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幾次啦,第幾次因為這個丫頭自己被弄進了醫院,每次還都是傷到要害部門,姚堯很想敲開自己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被人給灌了**湯了,怎麼就跟她糾纏不清了。
姚堯瞪了一眼坐在對面看書正看得入迷的人,雖然她還算是比較有良心的,肯在醫院陪自己,可姚堯下半ban身不能自理,翻不得身,只能躺在床上翻看報紙。
那報紙拿在手上也不過是裝裝樣子,他什麼時候那麼關心時事政治了,壓根是給悶出來的。
姚堯大概以為馮饕是故意把他晾著的,其實馮饕明面上在看書,心底可郁悶著。
姚堯暫時在瑞金醫院住院,前面的醫藥費是馮饕給墊付的,花了整整幾萬大洋,這是馮饕大半年的工資,她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一點兒私房錢,就這麼打水漂了,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姚堯討回來。
其實姚堯的傷在醫院住半個月,加上手術費花個兩萬就差不多了,只不過姚堯在病房安排上很講究,不願意跟人住一間,單間病房也得要最高級的,馮饕原本不想出這個錢,可思前想後又于心不忍,看在他老子還不錯的份上就先墊付了。
馮饕現在銀行卡上就剩下三十八塊九毛錢,這是她如今的全部家當了,要是當初姚堯肯乖乖的到軍區醫院治療,以他的身份還能省下一筆錢,可人家嫌丟人不願意去,馮饕也奈何不了他。
翻了幾頁書,馮饕看不下去了,口有些渴,起身想倒水喝。
如今她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不過不能走得太急,腳踝的傷得慢慢養,現在她每天都用藥水泡腳,估計要痊愈得一個多月的時間。
不過骨折的右手這段時間都得吊著了,馮饕也只能暫時在家休息,工作的事情是遙遙無期了。
姚堯的目光全程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倒水,然後小嘴巴貼著玻璃杯,溫吞的喝了好幾口,些許水漬從那紅女敕的小嘴里滲出。
姚堯突然間也覺得有些渴了。
「誒,給我也倒一杯。」
她剛放下杯子,姚堯那邊隨手將報紙仍在一邊的凳子上,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馮饕撅了撅嘴,但還是給他也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她用的還是原來的杯子,原本熱水壺旁邊就一個杯子,現在被她用了,另一個杯子姚堯床頭上,馮饕不想一件事分成兩遍來做,干脆就順手還是拿同一個杯子盛水。
姚堯接過那嶄新的玻璃杯,杯沿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唇紋,一些水蒸汽冒在上邊,打在他臉上有些熱。
馮饕起初也沒注意到這點,不過當她看見姚堯並不急著喝水而是把杯口轉了一圈,馮饕這才注意到被子上還留著唇印呢,不免臉上也有些尷尬。
實際上她平時不涂口紅,只不過天氣實在太冷了,她最近新買了兩只潤唇膏,沒事的時候就抹一下,她最喜歡的水蜜桃跟葡萄的味道。今天用的是葡萄味,酸酸甜甜的。
姚堯也是故意的,干脆就著她那唇印貼了上去,似在慢慢的品嘗,也像是在嗅一嗅那滋味,馮饕甚至看見他舌尖有意無意間舌忝過杯沿,那紅色的舌頭此刻就像是在她的心尖上滑過,恁是一種危險爽麻的感覺。
這人**的功夫確實夠精湛,馮饕嘆為觀止。
別說,這小妖還真要小妖的風情,雖然他老子是大妖,她降不住,不過小妖瘋魔起來,也能迷死大一片的人,譬如推門而入的護士。
不是護士小姐,而是護士長大姐,四十出頭,保養一般,帶著金邊的眼鏡,臉蛋微胖,看著倒是比較和善,此時是幫姚堯換藥的。
前面幾天幫姚堯換藥是一個年輕的男護士,礙于馮饕在場,況且馮饕每次還杵在最前頭,左手托著下巴,眼中蕩滿好奇的盯著人家護士換藥,給人家羞紅著臉都無從下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人家呢。
今天人家男護士不來了,倒換了一個虎狼之年的護士阿姨。
馮饕立即讓了身坐到稍遠一點的椅子上。
姚堯面色看著幾分蒼白,但也一聲不吭讓護士阿姨換藥,他在觀望著,在盯著,若這護士居心不良或露出半點兒鄙夷,他就把她斃了。千萬倍的報復回去。
雖然護士長被姚堯那散發出的小妖魅力目眩神迷了一陣子,不過收斂得到也快,眼見姚堯冷若冰霜的臉,她也做好護士的工作,從解紗布到換藥,整個過程有條不紊,臨危不亂,甚至對那結痂的略微發黑的大鳥也不皺一下眉頭。
馮饕心里由衷的佩服,不愧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物,幫男同志換那個地方的時候居然能做到心平氣和,這份功夫,這份涵養就不是一朝一夕學會的。
