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生在周洋那里主動承認了錯誤,絲毫沒有減輕她們的負疚感,大家反而悶悶不樂了。
「生物人的臉怎麼會搞成那個樣子,簡直像豬頭。原先多帥啊!」李贏仍然是一副萬事不愁的模樣。
「是啊!他說是不小心摔的,我看不像,明明是被人打的。」佳琪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應該不是被打的,周老師人那麼好!會跟誰結仇,打成那樣。」林燕兒說。
「摔成那樣?你信呀?你摔給我看看,能摔成那樣也太有技術了。」李贏不屑地反駁。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一定不會摔成那樣,要是不正常吶,你們難道沒有聞出他喝酒了,滿屋子的酒味。我敢肯定,他昨晚一定喝了很多酒,才能摔成那樣的。如果我的推理沒錯,李贏,你就要跟我姓了。這你就給我出了難題,我拿你怎麼安排呢?做我妹妹,我媽有我這一個女兒頭都疼了,再多一個你這樣的頭不得炸。」安迪說。
「滾,做你妹妹?想得美,我比你大。」李贏反駁道。
「做我女兒呢,我目前還沒有養女兒的打算。」安迪接著發揮。
「你妹,佔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李贏口頭上佔不了便宜,手腳上歷來不吃虧,它作勢去追安迪。
安迪繞著佳琪和林燕兒躲。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別鬧,還嫌不夠亂的,這會兒,羅莉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佳琪無不擔心地說。
「我昨天給她打了電話,她說她媽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兒,氣的不行,不過她說她沒事兒,她媽媽不能拿她怎麼樣。不過最近她不能來學校了。」李贏說。
「是呀,我昨天給她打了電話,她也這樣說。她還說讓我們放心,不要擔心她,這小妮子還真是個痴情種,自己的事兒一點不放在心上,還囑托我去看看生物人怎麼樣。」安迪說。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在電話里她也是這樣對我說的,可是你真相信她沒事,我認為沒那麼簡單。」佳琪說。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在電話里,她也是這樣對我說的,可是你真相信她沒事,我認為沒那麼簡單,佳琪說。」
「還能有什麼事兒,她媽知道了又怎麼樣,」最多罵幾句,還能把她吃了。我在家里不管犯多大的錯。我媽最多罵幾句,流幾滴眼淚完事兒。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照吃照喝睡照玩兒。多大點兒事兒,誰從小到大還不挨幾句罵。李贏滿不在乎地說。」
「哧,看這人說得多光彩,自己一個人是**,看全世界都是無賴。你認為都像你呀,臉皮那麼厚。」佳琪說」,我們羅莉那是相當淑女的。如果被媽媽罵一頓,還不哭死。」
「還淑女,淑女敢主動和老師示愛,那也淑女得太女了吧,」李贏反唇相譏了一句。
「你還說,不是你,事情會問成這樣,」佳琪有點生氣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成了吧,我作啞巴,一群表面單純,內心騷動的虛偽女人。」李贏緊走幾步,和三個女生隔開一段距離。
「你……」大伙一時無語,長時間和李贏相處,知道她的為人處事,說話風格,也就沒人去計較她說了什麼了。很快又把話題回到了羅莉身上。
「我們要不要把周老師挨打的事兒跟羅莉說,」林燕兒問。
「不是打的,是摔傷,我猜一定是昨天喝醉摔成那樣的,」安迪糾正道。
「不管是打的,還是摔的,反正他目前的情況很糟糕,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跟她說一下呢,」林燕兒又問。
「我看暫時不要吧,免得她在家不安心。」我覺得有必要去看看她,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沒見到她人,我始終不安心。」佳琪似乎是最後拿主意的。
「那就去看看吧,什麼時候,我也去。」安迪說。
「還有我。佳琪你決定時間吧,我們好請假。」林燕兒說。
「今晚吧,晚自習不用上了。我想羅莉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見我們,」佳琪想了一下說。
「要不要問下那個壞人去不去,」林燕兒壓低聲音,指指前面的李贏。
「不用問,他去,我通知她。我們一個班的,我會跟她說,」佳琪肯定地回答,「壞事兒的總是她,可我們幾個人是一伙的,不帶她行嗎。」
幾個女生分別走進了自己班級上課。
這時羅莉在家里還沒起床。昨天,她與媽媽和羅伯伯爭執,生平第一次看到他們是如此驚慌失措,痛苦和不安。並且挨那一巴掌,她真有點不敢相信那是打在自己身上,當痛覺告訴她那是真的時候,她完全失控了,爆發了,說了很多以前從前從沒說過的話,發了以前從沒發過的脾氣,聲竭力嘶地哭鬧,直到那個從來一幅勝券在握,掌握時局的羅伯伯神情錯亂,落荒而走。最後她哭鬧黑了,在媽媽的安撫下回到床上睡覺為止。
躺在床上,她一動不動,思考著她經歷的事。她,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十六歲的年紀,如待發的蓓蕾。愛上了一個男人,這有什麼錯,書上,影視劇里不都在演。愛是很高尚,很純潔,很神秘的嗎?愛了就要跟隨自己的心,不要壓抑自己的情感嗎?可為什麼現實中不是這樣,她的愛才剛剛開始,怎麼就經歷了這麼大的波折。周圍的人怎麼做出這麼強烈的反應。難道是命運對愛情的考驗,如果是這樣,她願意承受這一切。想到這里,羅莉覺得所受的委屈和打擊就不算什麼了,所有的信心又重新回到身上。這期間她陸續接到了四個好友打來的電話,她故作輕松地回答了她們的問候。同時囑咐她們把周老師的情況告訴她。不管情況有多糟,有了朋友的關心和支持,無疑是令人愉快的。
晚飯做好時,媽媽叫她起來吃飯,她來說,沒胃口沒有起床,媽媽勸說了幾句,沒有勉強她。她就繼續幻想著自己的愛情。對于初戀的女孩子來說,對愛情的想象是無限的,時而美好,時而浪漫,又時而沮喪,時而痛苦。她就在這相互矛盾的情緒來回搖擺,夜深了才睡去。
羅莉像所有初涉愛河的少女那樣,很容易把愛情帶入夢境的。她夢見,她終于和周洋又見面了他熱情地擁抱了她,吻了她的頭發,前額,眼楮,面頰,最後落在紅唇上。久久地不知疲倦地吻。她覺得無比的快樂和幸福。接下去該干些什麼,夢境就模糊了,那或許超出了她的想象範圍。
第二天,媽媽走進房間叫她起床,她順從地穿衣起床,除了眼楮有些紅腫,臉上有幾條隱約可辯的紅印,似乎又恢復了正常。她洗刷後,媽媽已經把早餐擺好。
昨晚沒吃晚餐,肚子有些餓。她吃了三塊面包,一杯牛女乃,外加一個茶葉蛋才作罷。對于她的好胃口,媽媽憂傷愁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欣慰。吃完早餐,羅莉習慣性地望向時常放書包的地方,她沒看到書包的影子。
「媽,我的書包呢?我要去上學。」
「孩子,你就听點話。休息幾天吧,」媽媽帶著懇求的語氣說。
羅莉沒有說什麼,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間。噗一聲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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