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對杜蕾絲產生那麼一丁點兒「驚為天人」的想法的時候,杜蕾絲早已走到靶子前,動作溫柔的拉下女孩,那女孩眼角還掛著的淚珠,看起來頗有種楚楚可憐的氣質,即使杜蕾絲是個女性也不由得產生憐香惜玉的感情了。
「這個游戲是我贏了,你可以讓這小姑娘回去工作了吧?」杜蕾絲說起這話的時候也是一副平平淡淡的口氣,完全沒有半點兒討好也沒有半點拿喬。
原本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光頭男人此時也回過神來,陡然一張臉由之前驚嚇得過度慘白變成了惱羞成怒的「艷陽天」,兩腿裝著不在意的抽開釘在褲襠中間的飛鏢,只有他子自己清楚這會兒這兩條腿還是軟的。
可不是麼,就只差那麼半公分的距離這要命的飛鏢就得扎他二大爺的頭上了,要自己今後真落個「太監」的笑柄,他寧願把腦袋給擰掉。
感覺身邊一些看熱鬧的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許輕視嘲笑的意味,光頭男在面上就越發的過不去,此時他若是不給眼前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他陳虎今後還怎麼在圈子里混?
「贏了?誰他媽告訴你這游戲是你贏了?」男人強撐著面子,豎著眉頭惡狠狠的對杜蕾絲喝道。
「你說過的,四枚飛鏢分別中四個紅心就算贏的。」杜蕾絲不疾不徐的出聲。
她本以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這個男人至少不會耍潑玩渾的,可她仍是高估了某些人的素質,對方只不屑的睨了她一眼,隨即就冷冷的笑著︰「這是之前的規矩,再說了,一共五枚飛鏢,你這只射中了四枚,還剩下一枚,也不能夠算是百發百中,因此也不能說是你全贏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身邊一眾盡是他平日里的狐朋狗友,這會兒自然是要看準時間趁亂幫腔的,一人一嘴的,頓時把責任推到了杜蕾絲的身上,回過頭來就不承認之前的規矩了。
當然了,這陳虎不過是仗著自己舅舅是區黨委書記,自己跟四九城幾個同樣背景差不多的紈褲在市里開了家信息咨詢公司,又通過自家老舅的關系跟各個大型企業以及一些單位部門頗有業務來往,平常的時候就橫得二五二六的,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偌大個京城的衙內。實際上他這所謂的信息咨詢公司不過就是個拉業務的皮包公司,當初也只花了五十萬資金注冊,但憑著自家老舅的關系倒是賺了不少黑心錢,一年幾千萬的營業額下來也頗為壯觀。如今他是還沒踢到鐵板上,因此才敢在人前這般囂張。
就連向來脾氣平和的杜蕾絲此刻也禁不住皺緊了眉頭,她在京城工作了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可還真沒遇見過這般無賴之人。
一邊的肖樊好整以暇的嘴角噙著笑,方才這女人的表現已經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而這會兒她被這個光頭男擺了一道自己是樂見其成的,畢竟只有她處境難堪了,他下面才好「英雄救美」不是?
與此相反的是冷霜染旁邊的姚堯,他沒那份慈悲胸懷,況且這個女人也輪不上他為姚二少為此出手,她還不配,即使不得不承認方才這女人有點讓他刮目相看,可並不代表自己就雙眼一紅對她來了興趣,與之身邊四九城的黑牡丹,姚二少當然選擇後者。《》這無非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與其征服一個名不見經傳毫無半點姿色的女人,不如拿下眼前這朵讓所有男人削尖了腦袋也想爬上她床的黑牡丹的來得滿足。
其實大廳內已經有不少人對陳虎的作為有些許不滿了,別的不說,是你提起要跟人家玩這個游戲的,現在好了,輸了就輸了吧,是個爺們兒你就大大方方承認倒還有點氣度,哪里會像現在胡攪蠻纏的非得和一個女人過不去,真他媽給京城人丟範兒。
可這些人心底不屑是一回事,表面上卻又是一回事,大廳內大部分不過是在企業上班的精英人士,在京城內雖然活得滋滋潤潤的,可手上沒權,頭上沒人,自然是不好管這個閑事的,況且也管不了,這幫人不成反倒是被陳虎記恨上了那往後的日子還能好過?
