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芸娘收拾桌子,二牛又背著木頭去修柵欄。來往路過的鄉親都會停下來打趣,說著媳婦還沒過門,就先到丈母娘家干活。二牛只是「嘿嘿」的傻笑。芸娘這才知道不知什麼時候,她和二牛訂婚的消息已經在村子里,不脛而走。看著黃昏的夕陽,灶上的炊煙,小燕子圍著屋檐呢喃著,以及在屋子里讀書的雲樹,甚至于干活的二牛,芸娘突然感到了久違的幸福感。不知怎麼二牛雖然憨實,不能像邱舉人那樣侃侃而談,卻可以給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可是芸娘又在迷茫,信任這個詞,現在的她已經不願意隨便給予了。
芸娘包好了一些土豆,又裝了些自己腌的菜,似乎認清了過不了多久之後一定會嫁給這個人之後,看二牛也沒開始那麼不順眼了。二牛修完柵欄,把鋸子送到屋里。
「芸娘,明天我給你弄點干稻草,放在豬窩里,再把小豬崽放到里面。對了芸娘喜歡小兔子嗎?我給你弄幾只小兔子養養怎麼樣?」又是小兔子,上次都被芸娘給賣了,不過既然有人送,那就養吧,反正今天把土豆秧子給小豬崽吃,小豬崽不吃,那就喂兔子。兔子吃草,總該吃了吧,要不然太浪費。
「好呀。我要純色的,你可別弄些花兔子糊弄我。」有人送東西,芸娘本著有便宜不佔是是傻子的原則,當然是來者不拒了。
「你喜歡就好。《》」二牛又撓撓她那毛茸茸的腦袋,芸娘想說別撓了,再撓也變不成一休。怎麼每次見他,他都活像被調戲的小媳婦。
送走了二牛,芸娘進到空間里看了一下,發現地里的種子沒什麼反應。又取了點水澆上,看著慢慢來吧。因為發現每次喝完水之後,都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芸娘就想這水可能可以治病。于是取出了一點,給劉氏熬藥。
第二天早上問劉氏是否有感覺,劉氏回答確實比前幾次喝的藥的感覺好一些。芸娘一听著實高興壞了。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收拾院子,做飯。芸娘喜歡安定的生活,盡管苦,可是這種安定會讓她倍感欣慰。其實故事如果一直這樣進行下去,芸娘會成為一個幸福的村婦,以後生一堆孩子。(可是作者是個變態,就想打破這種平靜。
「小師妹……」芸娘本來在摘豆角,想曬干了儲存起來冬天吃,听見這個聲音,停了下來。芸娘突然覺得的好笑,小師妹,听起來多曖昧的一個詞呀,令狐沖就是這麼叫岳靈珊的。自己呢一直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種曖昧,可是現在邱舉人這麼叫她,他突然覺得有點惡心,雖然說她和邱舉人沒什麼山盟海誓,或是連芳心暗許都算不上。可是這種被背叛的感覺者的不舒服,尤其是對于她這個缺錢的村姑來說。古人常說「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芸娘確實有這種體會了,如今奪她錢財的人就站在眼前,她怎麼也做不到笑臉相迎。
「邱大舉人老爺,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干?」芸娘陰陽怪氣的說到。
「小師妹……你要嫁人了嗎?」邱舉人怨婦一般的語氣,讓芸娘想起了令狐沖。可是自己不是岳靈珊,自己和他沒有那所謂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私情,也沒有負他。現在這般語氣倒像是芸娘對不起他一般。
「是呀,不知邱舉人老爺有何指教?」芸娘依舊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摘豆角。