她哪里清楚人家護士長就是從泌尿外科調過去的,不說大鳥了,小鳥都見過不知幾回,什麼形態沒有,這點不至于護唬著人家。
等人家護士換完藥了,姚堯面色也稍微好一點的時候,馮饕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送護士出門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詢問。
「護士長,他那兒還得多久才好啊,對以後有影響麼?」
護士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基本沒影響,不過勸你們年輕人以後也注意一點,什麼東西不玩,非得學東方,某些小國家那套。」
姚堯的那兒的傷是被抽出來的,難怪當初她看見那個男人手上的皮帶上有血,當初人家秦一臻是怎麼被對待的,如今就依葫蘆畫瓢。
別以為當年把秦一臻調到沈陽軍區跟徐饒杠上這事人家查不出,現在人家查出來了,自然把賬先算在你姚堯身上。
新仇加舊恨,這梁子是沒辦法解了。
馮饕嘴里說著好多討巧的話,這才把護士長這尊大神送走了,無端端的被人呵斥了幾句,心里肯定不會舒服,況且姚堯那兒又不是她給抽的,她倒是想抽來著,但下不了手。
「你剛才跟護士長嘀咕什麼呢?」別以為姚堯是瞎的,他就是不舒服這丫頭跟其他人背地里嘀嘀咕咕的,弄得他好像是外人一樣。
馮饕走過去,不顧他的臉色,望著他腿中間那根包裹著新紗布,層層纏繞的如同一個肥大的白蛹,好奇的問︰「還疼麼?」
見她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把話題給轉開,姚堯的火氣一下子就沒了,氣不起來,說也奇怪,對她的每一個問題他總會很耐心的回答。
「還好,不算疼,就是包著怪難受的。」
「剛才我替你問過護士了,她說沒大問題,就是皮肉傷,這段時間你就先忍忍吧。」馮饕坐在椅子上,頗為同情的掃了他一眼,這話說得很動听,很實誠,她已經原諒他了,就因為他的後面的洞跟前邊的大鳥同時負過傷,沒什麼比這個更叫男人屈辱了,所以她很輕易的就原諒他過往的作孽。
也就是馮饕這個腦袋有病的玩意才肯原諒他,換了是誰估計要比她更恨。
「忍什麼?」
「誒,你怎麼一住院腦子就不靈光了呢,你這現在不能用了難道不難受?」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往那肥白蛹戳了戳,頓時叫姚堯一陣抽氣。
「我沒你想的那麼……」其實姚堯是想說沒那麼齷、齪的,可惜剛說到一半對方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小嘴邊噙著某種別有深意的笑,那笑似要戳穿他的心,他的命根。
馮饕是有這個資本笑的,你他媽的連三p上過了,難道還在老娘門前裝潔身自好麼?
馮饕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要是姚堯知道馮饕上輩子的第一次處女是他奪走的話,姚堯會就此瘋掉的,樂瘋的!
姚堯卻又閉上眼,再張開眼,看著她,她本低著頭看自己長長的指甲,好久不修理了,可斷了一只手沒辦法自理,似心有靈犀,她忽然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如同很久以前兩個人就見過面。
「之前在包廂,我看見你玩飛鏢了。」
「嗯,那又怎麼?」
「你拿左手射的?」姚堯瞥了她打著石膏的手。
馮饕點頭「是啊,要是距離再遠一點就沒辦法射中紅心了,好在才六七米,不算太遠。」她一眨不眨的笑著答復,他的懷疑她不是沒有猜到,只不過她在試探,他究竟猜到了何種地步。
「你以前也玩過飛鏢?」他再問道。
「沒有,這是第二次玩。」
姚堯沒有繼續問了,他需要好好理順一下這些話,但又無論如何不能不把那個女人跟她聯系在一起?
她們如此的相像,舉手投足間宛如同一個人,甚至于在床上也一樣的絕艷,浪蕩,婬xie。
她們是姐妹?
不可能,她們五官並不相像,她們的姓不一樣,出身背景也不盡相同,這個可能性為零。
她們是朋友?
不可能,即便是朋友也不可能模仿得分毫不差,況且馮丫頭此前是個白痴,白痴怎麼會有正常朋友。
她們是同一個人?
這更是無稽之談,兩個人的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容貌也是天壤之別,況且她已經死了,據說連尸體都已經送去火葬了,除非這天下真有借尸還魂一說,可馮家丫頭又沒死,哪兒來的借尸?
沒等姚堯想清楚,一陣敲門聲就打斷了他的思路。
來人卻是肖樊。
作者有話要說︰我說今天要三更,你們敢信麼……好吧,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盡量試試。不過晚上上班,沒準第三更還是半夜。老話,盡量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