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夫余族的村落,穆克塔領著好幾位看似十分有威嚴的所謂長老來接待。但是張芸娘左看右看,發現這群長老也是沒有一張老的面孔,都十分年輕,只是聲音不一樣而已。
「幾位恩人,穆克塔這里帶領村落的所有長老對你們表示萬分的感激之情,我們……」
「穆長老,能不能準備點吃的再說,餓死啦。」張芸娘沒等穆克塔說完趕快說道。
「好好,先吃飯。」穆克塔大笑著說道。周圍的人也跟著笑。盡管被人嘲笑的感覺十分不好,可是張芸娘真的餓呀。
不一會一桌「豐盛的宴席」就準備好了。看數量與賣相均是不錯的,但是這口感真不敢恭維。沒放鹽那。雖然不好吃,但是頂餓呀,張芸娘狼吞虎咽的吃著,發現全部都是素菜,而且都是清水煮的。而整張桌子上除了自己狼吐虎咽的吃著之外,幾位長老都是象征性的優雅的夾起一點吃兩口。姿蘭算是夠意思,一邊自己吃還一邊給張芸娘夾菜。而李和伯卻奇怪的和那些長老一般吃的十分的少。張芸娘看著有些生氣,裝什麼裝呀?之後索性低下頭不看他。
吃晚飯就應該談正事了,並沒有為難穆克塔他們,而是直接將那青龍的魂魄交給了他們,弄得穆克塔感動的差點哭了出來。之後小心翼翼的捧著離開了。張芸娘想出去溜溜食,走在村子里所有人都對著她笑,顯然是知道把他們青龍的魂魄帶回來的事。張芸娘也沒有像開始那樣對他們感覺到恐懼了,不過是白色的眼楮罷了。那時候光顧著害怕了,如今看著這村子卻發現格外的寧靜,沒好。周圍還有不少水果的植株,這個地方似乎十分適宜種些水果。張芸娘趁人不注意每樣偷偷的弄了幾株到空間里。之後又摘了兩個成熟的。草莓。這東西她可真是好多年沒吃了,好像自從穿過來就沒吃過,這個雖然有點酸,但是很夠味,不像那些轉基因產品雖然個大,卻已經失去了草莓的味道。說來也奇怪,這草莓這東西,在張芸娘的認知之中也應該是舶來品,這個地方怎麼會有呢?
「芸娘姑娘。」張芸娘一個草莓剛下肚,正準備品嘗下一個的時候。听見巴依在喊她,這一口氣沒上來,發出「咳咳。咳咳」的聲音,事實證明她嗆著了。偷吃東西被抓現行,嗆著了。
「芸娘姑娘對不起呀,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巴依趕快道歉。弄的張芸娘更加不好意思了。
「咳咳,咳咳。沒事,對了這紅果是什麼呀?感覺很好吃的。」張芸娘強裝鎮定的問道。
「這個就叫紅果,是大長老一次在山里發現的一株,後來移植回來了就成了這一大片。雖然對我們沒什麼用,但是族里的孩子比較喜歡吃,所以大長老就讓我們一直照顧著。還有那些都是大長老弄來的。我以前也特別喜歡到這里摘果子吃。村子里的孩子最喜歡的就是秋天了。」巴依笑著說道,眼楮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盡管那雙眼楮干看不見眼仁。但是張芸娘仿佛間還是看到了那閃爍的光芒。
「大長老?」對于這個人,張芸娘並沒有印象。看來這個人很疼愛族里的後代,要不然也不會費心種植這些植株。張芸娘看了除了草莓有葡萄,小桃子,桑葚。還有野玫瑰,喜歡中這些東西的人一定是個十分有情趣的人。想著就覺得有些好奇。
「大長老一直和穆長老意見有分歧,上次進入好太王墓的時候,為了讓族里的孩子減少一些損失,大長老決定代替族里的一個後生進入。結果就再也沒有出來。」听著他的話張芸娘覺得自己還真的猜對了,但是看著巴依臉上那傷心的表情,張芸娘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你別難過了。誒呀,我最不會安慰人了。」張芸娘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芸娘姑娘,你是個好人。這個你喜歡吃就隨便摘,要不你就在族里住下,過一陣子那白桃就熟了,很甜的。我們最喜歡的就是那個了。咦,怎麼少了一棵桃樹呢?」巴依說著走向桃樹,卻發現少了一棵不禁產生了疑問。張芸娘的臉一下子紅了,可是又不能說。只好跟著打哈哈。索性巴依一會就忘記了,並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
巴依準備將芸娘送回穆長老的住處,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村子就亂了起來。很多人在橫沖直撞,互相撕扯。無論其他人怎麼制止都毫無作用像是著了魔一般。緊接著穆克塔的房子發出一聲巨響,塌了下來,,巨響之後塵煙散去,出現在張芸娘面前的竟然是正在對峙的李和伯和梓蘭。這兩個人打了起來,而且奇怪的是李和伯在梓蘭面前一點也不佔下風。不一會穆克塔和另幾位長老趕來看見眼前的狀況也傻眼了。