杜蕾絲身邊的那個女孩听到陳虎這麼一說,又氣又急,只拿眼神狠狠在陳虎臉上剜了幾個血淋淋的口子,可眼淚卻沒辦法不冒出來,忽然感覺手背一陣輕緩的力道傳來,瞧見身邊的那個女人朝自己淡淡的笑了,這一笑不要緊,她卻被女人眼角那顆鮮艷的紅痣吸引,一晃神,從那平靜的眸子中窺出一兩分的妖孽眾生,可再細細望過去,依舊是那個不起眼的面容,就連眼楮也平凡得挑不出點好的形容詞。
杜蕾絲面對陳虎的咄咄逼人,卻很平靜的繼續問道︰「那你要怎樣才算作數?」
陳虎一愣,本以為這女人還會僵持不短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放棄了,當即心底一陣舒爽,便越發沒了正型,咧著嘴笑得一臉的yin邪,盯著杜蕾絲飽脹的笑道︰「那小娘們兒就算了,你,今晚上給虎爺我做次ru交,倒也不是沒商量的地嘛。」
陳虎早就看出來來眼前這女人就是個尤物的身材,他陳虎操過那麼多女人,在識女人的技巧上也是頗有水準的,杜蕾絲這種頂級尤物跟庸脂俗粉的花瓶不是一個檔次,這才是在床上能叫男人「j□j」的主兒。
當然了,這點兒上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也更早,那就是此時笑意又深了一層的肖大少。
其他人倒抽一口氣,先不說這女人是個什麼來頭,至少如今冷霜染還在一邊看著,今晚上無疑是這邊的主人,陳虎如今可真是在獅子頭上拔毛,找死呢。
就在其他人想知道接下來這個女人會如何應付的時候,這女人卻對著冷霜染說道︰「謝謝冷小姐今晚上的盛情款待,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了,下次若有緣分,再請冷小姐做客了。」
這話一出口,陳虎臉上立馬變得難看起,這女人居然還跟黑牡丹扯上關系了,他得罪誰不打緊,得罪黑牡丹可是天大的禁忌,誰都知道黑牡丹背景有多大,光人家一根手指頭,就夠他喝一壺了。
黑牡丹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點了點頭,杜蕾絲才拿起沙發上外套轉身離開,至于陳虎此時當然不敢去攔的,他還算知道自己在黑牡丹面前有幾斤幾兩,可惜他是沒看見角落里的姚二少,要是看見了估計膽子都得嚇破了。
杜蕾斯前腳剛走,黑牡丹就拉下臉來,看著陳虎的眼中劃過不加掩蓋的嫌惡,再也沒心情繼續享樂,找了個借口走到最里頭的休息區小憩去了。
陳虎這邊表面上沒人拿他當一回事,可等三天後他知道自己的皮包公司被市工商局跟市紀檢部門雙雙「拜訪」的時候,他就有苦難言了。
自打杜蕾絲出了那「牛鬼蛇神」的包廂,肖樊後腳也跟著出了去,這一幕落在姚堯的眼里,姚二少卻是不動聲色的拿出一包「九五之尊」,食指與中指夾著,分別又遞予身邊的幾個嫡系。
重泉狠狠抽了一口,輕蔑的笑道︰「你們說,肖樊這小子真看上那女人了?就那種上不了台面的貨色,也虧他啃得。」
另一個年輕男人搖搖頭,也跟著說︰「這吃多了山珍海味,還不得打點野味嘗嘗鮮嘛,不過還真別說,方才那女的乍看下還真他媽騷,讓我差點兒也把持不住。」
重泉笑著彈了彈煙蒂,倒是沒說什麼,反而把目光轉向姚堯。「冷霜染那妞,你打算怎麼辦?看樣子不好拿下,不就是娘們兒,架子端得也太大了,這都第二個月了,她連踫都沒給得踫。」
姚堯懶洋洋的睨了重泉一眼,反而笑道︰「怎麼,急了?」
「倒沒必要,女人又不是只得她一個。」重泉雙腿交疊,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放心,要這麼輕易就搞到手的女人,也不值得我費這麼多心機,等到手了,你還怕玩的時候沒你的份?」姚堯睨了一眼黑牡丹休息的那個小房間,意有所指的說道。
圈子內,耍得好的一干八旗子弟玩同一個女人並不算是個稀奇事,這幫子衙內如今打的正是這朵四九城黑牡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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