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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自己看那少年眼熟,難怪那聲音耳熟,難怪……張芸娘看著眼前身著直裰,顯得斯斯文文的男子心中的很多疑團解開了,但是接種而來的是更多的疑惑。他為什麼救自己?
「呵,張芸娘你也有今天,自作自受了吧?你為了你那所謂的鄉親殺了那麼人,如今怎麼樣?他們把你架在火上烤,要把你燒的灰飛煙滅?感覺如何。是不是後悔了?哈哈……」這聲音顯得有些讓人討厭,但是他所說的一切,張芸娘卻無力反駁,因為那一切都真實存在著。張芸娘狠狠瞪了一眼那人,讓他笑得更歡了,在他看來張芸娘這是一種形式的默認。張芸娘看著這沖突的人物,不知道怎麼會有那少年那麼好的妹妹?
「哥,你別說了。」少年嗔怒的瞪了那人一眼,轉身又對張芸娘說「姑娘你別在意,我哥就是嘴巴毒了一些,其實人不壞的。」少年倒了一杯水走到張芸娘身邊,勸慰地說著。
「我說的可是事實,有些人不止臉殘,眼楮也是瞎的,看不清身邊的人到底都是一個什麼德行,活該被人賣了。♀不過說不定她現在還想著幫人數錢呢。」那人又接著說,張芸娘中與想到了如何來形容這個人,那就是不說話姣花照水,歲月靜好,一說話全都破滅了,張芸娘覺得這人真對不起他那一身的直裰。自己又張不開嘴,索性將頭轉過去,不看他。
「喲,還耍上脾氣了,不看我,不說話,那你還听不到了?……」那人接著說。若不是那一模一樣的臉,張芸娘絲毫想不到這個說起話來直插人心,口若懸河的軍醫就是那個被自己幾句話嚇得直發抖的當鋪小伙計。
「哥哥……」少年有些不高興的說了一句。
「算了,今天看在青鳥的面子上就饒過你了,來,讓我看看你還能活幾天?」那小伙計過啦搬過張芸娘的臉,又在她的胳膊上,腿上左戳戳,右戳戳。看著張芸娘痛的齜牙咧嘴,一臉唏噓的樣子,嘴上還說著︰「難怪你那幫鄉親們要燒死你,還真的不是人呀,這才一天這身上的傷就一踫就痛,這可是要好的跡象,說你是人誰信呀?人哪有這麼強的自愈能力,我看你呀不上藥也能自己好啦,不如省下點藥吧,這軍營里用到藥的地方可是多著呢,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泡澡吧?」小伙計一遍「動手動腳」一邊嘴上還不饒人。這里的動手動腳絲毫沒有猥瑣的意思,只不過這家伙更可惡,他是想讓張芸娘痛。
「哥,你不是剛弄來一些藥嗎?」少年在一旁又說道。
「算了,便宜你了。」小伙計見自己的謊言被拆穿,立即板起了臉,打開藥箱,從中拿出兩瓶藥。接著說「這個黑色的,一天一次涂在燒傷處,這個綠色的。涂在那些創口上。剩下的給我拿回來。」之後小伙計似乎覺得沒什麼意思,一甩衣袖離開了。
少年送小伙計離開後,轉身回來,走到張芸娘的身邊,開始拆張芸娘身上的布,剛解開那結,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轉身到了門口,將帳簾擋上了。再次回到張芸娘身邊說「姑娘別在意,我也是女子。」之後接著一層層解下張芸娘身上所纏的布,像是護理一件藝術品一般十分溫柔。張芸娘看著眼前的人,雖然穿著一身男裝,可是不得不承認這是她穿越以來見到的最讓她覺得像是那書中所述的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的古代美人。這樣的女子本應該無憂無慮的養在香閨被人疼愛,被人寵。可是就是這樣的美人,卻要在這充斥著死亡與殺戮的軍營中,扮成男人來求生存
被人養著日子過得很快,青鳥掀開了一片帳簾,讓張芸娘可以看見外邊的「風景」。蔚藍奠空飄著魚鱗雲,這是500年後花錢也很難見到的景觀,可是就是在這樣美奠空下,是一片片血染紅的土地。人類真的是一種十分奇妙的生物,潛能無限,能借助精神,工具完成許多超出本能的事情,可是卻有著一具十分脆弱的軀殼。在殺戮面前像是塵埃一樣慢慢的消失。
「看起來精神不錯呀,芸娘姑娘?」張芸娘被突然闖入的男子撦回了飄飛的思緒。定楮一看只見這男子掀帳而入,而後便十分自然的大喇喇坐在了帳子中唯一的椅子上。後邊跟進來的小伙計沒有了早上嬉笑怒罵的模樣,而是立即拿起旁邊火爐上的熱水,給男子泡茶。而他也欣然受之的吹了吹,喝起來。絲毫不在乎一旁的小伙計。「听說你不能說話了?」男子眉毛一挑,看著張芸娘詢問到。張芸娘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只見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邊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英挺的鼻子,寬闊的嘴唇,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身上是一件青色秀飛鷹瓖獸毛的馬蹄袖長褂,腰上束著同色秀圖文瓖玉的帶子。「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救你?是吧。」男子停了一下,又繼續說,「呵呵,其實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拿起茶杯,用杯蓋撇去一部分茶葉,又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是一種自嘲一般,浮在那張不出色,卻令人難忘的面容上。「你好好,養著吧,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輕青鳥,哪里難受就找青雲。放心,我既然救你救不會殺你,自古勝者王侯敗者寇,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是他們的命,你不必放在心上。」說著他起身離去,可是那淡淡的語氣還飄蕩在帳子中,那樣的風淡雲輕,那樣的事不關己。卻讓張芸娘潛意識中留下了一種相信的意念。盡管張芸娘知道這不應該。(這一部分比較鬧心,因為小九的記性十分不好,雖然感覺歷史走向是這樣的,但是十分沒自信,加之並不算了解歷史,所以那些具體日期是有待考證的。而且這一段不知道是不是觸怒了某些神經,小九沒有找到什麼事實依據,只能憑著記憶和猜想來寫。總體來說這段還是比較符合真實歷史情況的,但是如果有大的出入,請指出,小九會改的。還有杜度,這個人……小九只能說小九寫的是傳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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