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一個地方，我想在那里你也許會的到答案！」王一寧神秘兮兮的說道。
張芸娘交代了一下，不一會就和王一寧來到西北城牆之上，此時已經有數人等候在這里，大多數張芸娘都見過，但是交不上來名字，這些人有些原就是軍中的幕僚，有些則是新投奔過來的。王一寧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情況，看樣子在張芸娘撞到王一寧時，他就是準備來這里了。不一會這群書生就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張芸娘則听得雲里霧里。
「用火攻……」
「……空城計……」
「此所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張芸娘听一會這位先生說的，又听一會那位先生說的，就不明白為什麼單個詞都很熟悉，連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半個小時過去了……
「行了！」張芸娘喊道，她現在脾氣有些暴躁，沒辦法。「各位先生，張馳一介粗人，不懂得什麼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只是現在火燒眉毛之時，希望各位別再玩什麼紙上談兵的游戲，再玩下去大家都成了韃子的俘虜，就好玩了。呵呵！」張芸娘的臉抽動了一下，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城牆上響起有著一種特有的蕭瑟蒼涼的恐怖之感，配上那張布滿傷痕的臉，讓在場之人無寒顫連連。
「張小將莫急……」以為留著山羊胡的先生顫顫的說道。
「好，我不急，大不了，反正最糟也就是沖出去，死的又不會是我！」張芸娘斜了一眼那人說道，隨後轉身準備離去。帶起一陣涼風，引得眾人一陣靜默。
「大家有什麼有用的主意嗎？注意有用的。」王一寧掃視了眾人一下，顯然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他預料到的，來之前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群幕僚的成色……
「要不依然用毒！」一個先生顫顫的說道。
「韃子又不是傻子……」一個人白了一眼說道。
「咳，先生這樣說就先備上。也算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張芸娘走下城牆，越想越憋氣。她現在真恨怎麼就沒有日本731部隊的生化武器，那就所向睥睨了。可是她有嗎？只能是白日做夢。
「報……」
「說」
「派出去的斥候，與敵軍斥候在十里外遭遇，十個人僅逃回了兩人。」一個小兵說完，就發現張芸娘的臉上的肌肉有些抽動。
「探明敵軍人數，領頭，有無抓到敵軍斥候活口……」張芸娘一連串問題問下去看見小兵的頭垂的越來越低，無奈的說道︰「再探！」
「這回後金是有備而來。不容易的！」王一寧的聲音忽然在張芸娘身後響起。讓她有些反感，經過了剛才城牆上的一幕，她有些覺得這老小子就是以弄虛作假的神棍，討論什麼。裝出一副聰明樣，最後也沒討論出什麼結果。
「還有什麼好說的，怎麼不和你那群鴻儒之士，來找我這大字不識一籮筐的人干什麼？」
「張兄弟莫氣呀！哈哈！我不是來告訴你消息的嗎！這次後金來了兩支甲喇由貝勒阿敏、皇太極統帥，目的就是前來奪回鎮江城的。」王一寧的話讓張芸娘一震，皇太極。這個名字，太熟悉了。歷史上的皇太極可是個狠角色……
天空已經泛白，城門之處已經圍堵，士兵們將收集好的油。都裝到了一起。城牆上已經鋪滿了草甸。幾個富戶家的壽山石混著山上的巨石被拉到了城牆之下。能起來的人都已經叫了起來。包括一些人家的護院，壯年都加入了守衛城池的活動。護城河的水門處，由一些士兵牽著惡狗鎮守。城牆之下四處撒著稀稀拉拉混有巴豆的黑豆。城牆上運來了許多竹竿。
這是一場硬仗，真正意義上的硬仗，天時地利人和，幾乎都不佔。
「報……」張芸娘站在城牆之上看見從城中跑來的士兵，心中一緊難道敵人從她不知道的地方進城了。
「說！」
「報告頭兒，王先生讓我告訴你一聲。游擊劉大人帥一千援軍已經在路上了。最遲今日午夜就會到達鎮江城。」听到這里張芸娘的緊縮的眉毛稍稍展開，心中思索，這最起碼說明自己並不是在孤軍奮戰。
「報……」來報的小兵還沒有走。又一個小兵來到跟前，與先前到來的小兵一臉斗志昂揚的表情截然不同這小兵顯然有些頹廢，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
