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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東方,把北方的這片黑土地染成了金色,安圖這平靜的村莊也在雞鳴聲中醒來了。搖曳的柳樹,草房上飄起的炊煙,以及還去正在嘰嘰喳喳覓食的候鳥,勾勒出一副美妙的秋日農家圖。圖中的村戶女子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碌。這是一個明末村姑的生活,也是一個平凡人的生活。
芸娘將小鹿抱出來,放到梅夫人旁,小鹿似乎是餓了,很快跑到梅夫人肚子下邊吃了起來。梅夫人睜開眼楮看看芸娘,又安然的閉上了眼楮,看樣子是熟悉了。已經不像開始那樣對人類恐懼了。芸娘又抱了一捧草,放到梅夫人旁,梅夫人聞到了草香,又睜開眼楮,慢悠悠的低下頭,掀住幾根青草,慢慢地咀嚼起來,那樣子真的有高貴,又端莊。芸娘從前沒怎麼接觸過鹿,一直有一種靈長類優越感的她,總覺得除了人類最聰明的就是狗了。可以看見這只母鹿,芸娘總覺得這只鹿可能取代狗成為她認知中最聰明的動物了,狗被取代可能有點冤。只因為這只鹿也沒在芸娘面前做什麼異常的行為,就是芸娘覺得那鹿的眼神,那眼神十分透徹,透徹的像能穿透人心一樣。芸娘又觀察了它一會,就將梅夫人的韁繩解開,讓它在院子里活動。可是不知怎麼那梅夫人還如往常一般閉著眼楮慢慢的咀嚼著草。小鹿吃飽了,看了看梅夫人,見它不動,就跑到芸娘身邊亂繞。芸娘去喂張相公一家,它也跟著繞來繞去的撒歡。芸娘想或許是動物小吧,就和小孩子一樣充滿了好奇心。張相公看見小鹿,怒目相視,生怕它傷害他的妻妾,小鹿看見張相公瞪它,就更歡實了,還以為張相公要和它玩呢,圍著張相公跳來跳去。可是這回它可是戳了張相公的逆鱗,可能是語言不同,讓張相公誤解了,咯咯的擺出戰斗的架勢,脖子上的毛全都立了起來。而小鹿渾然不知危險降臨。跳的更歡。張相公稱其不意一口啄到了小鹿的耳朵上,小鹿被啄的「嗷嗷,嗷嗷」的在院子里里亂跑,而張相公絲毫沒有放過它的意思,依然在後邊窮追不舍。《》芸娘覺得好笑,但是也不想讓張相公這麼一味的欺負小鹿。可是還沒等她行動就發現不知何時梅夫人已經橫在小鹿和張相公中間,用那雙澄澈的眼楮盯著張相公開始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可是被瞪視了一會後就安靜了。灰溜溜的趴在地上投降了,之後芸娘就看見梅夫人領著小鹿一擰一擰的回到窩里,期間還回頭瞪了芸娘一眼,那眼神似乎在怪罪芸娘沒有在危機之時對它的孩子出手相救。芸娘覺得自己真的神經了,那只是一頭鹿而已。回頭看看還趴在地上的張相公,這沒出息的家伙竟然暈了過去。
「芸娘,不去上山采蘑菇呀?這兩天山上的蘑菇可厚了?」隔著籬笆,芸娘看見林嬸拎著籃子叫她。
「當然要去,要不給林嬸留著?」說這好笑,人家都有同齡的閨蜜,而整個村子與芸娘最聊得來的竟然是這個比她大上近三十歲的婦人。不知道是不是芸娘真正的先衰,還是生活真的已經壓塌了年輕人的脊背。「娘,我和林嬸上山采蘑菇了,菜放到鍋里,中午讓小樹熱熱,你們倆吃。不夠就打兩個雞蛋。」芸娘和劉氏打了個招呼,把菜放進了鍋里。
「芸娘,拿點吃的,中午別餓著,還有山上蛇多小心點,危險的地方別去。」
「知道了,娘放心吧!我一定全須全羽的回來。」芸娘說著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慢點,別跌倒了……」劉氏還想說什麼,最終因為芸娘走遠了,而沒說。
芸娘跑到去倉房取了籃子出來,和林嬸一起上山了。她還想著晚上采了蘑菇做個什麼菜呢?要不弄點面,包點蘑菇白菜餡的餃子。她也許永遠也想不到,這是她和劉氏的最後一次對話。
秋天的風讓人感覺濕潤涼爽,當雙腳踩在茂盛的草甸子上有一種親近自然丹實感。芸娘歡快得像一只小鳥一樣穿梭在林子里,嗅著草木的清香氣息,芸娘感覺自己似乎和自然融合成了一體。
「芸娘,別美了,再不采一會蘑菇都長腿跑了。」林嬸子看著芸娘,笑著說道。
「林嬸,你就打趣我,這蘑菇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會長腿跑了?」
「怎麼不會?你沒听老人說過嗎?咱們這安圖是塊寶地,你看就是這大災年咱們這也沒見因為饑餓死了多少人,前兩天山東濟陽那里傳來說是地龍翻身死了無數的人。更南邊有許多地方已經絕收兩年了。你可知這是為什麼?」林嬸神秘的和芸娘說。
「為什麼呀?」芸娘被林嬸的行為勾起了好奇心,也學著林嬸的樣子,神秘的說。
「山神爺爺莫怪,村婦林氏今日並非詆毀老爺,只是將山神老爺的神威之事傳于後人,望大家千秋百代記住山神老爺的恩澤。」林嬸突然跪在了地上,朝山上的地方跪下磕了三個頭,之後過了好一會,才站起來。
「林嬸,至于嗎?」林嬸趕快捂上芸娘的嘴不讓芸娘說下去,之後如潛伏的間諜一般左看看右看看,這行為把芸娘逗得直笑。
「死孩子,別笑,小心惹怒了山神爺爺。」林嬸一臉認真的呵斥著芸娘。
「好好,林嬸我听您說,我認真地听您說,好不好。」芸娘強忍著笑意,听著林嬸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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