「穆長老,那黑氣。」經過了剛開始的震驚之後,沉靜下來的張芸娘卻發現那些爭斗的人身上似乎都籠罩這一層黑氣就像是那天好太王碑炸裂開來的時候產生的黑色氣體一般。
「什麼?」穆克塔問道,似乎有些疑惑。
「那些爭斗的人身上都有一些黑氣在纏繞就像是那天好太王碑冒出來的黑氣一樣。」張芸娘肯定的說。
「你說好太王碑底下冒出來的?」穆克塔認真的問道,其他幾位長老也緊張了起來。
「是。」張芸娘給與了肯定的回答。
「糟了,是那些煙戶。」穆克塔說道。
「這可怎麼辦呀?這麼些年來一直被壓在那碑下面,怎麼這個時候跑出來了?」一位長老有些難過的抱怨道。
「芸娘姑娘能跑快點跑。我們這個村子是不能呆了。牽上你那頭黑驢,那些煙戶懼怕黑驢,就不會傷害你了。」穆克塔說道。張芸娘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就沒有讓人安靜下來的一刻,她剛想好好休息一下,又變成了這樣。沒辦法,張芸娘趕快去找小墨,平時呆呆的小墨顯得有些焦躁,一直「額額」的叫著。牽起它找到正在纏斗的梓蘭的李和伯,她發現兩人身上並沒有那所謂的黑色氣體,不由得有些生氣。走上前去,喊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打了,打來打去有意思嗎?還不趕快逃命。」張芸娘的喊聲讓正在纏斗中的兩人同事一愣。梓蘭轉身向著張芸娘走來。張芸娘想這是听到她的話了。不由得接著說︰「穆克塔都說了讓咱麼快跑,這個村子不能呆了……呃呃。」還沒等她說完梓蘭的手再次扼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半拎在空中。在一陣詫異之後緊接著就是刺骨的疼痛感,看著眼前那張自己熟悉的臉,眼神中透漏出的凶惡與仇恨,張芸娘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那麼溫柔的背著她上山的少年,真麼轉眼間就會冒出這樣的眼神,就會要殺了自己。看著那眼前的人讓自己剛剛動心的少年,難道就要這麼殺了自己嗎?他讓她覺得活下去有意義,卻又這樣將她的愛慕扼殺,應該說是要將她這個人扼殺。張芸娘感覺要絕望了,她兩輩子的愛情就這麼毀了,果然先動心的那個人就注定會悲慘。生命還沒有結束,她的心卻幾乎已經死亡了。但是她真的想問一句,為什麼呀?為什麼要殺自己?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流了下來,張芸娘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總是哭,每次發誓以後再也不哭,但是還是忍不住哭。而她沒有看到的是眼前的少年看見她的眼淚的時候明顯一愣,就在她生命即將結束的那一個刻冷了那麼一下。緊接著自己被松了下來,因為梓蘭的後邊李和伯攻擊過來。只見李和伯拿著一柄
武士刀,沖了過來。刀鋒閃著銀色的光芒,所過之處,草木飄飛,落葉狂卷。梓蘭一轉身,白衣飄飄,一頭青絲隨風飄散,就這麼什麼也沒拿的站在了李和伯面前。只見他一只手,幻化成鷹爪之勢手心之中卻突然燃起一團火焰。眼神中一道紅光閃過,雙臂一振,在胸前交替,那火焰從他的手中掙月兌而出化為一條紅色的火龍,沖向李和伯。漫天的火光再次燃起,擋住了張芸娘的視線,燃燒所產生的煙氣讓張芸娘的意識更加的渙散,她眼睜睜看著那火焰中的白衣少年在面前一點點消失,幻化成縷縷青煙隨風而逝,也帶走了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心。
人類始終是脆弱的,張芸娘在炙熱的火焰中失去了最後的一點意識,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也許這一次她再也不會醒來,也許再一次她會有另一種生命。那個生命之中應該不會再有那個曾經讓她心動的男孩子了,今生今世應該已經與她的心一起埋葬了,葬在這藏著許多故事的山間,藏在這個有著許多歷史的春天,最終會幻化為風,慢慢消散。
ps︰
明天開始請假,沒問題的話十七號會回來。對于一直支持小九的幾個人小九表示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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