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娜被解放的唇急促地喘著氣,腦子清醒了一些,意識到這樣親密入侵速度太快了一點。
「老羅,你別這樣!」嚴娜努力想掙月兌。
「難道你不喜歡我。」他停下親吻,仍然找她閃躲的眼。「可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是喜歡我的。」
「我有點害怕。」她的聲音和身體一樣有些顫抖。
「害怕什麼?」他顯然為她的顫抖有些興奮。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害怕。」嚴娜心亂如麻,她無法表達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直接點,你愛我嗎?愛就點頭,不愛就搖頭。愛就什麼都不要怕,不愛我會放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但我會為我的錯覺道歉,請求你的原諒。」
空氣仿佛是凝固了,耳熱臉紅的嚴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愛他嗎?這個問題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以前也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在你做出決定之前,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結婚生子。按理我不應該喜歡你,可我不知道上天是對我開了怎樣一個大玩笑,讓我對你一見傾心。這段時間我做過很多努力想說服自己不去愛你,不去想你,可我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做到。你每時每刻鑽入我的大腦,影響我的睡眠,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不想再回避自己的真情實感,這太折磨人。如果你也愛我,我願賭上後半生讓你依靠。現在你只需回答愛不愛。」
「我不知道。」在她還沒弄懂愛不愛這個男人時,從他口中說出自己有妻子,使她心中一陣陣不舒服。盡管她早就听說他有妻室,可听聞和從他自己口中說出卻完全是兩回事。
「這關系著你的幸福,你不能用你不知道來回避。」他柔柔地說,又吻了她的面頰。
「可如果我也愛你,你已經結婚了,我們也沒有結果啊!」嚴娜反問了一句。
「我只想得到你的答復,如果愛,所有的問題將不是問題,相信我。」他是如此平靜,如此自信,讓人不得不信服他說的話。
嚴娜鄭重地點了點頭,事後她始終搞不清是認同他的話,還是回答愛或是不愛這個問題。點頭之後,她就被卷入了一場意亂情迷的狂風暴雨之中。
直到第二天,她才有時間去回味她的初次。她點頭之後,他一下子把她抱入了套間,三下五除二把她剝個精光。她無法克服對初次的恐懼,小聲央求他的溫柔,當他安撫著把躲躲閃閃的她合二為一時,他听到了一聲痛苦的哭叫。她那時忽然覺得自己像一葉扁舟,漂浮在沒有海岸的大海,他是迷失在遼闊洋面的水手,在葉扁舟上不停劃動,尋找生命的海洋。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滋味,你能從中找出你想要的任何感覺。嚴娜不時回味著那種感覺,如初次涉毒的隱君子。有了第一次,接下來他們就變得毫無節制了。在招待所太扎眼,第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敢用這個場所。
最近羅道然仿佛煥發第二次青春,處于停頓狀態的仕途似乎有了轉機,工作則更加激情澎湃了。連他自己也時常感慨,以前每周一次回去看老婆,趕上工作忙兩周才能回去一次,也不覺得欠缺。現在巴不得每天都做,還不覺得累。
在對待嚴娜的問題上,正如當初所說,他是認真的愛上了這女人。在那天**過後,獨自一人面對潔白的床單上殷紅的血漬時,更堅定了自己的愛。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對處女紅有難以解釋的做法。有人會把它當成戰利品一樣炫耀,有人會把它當聖潔的化身禮拜,有人會把它當做對女人評價的標準。在羅道然這里,他把它轉化為一種責任來承擔。
