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上清晨的風有一種暖暖的濕意,垂在人的身上有一種十分溫柔的觸感。在這樣的清晨伴著陽光醒來,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就像是現在,張芸娘牽著小墨,一人一驢,一個背簍,在海邊漫步,呼吸著著清晨的空氣,撿著潮落之後散落下的貝殼。記得听有經驗的趕海人說過,一片平整的沙地,若是會出現氣泡,那下邊就一定會有貝殼之類的生物。張芸娘試著照做,還真是收獲頗豐。不止是生蠔還撿到一些小螃蟹,白貝甚至還有幾個特別小的海膽。個頭比較小,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大的海螺,海貝,但是這里比起後世的海邊,產物還是豐富的多。小墨看到這一切也顯得是分的興奮,踏著腳步,在海灘上和張芸娘留下一串串腳印。半個多時辰張芸娘的背簍已經滿了,這還是她把撿來的海膽都扔掉之後的成果,畢竟撿到的海膽都比較小,而且張芸娘也不知道如何烹制,畢竟這種東西距離她還是比較遠的。
收拾一下準備打道回府,結果發現腳下踩得位置竟然還有泡泡不停地冒出,對于這種送上門的東西張芸娘一向來著不拒,她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鏟子,開始挖,挖了足有半只手臂的深度,終于鏟子觸踫到一個十分堅硬的東西,張芸娘嘴角一翹加了把勁,發現真的是一個大貝,像一個大生蠔,長相十分丑陋,還一張一合的吐著泡泡,似乎是發現了危險,迅速的向下面的泥土中鑽去。不過終究還是沒能逃出張芸娘的手中。張芸娘將它撿起來發現有一個中碗碗口那麼大,還在不停的吐著泡泡,看來十分不甘心。張芸娘暗自嘆了口氣想到︰「小貝,呀小貝,要是不吃你,我就會餓死。所以嘛在你的命和我的命之間選一個,我當然是選我自己的了,嘿嘿,看你的樣子肉還是不少的。」
回到了住處,張芸娘趕快將撿來的東西分好類,又去島上的一個淡水湖里打了些水,將它們泡了一下。這個海島並不大南北十里左右,東西食物里左右。雖然幾乎是寸草不生,且怪石林立,卻淡水豐富,位置險要,一手難攻。這也是毛文龍等一群散兵選擇這里定居的原因,這也是張芸娘上到之後打听出來的。幾天來張芸娘已經撿了許多貝殼,弄了一些石灰石,又砸了許多煤塊。蠻牛對她這麼做感覺十分不解,但是本著講義氣的原則著實幫了張芸娘許多忙。看到如此張芸娘將原來搭好的窩棚有擴張了一下佐證了一個更大一些的房架子。又偷偷的用借來的錘子,鑿子打下來一些相對規整的石頭,還好這島上的石頭大多數都是硫酸鈣,碳酸鈣質地的岩石,質地相對較軟,要不讓張芸娘還真不知到如何向別人解釋她為什麼能輕輕松松的鑿下石頭。但是即使這樣蠻牛看見了也是吃了一驚,更是拽著張芸娘丑兄弟長,丑兄弟短的,不停的表達他的欽佩之情。又拽來了文琴和幾個兄弟幫忙,見到如此。張芸娘也不藏私。和他們一起燒石灰,和沙子將吃完的貝殼砸碎拌進去,三天時間張芸娘的房子已經封頂。房頂張芸娘想著想燒制石灰一樣將那些硫酸鈣質的白色石頭燒成石膏,但是顯然有點理想話,最終沒有成功。石膏似乎和石灰並不是一種東西,但是有了石灰已經是一樣大利器了。用草,貝殼。和石灰沙子混在一起抹在了鋪好的木板上,經過一點的陽光暴曬,張芸娘的房頂和開始那個可以賞月觀星的房頂已經不可以同日而語了。又拿繩子結了網做了個吊床栓到兩根房柱上,形成一個簡易的床。蠻牛哪來的幾塊粗布,張芸娘用來做了窗簾盒門簾。一切大工告成張芸娘拍拍手,看著自己的房子,突然就產生了一種濃厚的她是感,女人永遠對房子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依賴感。有了房子就有了避風港,有了安全感。即使危險也敢于迎著風雨,因為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供自己舌忝傷。回頭看看蠻牛幾人已經呆住,三天來大家一起干活,按部就班,當一切干完了,看見自己的勞動成果的時候,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雖然相比江南的亭台樓閣張芸娘的房子顯得十分簡陋,但是在這寸草不生的海島上,張芸娘的房子就是豪宅,**果的豪宅。
「怎麼樣?我說嘛!我丑兄弟不是一般人,傷的那麼重,這歇兩天有活踫亂跳的了,還改好了房子,瞧著房子蓋得,這比我當年砸的邱地主家的房子也不差嗎!哈哈!」蠻牛憨厚的笑聲響起,大家也都反應過來了。
「張弛,說好了,也要幫我蓋一個,我可住夠了那狗窩了。」文琴眼楮一轉趕快說,而他的家瞬間降級成了狗窩。
「丑兄弟我也要!我也要……」
「丑兄弟大家都是兄弟,你可不能忘了我呀!」……
張芸娘被人搖晃著接連點頭,也不知道自己答應了多少人,只知道,圍著自己家的房子的人越來越多了。耳朵里不停地響著丑兄弟丑兄弟的呼聲。熱鬧的氣氛中,張芸娘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被人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說起來讀書人的腦子反映的是比一般人快,文琴見到張芸娘答應了許多人,為了保證他的優先權,弄了幾張張草紙,竟然做上了按序號登記。最終的結果當然是文琴第一,蠻牛雖然當時反應的比較慢,不過有文琴他這個好弟弟幫忙走後門,他就成了第二個。有人不服的話文琴就會有一大堆說詞等著,最終也就不了了之,大家也就接受了這個順序。
海島上熱鬧的氣氛很快驚動了這里的最大首領,守備毛文龍。張芸娘對于這位歷史上留名的將領很是好奇,但是來到海島上三四天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沒想到借著蓋房子的風波竟然能讓她有幸和這位在史書上出現的人物接觸。著實讓張芸娘興奮了一把。說起來這還是她接觸到的史書上有記載的第一人,看見前來參觀她蓋得房子的毛文龍張芸娘想起來剛來海島上時听見的一些話,心中不禁輕笑起來。她這回事真的明白了。
ps︰
這一段,作為半調子理科生的張芸娘會開些金手指。畢竟嘛作者應該給她走走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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