。」

「我要真是決斷的話,就該立即將京兆尹拿下你們這幫反賊,」顧清河就是害怕自己的事情會引得京中大亂,所以才不敢大動,可是如今看來不過又是一場自作聰明罷了。

其實不僅是顧清河,便是皇帝留下的暗衛也都是這樣的想法。敵人在暗處,而顧清河在明處,所以他們也只能盡全力保護她離開,而不是將謝南風立即拿下。因為拿下一個謝南風容易,可是謝南風身後的人呢。

「反賊?」謝南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突然展顏一笑,看她問道︰「要是真是反賊的話,只怕如今你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你們要是真的只是想殺我,就不會做這麼多事情了。」顧清河此時反而異常的冷靜,在這種時候,她就算心里頭再膽怯都不敢讓自己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謝南風定神看她︰「你們宮里的女人是不是都這麼可怕,就算這樣,都能面不改色談笑自若?」

「對一群跳梁小丑我需要跪地求饒嗎?」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種悲劇叫做拖延癥

28號要交開題報告,一萬字啊,我到現在還一個字沒動呢

這幾天光顧著查資料查資料查資料了

還有一種悲劇叫人比人氣死人

我老婆她們學校的開題報告只要一千字,為嘛我們的就要一萬字啊

看到這個更新時間千萬別驚訝,因為我真的是一夜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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