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只有從二品以上的主子才能居一宮主位,而慕容永燁並不是沉耽與後宮的君主,所以這闔宮上下能居于主位的宮妃連這東西十二宮都填不滿。
而顧清河的清研閣便是重華宮配殿,原本居于重華宮主位是岳修容,只是在兩年前她生三皇子時難產,從此這重華宮的主位就空了下來。
倒是還有一位何婕妤住在重華宮的東側殿,但她素來身子不好,平日里連請安都甚少看見她,更別提在宮中露面了。
所以清河的清研閣也算上安靜,最起碼皇帝過來的時候,絕技不會有閑雜人等打擾的。雖然在旁人看來清研閣不過是個配殿,可是對于顧清河而言,在帝都這種二百多平米六室三廳一廚一衛加宮人房,再帶五十方的院子,簡直就是豪宅中的豪宅。
她不僅不會覺得委屈,反而樂得自在。所以再她穿過來不久之後,她就開始親自裝飾自個的屋子。
說實話前世她在現代拼死拼活地干,喝醉喝到胃出血進了醫院,才好不容易貸款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到她出事的時候她的房貸都沒有還清呢。
原本的清研閣華麗倒是真的華麗,可是卻只剩下華麗,倒是一點都沒有家的溫暖柔和。
顯然清研閣這點的改變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畢竟他可沒見過哪個妃嬪的榻上擺著那般多的靠墊。而且這些個靠墊,皇帝將其中一只豬模樣的靠墊拿在手上,瞧了半天才下了斷言︰「瞧著倒是挺有童趣的?」
難得少女心一會的顧清河听見他的話,臉上便是一紅。說實話她在現代來雷厲風行慣了,可如今到了這後宮整日無所事事,于是她便可勁地折騰品珠她們。仗著原主原本畫畫的功底,不僅畫了麥兜讓她們做公仔,如今連凱蒂貓的肖像都畫好了。
想著顧清河不由瞥眼對面的長書桌,窗欞下的一沓紙里可就有畫稿。
「嬪妾左右無事,自個圖個樂罷了,」顧清河此時正接過品珠遞上來的茶水,不過端茶的時候宮裝袖口往下滑了一滑,露出小半截雪白的手腕子,要說這絕色美女真真是無一處不美的,就算手腕子都要比旁個白上細上幾分。
皇帝順著她的手腕看向她的臉頰,細長的臉頰光滑白女敕地如同剝殼的雞蛋,一雙眼楮不僅黑白分明的漂亮,還時時猶如捂著一層水汽般,遠遠瞧著別提多水汪汪。
「皇上先喝口熱茶,」清河將茶盞遞到皇帝手邊,而皇帝卻在拿茶盞的時候撫過清河的袖子。
皇帝在啟元宮的時候,不喜歡招妃嬪,他倒是寧願去各宮里。顧清河初次听了他這癖好就明白,這皇帝是把啟元宮看作自己的私人空間,不喜歡閑雜人等去打擾。
況且就算要送個荷包還是送吃食也是皇後或者安貴妃等人的事情,可輪不到她這個從五品的修華。
不過今日皇帝既然來了清研閣,自然是從清研閣傳膳。宮中大大小小的御膳房可是不少,光是各個宮院里就有不同的御膳房。按理說重華宮也該有御膳房的,可是自從岳修容去世之後,重華宮的御膳房就被撤了。
平日里顧清河的膳食都是派人到尚宮局的膳房拿的,路途遠不說,便是從專門的膳盒盛著,清河吃著還是覺得菜肴的味道不對。
所以就算為了自個的口月復之欲,她也得努力伺候皇帝,話說只有位分高的妃嬪才好辦事嘛。
不過待真的到了傳膳的時候,顧清河才明白什麼叫階級差別,不說旁的就光是擺放膳食的那些金器、銀器就看的她眼花。平日她吃飯也會用到銀器,但也不過是銀筷子、調羹之類的,可如今瞧著人皇帝吃飯,長桌擺滿不說一桌的用具皆是金銀器。
顧清河偷偷瞥了皇帝一眼,見他習以為常地落座後,心中一嘆,雖早在心中想過可是如今真的接觸到了這皇家尊貴,才知道便是吃飯這件事小事都極度講究奢華。
一般情況任何人都是不允許與皇帝同桌吃飯的,當然皇家宴會自然不算。所以當皇帝讓顧清河坐下的時候,只听她撒嬌道︰「嬪妾如今想著,竟是從未伺候過皇上用膳,如今皇上就賞臉讓嬪妾伺候您一會。」
只見皇帝坐在上首悠然道︰「你想要伺候朕有的是機會。」
顧清河此時正站在皇帝旁邊,一低頭就瞧見皇帝的視線,原本不過一句平淡的話此時卻讓她心中轟地升起了一把火。
不過她還是努力壓著心中的這把火,顧清河發覺皇帝似乎總說些似是而非地話挑逗自己,她不知道這是這位的個人癖好,還是只和她在一起才這般。要是只在她面前才這般,她真的不禁要反思,難道她臉上刻著、蕩兩字,所以每次都能引得這位小黃話連連?