一個為你獻了初次,對你言听計從崇拜有加且是你深愛著的女人,從不向你提什麼要求,除了想盡一切辦法讓她生活得更好之處,還能做什麼。當初她問他‘你有老婆,即使我愛你,我們也不會有結果的。’他的回答是問題就有解決的辦法,他的解決辦法是維持兩個家。他冷靜地考慮過這個辦法的可靠性。首先對自己的老婆,他覺得離婚不是解決辦法,他和妻子的結合完全是一種形式上的結合。那時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學習和工作上,到了結婚的年齡,別人說羅道然你該結婚了,他就說那就結唄。別人說我幫你介紹一下,他就說你介紹唄,別人就真的隔三差五地給他介紹女朋友。見了幾個之後覺得現在的妻子還不錯,就立馬訂婚結婚請客。那時他的心思全在事業上,對感情沒什麼過多的期望。什麼愛不愛的,愛是什麼,看不清模不著,听說存在,也沒真實體驗過。不過與其花心思去揣模那可有可無的東西,還不如多花時間去提高一下自己的業務水平,多和領導套套關系。直到他遇到了嚴娜,他似乎開悟了。原來愛是這種滋味,它可以讓你茶飯不思,可以讓你精神恍惚,可以讓你冷暖不知,也可以讓你精神崩潰。明白了這些之衙,羅道然就覺得自己對感情的事太草率了,錯過人生最美好的東西。和老婆結婚之後,日子平淡地過,說不上幸福但也相敬如賓,幾乎是以他為中心,凡事依著他順著他,家庭就少了吵鬧和爭執。如果談離婚,對妻子不公平。他還從另一方面考慮,離婚再娶影響不好,弄不好會誤了他的仕途。
維持兩個家的好處在于不會鬧出什麼大動靜。再說了嚴娜也沒有鬧著要什麼名份之類的要求,自己何必大動干戈再去畫蛇添足。維持兩個家就要有兩個家的花銷和開支,自己的工資和補助是死的,要交給妻子開銷家務。至于怎麼維持另一個家,他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也就是工作原則上,可以放松一點,禮品和回扣不用再拒絕。他深知自己手中的權力,掌管著全縣的工程項目,隨便松松口一個女人的開銷就足夠了。
羅道然先為嚴娜租了一套房子,讓她先從家里搬了出來。一來可以擺月兌父母的管束,二來方便兩人幽會。隨著羅道然原則上的松動,滾滾財源不斷涌來,他把這些錢全用在改善嚴娜的生活上。他經常在不經意間默默注視著嚴娜,應該承認,這樣的女人是值得去愛的。平常她會哼著歌,俏皮又可愛,在屋子里放下這個拿起那個地收拾房間。在黃昏時分,他下班回來,她會微笑著迎你進門,為你放好要換的拖鞋。看著這一切羅道然覺得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一天傍晚,羅道然又來到了租住房。他按了門鈴,好久沒有人來開門。也許嚴娜出門了也說不定,他模出自己的鑰匙,打開了房門。結果讓他很意外,嚴娜就坐在客廳里,在暮色中她看上去有點冷漠,甚至帶了點絕望,魂不守舍。
「哦,你在家怎麼不給我開門?這麼暗怎麼燈也不開?」他試探著問。
「我懷孕了。」嚴娜有氣無力地說。
「是嗎?」他向她走過去,神情有點緊張,等著她把話說完。
「我今天腸胃不舒服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懷孕了。」
「你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怎麼辦!?」嚴娜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忽然就爆發了。「這是你的孩子,我打算怎麼辦,你不是總說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嗎?你的解決辦法吶?」
「你的問題是什麼?沒有問題,怎麼想解決辦法,你先說一下你的想法。」羅道然以一貫冷靜的口吻說。
「老大,從一開始我就說我們在一起是沒有結果的。你說凡事都有解決辦法,我是多麼天真會相信了你的話。我像傻瓜一樣等啊等啊,等你的解決辦法,難道你的解決辦法就是每天把我關在房間做你的玩物嗎?」
「你怎麼會這樣想,難道你過得不開心嗎?我從來沒有听你說過你的真實想法,只有你把它說出來,我才能解決啊。」
「我不想做未婚媽媽!」
「你打算怎麼做?」
「我現在想等,可孩子等不了,已經兩個月了,如果你愛我就跟我結婚好麼?不要把我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里,我受夠了!」
「我什麼時候把你關房間了,你可以出去與人交際跟朋友去娛樂,我從未想過要控制你的一切,只要你高興,可以去做你喜歡做的事啊!」
「你叫我怎麼高興得起來,怎麼去與人交際,怎麼去面對我的親朋好友。當別人問我最近在干什麼時,我要告訴人家我在做小三麼?」
「結婚的事,等你情緒平復下來我會給你慢慢解釋。我們先討論孩子的問題,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這是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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