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著道明寺那全力一擊的拳頭落在花澤類肩甲間,饒是西門跟美作都肉痛的倒吸一口氣,更何況是看起來本就斯文無比的花澤類。
「阿司,你冷靜點啊,我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給我冷靜,冷靜啊!」美作跟西門一人一邊趕緊制住那頭發怒的爆獅。
「不是類,不是類干的!」西門跟美作同時喊出口,經過一瞬間的兵荒馬亂之後,美作跟西門總算是氣喘吁吁的再次落在,別說,要制止住阿司這頭狂獅,還真是不容易啊,就這麼一會兒,他們倆已經一身是汗了。
他們可是怕極了阿司失去理智後那狂暴不顧一切的性子,要是沒有止住,恐怕真要出人命了也說不定。
道明寺也坐下來平息自己的怒火,大口大口喝著冰水,他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畢竟,若真的失控了,那麼失去的有可能是三個兄弟呢。可,若事情真的是花澤類做的話,他真的會眼紅的將人打個半死!
「……下次講話講清楚點!」怒瞪著美作跟西門,道明寺握拳的雙手很想狠狠的各給前面的倆個人來個親密接觸。
美作嘴抽,混亂的爬了爬有些凌亂的發絲︰「我們話都還沒說呢,你急什麼急。」說完直接給了道明寺一個白眼,不過他也理解道明寺,要換成是他,哼,那是寧錯殺也不放過的。
「就你們剛才那眼神,我能不誤會嗎?現在還怪我?」道明寺露出一副你是不是欠收拾的表情,直瞪著兩個罪魁禍首。
「呃…………」同時失聲的兩人無話可說,畢竟他們剛才的表現也的確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些,只得尷尬的扭開頭,表示良心上的一點點歉意。
西門看著已經齜牙咧嘴的道明寺,剛想開口說話,就被道明寺直接噎住︰「結果,告訴我結果,別像小孩一樣瞎鬧。」
美作跟西門像是吞了蒼蠅般難受,到底是誰在胡鬧?!
「好好好,我們什麼都不說,你自己看。♀」美作扶額,被道明寺這樣一鬧,他都不想說話了。看到道明寺並沒有這麼著急,想也知道是因為大河原小姐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才會有空跟他們瞎鬧了一會。要真的是大河原小姐出事了,現在阿司恐怕已經將對方碎尸萬段了也不足以泄恨呢。
道明寺靜靜的看著美作提供的視頻,但他也知道僅憑這些還不足以將對方定罪,他又不是真的失去了理智,何況對方還是兄弟的女朋友,起碼要看到自己的詳細調查報告先。
「詳細的調查報告呢?」道明寺抬頭望向美作,這些是道明寺昨天臨走前交代給美作的,自然是要看到成果。
「要等一會兒,」美作跟西門,花澤類都看著道明寺,在看到牧野杉菜往果汁杯里隱秘的將東西放下去時,他們都感覺到阿司那渾身爆裂的氣息,這種情況還是兩年前在阿司身上出現過。
而出現的結果就是那人在醫院里躺了半年都還沒有痊愈。
「你有什麼話要說?」道明寺看向花澤類,已經戀*了的他,自然也看得出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牧野杉菜不是全無感情的。可是,她的舉動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這樣說也只是跟花澤類打給招呼而已,畢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沉默了良久,花澤類無力的攤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向遠方,好像什麼都沒想又好像想了很多。
道明寺跟美作他們也不急著他的回答,畢竟花澤類會不會答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花澤類對牧野杉菜的喜*沒有超出那條線,那麼他可以肯定,花澤類絕對不會忤逆了他的意。而,恰好,道明寺知道花澤類對牧野杉菜的喜*還只是停留在最初的好感上,所以他可以斷定,花澤類不會出現什麼過激或者阻止的行動來。
花澤類最終將視線停在道明寺臉上,看著他那為*瘋狂的臉孔,慢慢露出笑意,因為這些表情當初也在自己身上出現。♀若是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那麼對方肯定是生不如死,畢竟最是痴情人也最是絕情人不是?
