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妻當家 第四十五章 歷史

作者 ︰ 豬肉小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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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到底屬不屬于歷史範疇之內張芸娘不知道,但是她現在知道的是當自己面對歷史的狂流時,是顯得那樣的無力與脆弱。就像那男子雲淡風輕的離開,張芸娘阻止不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如同看客一般,看著這一幕幕如同舞台上的戲劇在自己的面前上演,永遠不會落幕。只是那些死亡,那些離去不會再次上演。

張芸娘看著那男子雲淡風清的離去,隨後小伙計也跟了出去,芸娘知道了這小伙計叫青雲,多好听的名字,可惜卻做了漢奸。地地道道的漢奸,那雲淡風清的男子一身裝扮根本就不是漢人的打扮,雖然一口漢話說的十分的順溜,但是那種神情不是大明的士子所應該流露出來的。

「姑娘,剛才台吉和哥哥來了嗎?」青鳥端著食物,掀帳而入,看著張芸娘笑著問道。台吉估計是說那個男子吧,如果張芸娘沒猜錯,台吉應該是個什麼爵位或者官職吧。張芸娘費力的點了一下頭。

「姑娘,我還是叫你姐姐吧。姐姐,姐姐,你說台吉是個怎樣的人呢?啊,我忘記了,姐姐還不能說話。《》讓你笑話了。」張芸娘看著青鳥一臉的嬌容,那是屬于豆蔻少女情竇初開地有的美好。只是不知道這少女的一片芳心是否可以的到回報。

「姐姐,其實你看台吉總是板著一張臉,可是相處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他呀是個特別好的人。」少女一臉的笑容,可是一會又變得憂傷,接著說︰「其實台吉很可憐的,他雖然是汗皇的長孫,可是卻受廢太子連累這些年一直不受待見,這些年一直在大明飄零,受人欺辱,又要躲避叔叔的殘害,這些年,好不容易撐到今天。姐姐其實我不應該怪你,可是楞格里和薩哈他們是為數不多的一直追隨台吉的人,雖然台吉也知道他們有著多多少少也有許多毛病,但是本身人卻是十分忠心。哎!也許這就是他們說的命吧?」少女自顧自的說著,臉上露出了惆悵的表情。過了許久,她恢復了情緒,有嘰嘰喳喳的說著軍營里的新鮮事,哪個兵騎馬的時候跌了個大馬趴;又有哪個兵因為想老婆偷偷的哭,被大家嘲笑;還有哪個兵去偷雞,結果被狼狗追了幾條街……听著青鳥的訴說,張芸娘感覺自己眼前仿佛出現了那一幕幕鮮活的場景。那些兵不在是「韃子」兩個字,而是變成了一個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鮮活的生命,他們遠離家鄉,來到遙遠的異地,他們也不想打仗,可是卻因為缺少食物不得不打仗,為了養活家中的父母他們只能拿起武器。他們眼中的哈赤是他們偉大的大汗,是帶著他們反抗蒙古壓迫,重振女真族的英雄,而非漢人眼中野蠻的野豬皮……似乎一切換了一個角度,就是另一種結果。

「姐姐,姐姐你知道嗎?台吉掩護大貝勒,帶著五百精兵誘賀世閑領兵出城,之後又將他們全體殲滅了。姐姐你說台吉是不是英勇極了,他是滿人的驕傲,是正紅旗真正的巴圖魯。」青鳥歡快的如同小鳥一樣,要不是那些兵叫她小蠻子,張芸娘真的以為她是地地道道的滿人呢?少女無知,少女無知呀。張芸娘在心里默念。張芸娘不是大漢民族主義者,曾經她還是地地道道的清穿迷,她迷過順治,迷過康熙,迷過納蘭容若,可是現如今她穿越到一個漢人身上,心里自有那麼一股子執拗,不想成為漢奸。「漢奸,漢奸」漢人出買賣漢人才叫漢奸,這個詞特指的就是漢人,因為自古以來這漢人就有著這樣一種潛力,自己人出賣自己人。張芸娘沒什麼節操,可是心中的那一股子執拗告訴她大不了一死,也不能讓她這穿越的一世,清白掃地,成了漢奸。而眼前的少女張芸娘只當是年少無知,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在青鳥傳來「喜訊」的同時,兵營里傳來陣陣慶賀聲。沈陽破了,歷史在張芸娘面前翻開了嶄新的一頁,哈的就在張芸娘面前,將沈陽劃在了他的戰功簿上。

「台吉!台吉!台吉英勇!台吉英勇!」軍營里傳出一陣陣軍士歡呼聲。

「呵呵,杜度台吉英勇,杜度台吉英勇!」青鳥也跑到帳外歡呼起來。打擊對于攻破沈陽十分歡喜,可是張芸娘看著歡呼的青鳥想起了一句詩,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商女,青鳥,本不該聯系到一起,可是卻在這時出現在張芸娘的腦海里。難怪後世說可怕的不是亡國,可怕的是滅種。傳承有的時候不是血緣,而是文化,是信仰,是精神,這才是一個民族的種。雖然知道明朝注定要亡,八旗碟蹄注定要踏平山海關,並踏遍中國的每一寸土地,可是歷史是歷史,當這一切變成真實的時候,有時是不能讓人承受的。

原本以為自己是這個時候,整個軍營中唯一一個高興不起來的人,可是當青雲來的時候張芸娘知道,有那麼一些人,抱著更加糾結的心情。就像是青雲,他沒有青鳥的單純,也沒有青鳥的快樂。張芸娘不知道他為什麼找上自己,也許他才是真正的孤獨,孤獨的連痛苦都不能和自己的妹妹分享。

「丑女,喝點嗎?」青鳥從藥箱中拿出一瓶酒,聞味道,就是上好的糧食酒,這在禁酒的軍營可是稀罕物。但是對于他叫張芸娘丑女張芸娘表示很不高興,雖然她是長得含蓄了一些,但是不需要別人指出來,所以當青雲邀請時她果斷的別開頭,雖然不別開,張芸娘相信以那小伙計的性格也不會給她的。

「呵,還不喝?過了這村可沒有這店了!」說著青雲倚著帳子的窗子看著窗外那並不算圓滿的月亮喝了一大口酒,默默的留下了一滴淚。半晌,接著說︰「你難過嗎?……我難過。我他媽的難過什麼呀?台吉說讓我和青鳥入旗,我他媽的難受什麼?可是我還是難受……他媽的大明怎麼這麼不爭氣!啊……」說著說著青鳥像個孩子一般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張芸娘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這個看似不到二十的少年,效命于異族,可是心中磨滅不了的是他的種。

(小九想寫點輕松的,但是感覺一直很沉重,最近沒改過文,錯別字,不對勁的,攢一堆一起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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