「說！」張芸娘見此有些警惕，難道還有更不好的消息，罪域手下的這群兵雖然稱不上了解，但是也敢肯定這麼一個個的也都是刀架在脖子之上也不會眨一眨眼楮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角色，什麼事情能讓他這樣頹廢。
「這……這……」小兵欲言又止讓張芸娘更加警覺起來，看來還不是小事。她揮揮手讓小兵隨自己到一個僻靜處。
「別人听不到了，說吧！」張芸娘垂下眼眸，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在心中蕩漾，下意識覺得小兵將要說的話會帶給她巨大的恐懼。
「毛帥不見了……」小兵有些郁悶的說著，一邊說還一邊看著張芸娘，擺出一副她也極不想相信的表情。
「接著說……」張芸娘感覺到手指摳進手心的疼痛感，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真實，即使是幾天沒睡覺也可以將自己從幻覺中拉出來。
「毛帥的舊部以及京城送來的封賞以及送封賞的欽差大人都不見了，只留下這封信上邊署名是給頭兒的。」小伙計從懷里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張芸娘接過時，發現心已經被捏皺了，看著上邊散落的汗漬，張芸娘下意識的看了看小兵我進的拳頭，忍不住有些想笑。看來憤怒的不止她自己，他們這群二傻子明顯被毛文龍這老小子擺了一道。人家拍拍護送欽差大人離開，留下張芸娘一行人明顯就是我先走你掩護，下一句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吧！
拆開信封，張芸娘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苦笑著發現和她猜想的幾乎是如出一轍，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之下，毛文龍老帥明智的選擇了打不過就跑的游擊政策。而張芸娘以及令幾支新加入的隊伍就成為了毛文龍做出來的犧牲，一切已成定局，此刻估計毛文龍早已經從不在他掌控中的那個靠海的城門乘船出海了。
「報……」
「說。」張芸娘終于體會了硝煙的味道，接連的來報告的小兵讓她失去了耐性，變得暴力起來。
「城北城門被內應沖開進來一對韃子騎兵，正在城中燒殺搶奪。」小兵顫抖著看著眼前丑陋暴怒的長官。
「還不去支援。等著把我去嗎？還有城門怎麼會開？」張芸娘撿起旁邊的一把白桿槍，重下了城樓，騎上小墨就沖向了城北，在半路上果然見到一只韃子騎兵，也就有個十幾人，正和明軍對峙，不時發出淒厲的笑聲。散落一地的明軍和百姓的尸體不遠處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坐在母親身邊不停地大哭。血腥的味道彌漫在鎮江城的各個角落。
「殺，女乃女乃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張芸娘舉起白干直沖而去。無論是小墨還是張芸娘再高大的騎兵和蒙古馬面前都顯得那麼渺小絲毫沒有優勢可言，韃子兵發出陣陣的笑聲似乎嘲笑著眼前向自己沖過來的侏儒。可是下一刻她的笑容凝固了。張芸娘的白干打落了他引以為傲的雙刀，未等他來的急躲閃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一剎那時間靜止，所有人的表情在這一幕面前停了下來。張芸娘沒有停手，順手將身邊另一名韃子挑下馬，蒙古馬雖然高大卻沒有小墨靈活，白干雖然沒有韃子的雙刀殺傷力強確適合遠距離作戰。韃子還處在震驚當中，他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眼前這個小矮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可是就是在他們的震驚當中，明軍先反應過來，兩個韃子就在呆滯狀態下被明軍挑下了嗎。似乎是有了張芸娘的鼓勵，明軍爆發出一種不要命的精神，加之韃子沒有援軍，得到消息的明軍和憤怒的百姓卻不停的從四面八方涌來，經過了一刻鐘，所有的韃子死的死傷的傷。明軍迎接來了這場守城之戰的第一場勝利，當然這場勝利的代價是慘重的，張芸娘看了眼周邊的尸體沒有理會，現在她只關活著的人會不會下一秒也變成死人。
「北門怎麼會開？」張芸娘一邊走一邊向身邊的士兵詢問。
「有內應，不過已經抓住，現在北門已經控制住了。」身邊的一個小隊長答道。
ps︰
毛文龍其實是個十分矛盾的人，小九剛開始十分想將他塑造成一個正面角色，但是他意外的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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