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你有什麼了不起?不怕回家你叔叔抽你!」姓楊的公子絲毫沒有懼意,持著馬鞭沖了過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姓楊的,你個小娘,就知道成天躲在你哥哥後邊告黑狀,你又有何了不起,有能耐你下馬,咱們兩個單挑。」
「我不下你能怎麼樣?」
「我呸,你就是個膽小鬼。」
張芸娘看著眼前的鬧劇,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真白瞎了這兩副漂亮的皮囊了,這也太月兌線了。儼然有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誒,我不下,你能把我怎麼樣?啦啦。」騎在馬背上的楊姓少年,還不停坐著鬼臉,連身下的坐騎也跟著打折響鼻,衣服趾高氣昂的模樣。
「姓楊的你給我下來。」
「不下,不下,就不下。」
「呼呼,呼呼……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拽下來。」姓王的紈褲公子,追著楊姓少年轉了幾圈之後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終于想到了他還有兩名手下是幫凶。兩名打手得令一起沖了過去,少年對少年,還算是旗鼓相當,加上楊姓少年有一批馬,就佔盡優勢,可是面對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他不一會就被拽落下馬。儼然沒有了絲毫還手之力,這下張芸娘算是明白了,這少年嘴上算是厲害,但終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哈哈,姓楊的你也有今天,小爺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們兩個給我打。」王姓紈褲公子,一臉的小人得志模樣,看樣子是今天要將反派的角色進行到底。「咦,怎麼還不動手?」
「少爺,怎麼說他也是楊御史的表佷,他家又是世襲的勛貴。少爺咱何必和他過不去呢,再說就是叫他哥哥知道了,咱們也吃不了兜著走。」听到主人的命令兩個人並沒有動手,年長得反倒是分析給他,楊姓少年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系。對于京城的局勢。張芸娘並不清楚,但是對于楊御史,張芸娘還是知道一些的,天啟年間應該是個人才輩出的時代,最起碼張芸娘就知道魏忠賢就崛起于這個時代,當然除了魏忠賢還有無數次被搬上熒幕的女乃媽客氏,木匠皇帝天啟,還有美麗卻哀怨過多的皇後張嫣,當然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很多大義凌然死而後已的英雄,比如說是楊漣。張芸娘雖然不了解這段歷史。但是有一點她肯定。就是這位楊御史死了,死在了九千歲魏忠賢的手里。要說這魏忠賢也真是做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作為千百年來唯一一個登上了義務教育課本的太監,張芸娘絕對相信它有著過人的腦子。雖然他登上課本的的方式並不光彩。張芸娘所在的鹿島距離京城並不算遠,但是因為在敵後,所以消息並不是十分的靈通,但是對于楊漣楊御史不要說是張芸娘就連她的手下,她敢肯定有三分之二都知道這個名字,並且得益于蔡出溜,也或多或少的能說出幾件楊御史的事跡,因為這位楊御史實在是太傳奇了。就說是明朝的就說是後世評選的明朝後宮三大案「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均有這位先生的參與。而且這位大人的年紀並不算是太大,現在三案可以說是已經塵埃落定了,但是作為最大的功臣,這位楊御史卻仍然只是個御史,這也使他在民間名聲大震的同時。讓百姓對他多了一絲同情的色彩。又是候官職並不代表什麼,就像是楊漣當初僅僅以七品給事中的小小官職,硬是逼得鄭貴妃自請出宮。當然這些信息也大都來自于蔡出溜的故事。但是足以說明這個楊御史在天啟年間的大明朝廷的巨大影響力。若真如王姓紈褲所言,這位楊姓少年還是勛貴之後,那可真真算是名副其實的貴公子了。
「呸,你們不伸手是吧?非要少爺我自己動手?」
「少爺……那楊家大少爺。」
「滾,你們兩個廢物,本少爺親自動手,楊伸那廝就算是要算賬,來找你們少爺,找不到你們頭上,滾滾。」
「不許你罵我大哥……」少年坐在地上揉著腰,顯然是落馬的沖擊還沒有緩過來。
「呵,你還有閑心管我罵你哥,你管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王姓紈褲說著,用拳頭錘了兩下楊姓少年,在張芸娘看來只能算是花拳繡腿,可是落在楊姓少年身上仿若重如千斤。直讓他向後倒去,張芸娘不禁扶額,這也太弱不禁風了吧。但是意外發生了,只見楊姓少年倒下去的同時一只手死死拽著王姓玩酷的衣服,只這麼一帶,兩個人紛紛倒下,滾成一團。京城剛剛下過一場雪,今天天氣將將放晴,使地上的雪有了融化的意思,混著泥土,看起來就是髒兮兮的。兩個少年你一花拳我一秀腿紛紛向著對方的臉上招呼下去,不一會,原本華麗的衣袍就變得髒亂不堪,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我讓你罵我哥哥,我讓你罵我哥哥。」楊姓少年費力的揮舞著拳頭,嘴里還念念有詞,看樣子這家人家兄弟之間的感情還真是濃厚。