「小師妹,你可不可以……哎!你遲早會明白的。」邱舉人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芸娘回頭看看,覺得他的背影有點蕭瑟。可是又覺得自己多想了。蕭瑟。怎麼可能。他和縣太爺孫父母的種土豆大計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現在誰不知道安圖有個為國為民的邱舉人。
邱舉人離開不久,芸娘摘完豆角,擺在院子里曬。又取了些海棠切成片在院子里曬。
「小樹,拿著書出來讀,幫姐看著點張相公它們一家,別讓它們偷吃海棠。」芸娘看海棠弄得差不多了就沖屋里喊了一聲。
「好了,姐我能先吃點嗎?」小樹捧著書出來,看見海棠眼楮一亮,馬上道。
「你呀,小饞貓,你看張相公都沒說吃呢,你先要吃,你看張相公一家都抗議了。」雲樹一看,果然張相公一家,海棠咯咯,咕咕的叫喚。說起來,張相公這名字還是雲樹給起的,每次看見那只耀武揚威的大紅公雞,想起它叫張相公,芸娘就想笑。雲樹可能還不知道,村子里有不少人都叫他張小相公,雲樹是張小相公,大紅公雞叫張相公,不知道他知道了會作何感想,而自己那不知所蹤的父親知道了又會怎麼想。
「二牛哥。」雲樹眼尖遠遠的就看見二牛拿了不少東西過來,跑過去接。
芸娘等到二牛進了院子,芸娘一看他拿的東西,著實覺得這孩子太實誠了。三只雪白的小兔子,還有兩只大一點的灰兔。一捆干稻草,一個籃子,籃子下邊還放了不知是什麼動物的一大條肉。最最主要的是籃子里還有一只小鹿,看樣子還沒斷。而二牛後邊還牽了一只,大的鹿,看來是這小家伙的娘。看樣子是曹二牛將人家娘倆都抓來了。
「這,這怎麼養呀?」芸娘指著那母子兩個。
「以後我割草給你送來。你喂。」二牛沒撓腦袋,因為沒倒出來手。說完二牛把稻草鋪到豬窩里。把那頭鹿栓到了柱子上。
「這兔子繁殖的很快,一個月就能下一窩小兔子,但是也有一點就是太能盜洞,你要是一沒看好它們就跑了。」二牛交代完又嘿嘿一笑。
「叫你,這麼抓,山上的動物還不叫你抓絕了?」
「哪能,今年年景要比前幾年強上許多,再說現在是秋季,這鹿下的崽就不合時宜,若不是我把它抓回來,過幾天溫度降下來,這小鹿也活不成了。對了,這小鹿怕冷,你晚上要把它抱到屋子里睡,最好是給它鋪上被子,不要讓它著涼了。」說著二牛玩子模了模小鹿,芸娘真是無語,給他們蓋被子,哪里有,還有二牛,你是獵戶呀,是獵戶,不是保護野生動物組織。
「對了,你來了,怎麼還拿肉呀?你來干活還拿東西。」雖然這麼說,芸娘還是把肉收了起來。
「那是野豬肉,雖然有點老,但是還是挺有嚼勁的。我吃的多,就想著拿點菜來。」情是嫌我家伙食不好,沒吃飽,芸娘暗忖,又听二牛說「芸娘做的好吃。」芸娘想這還差不多。
之後二牛又上山去伐了幾棵樹,給小鹿搭了窩,給兔子也搭了窩。芸娘覺得自己家都快成動物園了。晚上芸娘把野豬肉切切和土豆一起做了個紅燒肉燒土豆。又切了點蒜蓉,抄了點菠菜,拌了個酸甜口的,蒜蓉菠菜。
紅燒肉,久違的大肉呀。一上桌就風卷殘余一般,芸娘這回事真發現了,曹二牛這家伙難怪自己拿肉來,他幾乎只吃肉,偶爾夾幾塊土豆。菠菜只是行的夾了一筷子,就沒有再動,這就是個食肉動物嗎!邊吃,還邊叨咕「香,真香,芸娘真香。」芸娘真想罵一句「香你妹呀?」夾著野豬肉說芸娘真香,不知道怎麼想的。
吃晚飯,二牛離開了,小樹繼續去讀書。芸娘收拾桌子,劉氏在旁邊看著。芸娘突然覺得,這就是自己所期待的的家的感覺嗎,有肉吃,有歡笑,家里養著雞鴨鵝狗兒,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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