其實所謂伺候進膳,無非就是在嘗膳太監試吃完之後,將菜肴用象牙筷夾到皇帝的盤子里。
不過清河瞧著這一桌精致又好看的菜肴,卻覺得這就象是用模具做出來的假菜,品相精致的太過真不知道這味道也能否一般出色?
就在太監將燕窩炒燻雞絲夾到盤子里時,顧清河便起了筷子將雞絲夾了起來,而站在她身後的蘇全海見狀驚得幾乎想叫她,可是一想到皇上還坐在旁邊卻又壓了下去。
只見顧清河在吃完之後,便換了皇帝專用的象牙筷,將金器里的雞絲又重新夾了一筷子。
蘇全海忙上去伺候著皇帝,這時候他才稍微敢抬頭看皇上一眼,只見皇上臉上雖無表示,可是卻徑直拿起筷子夾起了碟中的雞絲。待皇上放下筷子的時候,看了顧修華一眼,才揚聲道︰「賞。」
就這麼普通的一餐,倒是吃的蘇全海滿頭大汗。伺候皇上吃飯的顧修華自然不會第一位宮妃,可是敢這般自個親自試菜的,這位顧修華就拔得頭籌了。
「朕這邊有小全子伺候,你下去用膳吧,免得餓壞了,」皇上用完膳之後,清河過來伺候他洗手的時候,皇帝自然地說道。
只見清河將他袖子挽了上去,身子微彎,頭卻抬起看著皇帝的眼楮︰「餓壞了才好呢,這樣皇上就能多心疼嬪妾幾分了。」
皇帝平日里的宮女正端著金盆站在一旁,而蘇全海則拿著毛巾,一听顧修華這話心中那個忐忑。而蘇全海更是腿肚子都打顫了,這位顧修華如今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話行事和往常真的是太過反常了。
可誰知皇帝伸手就在她腦袋上敲了個一下,臉上露出寵愛地笑容︰「現在倒是越發地牙尖嘴利了,朕往日疼你的倒是都不記得了。」
只見清河伸手抱著皇帝的手臂,聲音柔媚異常︰「皇上對嬪妾的好,嬪妾自然記在心里呢。」
此時身後伺候的人都垂首不敢抬頭看兩人,皇帝伸手在她臉頰刮了一下,便轉頭對伺候在一邊的玉里道︰「好生伺候你們小主用膳。」
雖說皇帝特許清河下去用膳,不過她還是吃的極少,不過一刻的時間便換了身衣衫回了寢殿。
此時皇帝正在最東邊的書房里,清河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桌上鋪著的宣紙。清河仔細一瞧竟是自己幾日前練得字,就算她自己都不忍直視,更別提在書法頗有造詣的皇帝了。
于是她連忙去扯皇帝的袖子,抓著他的手搖了搖,叫道︰「皇上,您可不許在心里笑話嬪妾?」
「哦,清河何以見得朕是笑話你,」只見皇帝低頭瞧著拽著他手不放的顧清河,只覺得她此時的模樣著實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再逗弄一番。
顧清河抿著嘴,她可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字寫的太過難看,可是就在清河還在想著怎麼回話的時候,只見一手就扶到了她的腰上,而另一只則是拉過她腰間的腰帶。
顧清河眨巴著眼楮,這劇情是不是跳轉地太過迅速了,前一秒他們還在討論書法這種高雅的藝術,怎麼這一秒就開始月兌衣服了。
不過就是心中這般想著,她的嘴上卻輕聲道︰「皇上,那邊…床…床。」
這次兩人倒是一前一後都睡著了,只是過了半個時辰倒是皇帝先醒了過來。他瞧著這滿塌胡搞的痕跡,更是一搖頭,隨後就是抱著懷中的美人去了床鋪,待將她裹好才叫了宮女進來收拾。
比起坦然的皇帝,在一旁收拾塌的品珠倒是羞紅了臉。至于蘇全海那是神色淡然地伺候皇帝洗漱。
待顧清河醒來的時候,就瞧見旁邊睡著的人。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錦被中的手有點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他的腰,見旁邊的人還是沒醒,就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頭靠了過去。
等她再想動的時候,只見旁邊睡著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將她抱緊,眼楮未睜卻嘴角帶著笑意問道︰「不睡覺亂動什麼?」
清河先是一愣,可是接著就整個人鑽進他的懷里,雙手也大膽地環住皇帝的腰。
「嬪妾不動了,嬪妾就抱著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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