「呸,小娘,今個我不打掉你一顆牙,我都對不起你爹總給我爹下絆子的仇。」……許久之後,兩位少年的臉上紛紛掛了彩,卻並未分出伯仲,王姓紈褲的家丁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甚至于看熱鬧的人沒有了開始的恐懼紛紛的給地上的兩個人鼓起來勁,看來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多的。
「讓讓,讓讓,靠,姓王的你欺負我兄弟。來人呀,給我打。」過了不知多久,突然看熱鬧的人群被沖散,來了一位身著灰鼠披風的少年,指揮著十多名家丁一擁而上。上演了一幕以多欺少的鬧劇。最終反派王姓少年被抓了,兩個家僕,兩只眼楮一對紛紛裝暈過去,這算是正義戰勝了邪惡嗎?但是在張芸娘看來仿佛多了一些詼諧在其中。
「葉思博,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楊家是勛貴挨著你東林黨什麼事?別以為你們權勢大,就狗爪子四處伸。」
「皮,你罵誰是狗,我今天就把你打成狗,告訴你小爺不是東林黨。小爺我是霸王,你欺負我兄弟我能放過你。」名叫葉思博的少年上去就給了王姓紈褲一拳,這一圈下去,王姓紈褲的鼻子一下子就鼻血橫流。相比王姓紈褲和楊姓少年,葉思博的身材明顯高大了許多,雖然看起來還不算是健壯,但是稱得上結實,這一拳下去遠非楊姓少年的花拳繡腿能比的。
「葉思博,你個混蛋……」與楊姓少年不同,葉思博懂得利用幫手。兩個手下不停地招呼著王姓紈褲。讓這位本來就十分弱雞的反派更添了一層悲劇的色彩。
「你說說你。就你身板還打仗,還不知道找幫手,要不是有人給我報信,你……你瞧瞧你。看回去你老子不收拾你的。就姓王的這小子,一個家丁就處理了。沒能耐還學人家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畫虎不成反類犬,不過只徒增笑料的小丑罷了,何必和他一般見識。」葉思博一邊扶起仍坐在地上的楊姓少年,一邊說著,順便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張芸娘,眼神之中閃過幾分促狹之意。但是這話一出口高低立見,顯然王姓紈褲根本就沒入人家的眼。
「這也是事急從權。我這不看他……哎。「說著楊姓少年也看向了張芸娘。蹣跚的向著張芸娘走了幾步,拱手說道︰」這位小姐受驚了,這京城現在也不太平,小姐若是再出門還是和家人一起走,面的土增不必要的麻煩。「距離張芸娘一仗遠的時候。少年停下腳步,並未向前,張芸娘透過冪離看著那雙清澈的眼楮之中絲毫沒有對于她容貌的好奇。張芸娘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一雙眼楮,讓這少年即使狼狽,卻仍然散發這一種淡然之感。」謝謝,公子搭救之恩。「張芸娘一張口,一副公鴨嗓子,明顯感覺周圍一圈人的身體均是一顫。」應該的,小姐不介意的話就由我兄弟二人送小姐回家。‘楊姓少年十分真誠的說道。
「那麻煩公子了。」張芸娘本想拒絕,畢竟她私自進京不想橫生枝節,但是想想這似乎不符合邏輯,她現在扮演的是一名弱女子,而不是殺人如麻的夜叉將軍張弛,想想不覺好笑,長時間扮男人,我都忘記了女人是什麼感覺了。
「不麻煩,應該的。」楊姓公子說道。
張芸娘隨便說了個客棧,編出了一出尋親的故事。感動的楊姓少年差點潸然淚下,而一旁的葉思博仍然一副面癱的促狹模樣。到了客棧,少年拱手向張芸娘道別,或許真是老天在開玩笑,一陣風吹過,張芸娘冪離之上的紗輕輕的揚起,只是瞬間,眼前的楊姓少年一坐在了地上。只是沒有驚叫出聲音,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麼了?」葉思博原本看向一旁,被這突入而來的狀況一驚,忙扶起楊姓少年。張芸娘看向周邊,除了楊姓少年所有人都沒有異常,顯然是只有這位仁兄看見了自己的臉,估計他此刻心里早已經萬般後悔,拼死拼活,救了了人結果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沒事,腳下一滑。」楊姓少年笑了笑說道。隨後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次向張芸娘拱手,「小姐,在下失禮了。」眼中除了開始閃過的一絲驚訝,沒有任何的其他的情感,沒有恐懼,沒有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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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終于正式出場了,小九本來想說男主神馬的都是浮雲,但是他還是出來了,以一種極其奇葩的狀態,這叫做奇葩配奇葩嗎。總體來說男主是那種比較典型的明朝士子,但是由于家庭環境較為優越,又不是長子,所以他的任務就是不惹大事,一輩子就可以十分幸福的混吃等死,但是他是在成長的,他現在還小,以後會有很大的變化,雖然他的缺點十分的多……巴拉巴拉。其實之前這家伙已經漏過幾次臉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