「留下一命。」說完便不再開口,他說的是最壞的結果,過程是要看調查報告以及阿司的心情的。
「好。」如此便決定了一個人往後的命運。
而牧野杉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無意之舉差點闖下了彌天大禍,此時還在學校里安靜的上著課。
她能如此平靜的上課,那是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當做替死鬼了,只是覺得今天明明天氣好的很,可周圍的氣息卻好像是暴風雨來臨般的寧靜。她知道昨天的聚會好像出了事,可她到底不是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平時的生活也單純美好,最多大家明面上陽謀她接觸過,可對這些她完全的不敏感。
畢竟從來都沒有這方面的接觸,也沒有這方面的意識,跟學院里那些很多從小就沉浸在那些陰謀陽謀下生存的人來說,她可謂是個如白紙般純潔的人。
所以,就算學院里的人個個心中自有猜測,她也感覺出幾分不尋常來,她卻是不知道為何的原因。
昨天那麼多人看到道明寺的反常之舉,很多人在心里議論紛紛的同時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卻沒有人開口討論,那麼明顯道明寺集團繼承人被人光明正大的下藥了,這種事死活他們也不敢討論的,就算是私底下,那也是極其隱秘才敢匆匆的說那麼一兩句。
畢竟,這種事關道明寺集團聲譽的事,他們可不想沾上一星半點,不然倒霉的不只是他們,會牽連到他們的家族的。
而另一個參與人員則是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在學校也沒有像之前那樣一下課就出去到處與人‘聯絡感情’。
「櫻子,你今天怎麼了,神經兮兮的。」與三條櫻子相熟的人奇怪的看著這個整天笑容可*的女孩子。
「啊?啊,沒什麼,昨天沒有睡好。」臉色有些蒼白的三條櫻子猛然間被問起,嚇了一跳。不斷在心里暗想著昨天的事情,由道明寺昨天最後的反應來看,好像知道了大河原沐喝的飲料被人下藥了,就是不知道查出了多少。
而且,她一直關注著道明寺,也知道道明寺也喝了不少,這麼看來她之前的算計全部都成了空。雖然這次的事件,她沒有出力多少,可也參與進去了。她沒有直接接觸,而是一直在外圍,本來還算完好的計劃,硬生生的被道明寺跟大佐藤美這兩個意外給破壞了。
本來就一石二鳥的計劃也成了空,現在她最擔心的恐怕就是要看道明寺會不會對這次事件進行追擊報復。
櫻子對道明寺的復雜感情有時真的很難控制住,稍不留意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著得到對方,然後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起來。好像她的生活離不了道明寺,總是會圍繞著道明寺司這個人轉饒,這個怪圈她自己也意識到,可,現在她還無法打破……
也許這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緣故?
道明寺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就吩咐著美作將人好好看起來,他得把這件事也跟阿沐說說,因為直接受害人是阿沐跟他。而他也想知道阿沐對于這種事情的看法,他想將他的全部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阿沐的面前。而不僅僅是讓阿沐只接受在學校里行事的他,他的陰暗面,他的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也想讓阿沐知道。
畢竟,阿沐是要陪他一輩子的人呢。
「喂喂,你們干什麼,放手,放手啊,你們給我滾開,滾開……」走出校門的牧野杉菜還沒走幾步路就直接本人架起來直接拖到車上捆綁起來仍在車後座,不等學校的人反應過來,車已經呼嘯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學生們呆愣了一下後便放下了,他們不是冷血無情,而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不會為了個外人而搭上自己。他們從小的教育其中最重的一條就是要學會‘審時度勢’。更何況,出事的又不是什麼商事大家小姐,也不是那個家族的千金,不過是個貧民。
不到半天時間,主要參與這次事件的人就被帶到美作名下的一處酒吧地下室,此時四人中除了牧野杉菜不明所以外,三人都已經意識到這次恐怕玩大了。
四個人都被綁住,嘴上封了膠條,房間里直接有兩人嚴密堅守著。剛開始被抓來的人還很害怕自己是被綁票了,心里的恐懼感都快要淹沒了他們並不強壯的心髒,可當看到第二個第三個人時,知道內情的三人都猜到了是誰把他們扒拉到這,尤其是三條櫻子和四人中唯一的男生,阿部托。
阿部托是主謀,三條櫻子是從犯,而牧野杉菜跟大佐藤美,一個則是稀里糊涂誤打誤撞的幫凶,一個就是明明知道道明寺的身體狀況的情況下,還出來攪和的人。
阿部托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顯水的男生,在學院里也沒有幾個人會特別注意到他,明明如此平凡到丟到人群了的人,卻做了件膽大包天的事。
此時的他微縮在一邊,長長的劉海擋住了他的面容,除了三條櫻子認識他外,牧野杉菜和大佐藤美都不認識他。
四人中,只有牧野杉菜還在那不時的掙扎著,嘴里發出的嗚咽聲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應,時間久了,她也就放棄了。然後,關注起一同被送作堆的人,當看到三條櫻子時,她就知道事情肯定跟這個披著狼皮的壞女人有關,她肯定是被無辜牽連的那一個。
想慢慢挪動到三條櫻子身邊質問,可只要她稍微動一下,屋里的那兩個身型高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樣的人瞪視著,好像只要她敢再動一下,就對她不客氣一樣……
因為知道事情起因,三條櫻子已經放下了那隨時都被撕票的恐懼心,可心里依舊不能平靜,就目前情況看來就知道道明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了。
想不到到了如今,她的心反而越來越平靜,她想,最重不過是一條命罷了,她還有什麼不舍得的?如今的她除了女乃女乃,她孑然一身。
最不擔心的屬大佐藤美,不僅因為她的身份,還因為她與這件事其實關系不大,她相信對方不會對她怎麼樣,雖然她也是被綁著,可她絲毫不敢拿出以前千金大小姐的樣子來,不說她家族最近接二連三的失利,也因為綁她的人她多少有些了解。道明寺家的少爺對于惹急了他的人,若不及時給對方出出氣,那麼最後不出氣的肯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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