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據張芸娘所知明朝的造船業曾經無比的發達,但是那是明初,現在遠在歐洲的葡萄牙,也就是弗朗機的造船業遠遠超過了明朝。他們的船在速度上有了十分明顯的優勢,而且,還將鐵這種原料運用到了造船業上。而明朝的船還在追求著觀感與吉利。張芸娘始終就不明白為什麼要將船造成方形。又不是汽車。看這兒一籌莫展的毛文龍張芸娘的思緒轉了個圈又回到了現實,沒有木頭沒有鐵,說什麼都是廢話。當然也不是毫無辦法,那就是燒磚,但是顯然張芸娘不是萬能的,她知道磚是土燒制成的,但是不代表她會燒。總不能就這樣去砍石頭,近兩百多口子的房子,要是全憑這十個鑿石頭,先不說沒有後世的高科技工具要鑿多久,就是這島上的石頭夠不夠用都成問題。石頭密度那麼大,又不能從別的地方運過來。密度大,張芸娘靈光一閃,她想到辦法了!揚起那張丑陋的臉,張芸娘陽光燦爛的看著毛文龍,咧起嘴,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怎麼?有辦法了,小子!」張芸娘的舉動讓毛文龍一愣,隨後反映過來了,也跟著興奮起來。著實不像一個上位者。
「嗯!」張芸娘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隨後拿起筆在地上寫寫畫畫,毛文龍卻越看越驚奇,隨後重重的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呀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就這麼簡單?不怪你不會說話,你要是會說話,不就成了人精了。」毛文龍的贊揚聲伴著他的哈哈大笑聲此起彼伏,弄得張芸娘一臉的疤痕都慢慢的變成了粉色。被人夸獎的感覺不錯,要不是張芸娘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怕是此時也有點飄飄然了。可惜從很多年前張芸娘就知道自己不是個聰明的,可以說是情商低,智商也不高的典型代表。
「嘿嘿!」盡管深知這樣的夸贊不可信但是張芸娘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子,頭我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瞧著一臉的笑容,怎麼瞧怎麼猙獰。」張芸娘的笑容還凝固在臉上,還未消失就尷尬止住了。心中無數草原上的神奇生物飛過,最終絕塵而去,了無音訊……
第二天一大早,毛文龍就派文琴領著張芸娘在島上參觀,當然這不是後世的觀光旅游,而是尋求更好的地理位置蓋房子。看著小島西邊。看見廬舍具毀,倆無人煙,文琴說當初他們登島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副狀況。他們猜測這的人估計都是遭受倭害……戰爭到底給人類帶來了什麼?張芸娘有些惆悵,但是很快恢復了回去,眼前的一切並不是自己能改變的,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生存下來,如果可以盡量的在幫助一下周邊的人。
看了一圈張芸娘發現先人的智慧真的是值得敬仰的,整個島看來只有那處「遺址」的地理位置最好。海拔高,又隱蔽,易守難攻,又在上風口,距淡水的水源也不遠。所以選址蓋房子此處最好不過了,既然定下來了,張芸娘朝文琴要來紙筆,連夜畫出了設計規劃圖,計算出所需的木料,石材。石灰。泥沙的用量。想想北方的天氣,這群島上的「南」兵,張芸娘覺得還不夠,要是一間房子一間房子蓋得話,到了冬季也不一定能完工,應該講究實用性。那不如改成南北通鋪的長條房子,加上了火炕並在房子與房子之間設下地道。普通士兵每個房間住十六個人。頭目單人單間,另設有伙房,兵器房,倉庫等。三十多間就夠了,張芸娘看了看,似乎少了點什麼,但是少什麼呢?她想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結果越想越精神。失眠了,張芸娘支著眼皮看著天亮了。睡意一下子上來了,睡了過去了。
「張弛,這都是你畫的?這木料用量是如何計算出來的,你一個人算的還是蒙的。」張芸娘迷迷糊糊中听見了文欽的聲音,忍著倦意,強睜開眼楮看見眼前一臉震驚的文琴正在木木的看著他。心中忍不住鄙視這個一直拽拽的臭書生,暗自嘲笑「吃驚吧!只能說明你見識短淺!不知道這世界之大,更不知道知識的力量。更何況學習孔孟之道的人會知道有一個叫做祖沖之的人用在數學界是泰斗級的人物,更而幾百年後的中國人在世界上是數學最好的一個種族,而他所面對的所謂奇跡就是因為數學這兩個字所成就的。
張芸娘挑了一下眉,倦意全無,對著文琴點了一下頭,而後獨自下了床,取了點水喝。臉上一直都是的「崇拜我吧!」驕傲表情。可是文琴看了看手中的圖稿,又看了看張芸娘又看了看手中的圖稿,周而復始很多回,最後又是搖搖頭,路不確定的問,「你以前是賬房先生?」張芸娘剛喝下去的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但是本著她吝嗇的性格最終咽了下去。看這一臉無辜的文琴,張芸娘如果以可以說話的話,她一點會像寫畢業論文一樣罵他一頓。可是張芸娘迄今為止還是說不出來話的。只能狠狠大的瞪視那自以為求知欲很強烈的書生。
「嘿嘿。張弛我錯了還不行嗎?」文琴學著蠻牛一樣開始模自己的腦袋,那模樣比蠻牛俊俏多了,卻沒有蠻牛的憨態可掬,頗有一番東施效顰之態。張芸娘白了他一眼,不與他一般見識,在地上寫到︰「這些圖紙給你們吧,照著弄,我要睡覺。困!」說著張芸娘摟著被充當枕頭的衣物,一下子跳上了她的簡易床,準備睡覺。
「誒,誒!張弛!我說張弛!你可不能這樣呀!毛頭兒走的時候將蓋房子的事情全權交給你了,你不能一轉身就撂挑子呀!你這太不地道了!」文琴跑過來搬弄張芸娘,雖說文琴看起來一副瘦瘦小小的樣子,但是力氣還是不小的。張芸娘被他強行搬起來,一怒,睜開眼楮怒視他,配上那張布滿疤痕的猙獰面孔,甚是恐怖。文琴愣了一下,隨即竟然一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頭呀,頭呀!你看看,你就回來的白眼狼,你一走他轉身就不認賬。還說蓋房子,他就知道睡覺!哥呀!個呀你怎麼救了這麼個不是人的東西他活活的想看咱們兄弟冬天凍死!我的兄弟們呀,你們多可憐呀,拼死拼活的在金人的手里搶肉吃,腦袋記載褲腰帶上過活。這回好打仗打不死,回頭就要讓你們活活的凍死。我滴娘呀……」看著地上嚎啕大哭,干打雷不下雨的文琴,張芸娘一陣無語,什麼人嗎?她怎麼總能遇到這種奇葩!這兒要是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頂多是個潑婦,男人是什麼,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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