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的質疑.讓嫣然著實沒想到.沒想到自己在子辰的心里.竟然是如此惡毒.如此不堪.
「慕子辰.你給我听好了.」嫣然沉默了片刻.指著子辰說道︰「袁翠的事不是我們搞的鬼.但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會還你一個完好的袁翠.找到袁翠.也是你我一刀兩斷之時.」嫣然目光冷厲地望著子辰.唇角緩緩勾起輕笑.不屑.
「太子殿下.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嫣然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為何隨意誣陷好人.此事是我一時疏忽.袁翠的事我來負責.吳敏敏一定將她找到.」敏敏瞪了子辰一眼.替嫣然抱屈.
「敏敏姐.別理他.」嫣然拉著敏敏往旁邊走著.收起悲傷的心情.深深提氣.問道︰「敏敏姐.你再想一想.他們有什麼樣的特征.我們……在附近問一問.」嫣然雖然心如刀割.但是黨務之急不是妄自悲傷.而是找回袁翠.
敏敏重重地點頭.她知道嫣然心里所受的委屈.很為嫣然難過.
這個太子.他是被女人迷惑了嗎.居然敢詆毀嫣然的人品.嫣然若是別有所圖.早就按照吳敏敏出得主意做了.她就是因為太傻太善良.才會遲遲不那麼做.太子他竟然如此誤解.
敏敏真是氣急了.
為了嫣然.她也要將袁翠找回來.替嫣然洗清冤屈.
嫣然此時.有委屈全都咽到了肚子里.她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現了地上掉的東西.
嫣然疾步奔過去.抓了起來.
這時候.敏敏方才恍惚的記得.這個東西.正是那搶人之人慌亂之中掉下來的.
她跑到嫣然的身邊.和嫣然***開那布袋.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子辰被嫣然扇了一巴掌之後.也開始有了悔意.他怪自己太沖動.不問緣由.就冤枉人.如果.這件事真的和敏敏嫣然無關.他…該如何解釋呢.
看到嫣然如此認真地尋找線索.他更加的斷定.自己是冤枉了她.
于是.他也走過來.想和嫣然他們一起找尋袁翠的下落.
翻開布袋.嫣然望著里面的一個個小牌子.柳眉緊蹙.看不出門道.
敏敏湊近來看看.也是直晃頭.她指著這一個個做得精細的小牌子.問道︰「嫣然.這上面寫的‘頭牌姑娘桃紅’、‘一等姑娘拂柳’.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不懂啊.」
原來.那布袋里面裝的都是這樣的東西.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姑娘名字.庸俗而好記.
就是這樣帶著姑娘名字的小木牌.將兩個女人給難住了.
找到了東西.卻找不到線索.
這時候.子辰緩步走過來.自知理虧.不敢張狂.輕輕從嫣然的手里抽出了小牌子.端詳著.
嫣然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有氣.拼命壓抑著.
子辰翻來覆去看了半晌.終于眼前一亮.想出來了.
記得.他曾經因為嫣然男裝的樣子.去過青樓.在那里曾經見過這樣的物件.
那時.老鴇子曾經指著一排小木牌.問自己喜歡哪個姑娘.
用力握著木牌.子辰眉頭一蹙.喃喃地說道︰「不好.怕不是將袁翠弄到了青樓吧.」
事不宜遲.子辰斂眉沉思片刻.連忙跑向不遠處的一個小攤.詢問道︰「小哥.請問京城哪幾家青樓比較出名、而且背後有勢力.」
子辰想到.能在青天白日搶人的.定然是有勢力的.仗勢才敢欺人.
「哦.那當然要數‘驚春院’了.」那個攤主.說起「驚春院「.一臉的艷羨之色.
「驚春院.」子辰疑惑了一下.猛然間大張著嘴巴.想起來了.正是自己去過的那家.
想起當時的情景.子辰記憶猶新.那個老鴇兒的確霸道.居然叫人跟蹤他.想要伺機教訓他.
現在想來.定是那老女人的背後有什麼人為她撐腰.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子辰想到這里.轉頭並未招呼嫣然和敏敏.一個人疾步朝著「驚春院」的方向狂奔.
他不敢耽擱.多耽擱一分.袁翠就多一分危險.
他也不想讓嫣然和敏敏跟來.畢竟這里是花街柳巷.是男人玩樂的地方.他不想他們這樣清白的姑娘去沾染那種地方的庸俗之氣.
他倒是想得挺好.想要自己一個人去闖虎口.卻沒有料到.他剛剛邁進「驚春院」的大門.嫣然和敏敏緊隨其後就到了.
嫣然從子辰的神情中.已經看出來了.他一定是掌握了證據才來這里的.所以.她和敏敏很快便追上他.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哎哎哎.這里是爺們消遣的地方.兩位姑娘來這里做什麼.」敏敏和嫣然剛剛闖進來.就被里面的打手圍住了.想要將她們兩個驅逐出去.
見那打手圍住了她們倆.子辰回頭喝道︰「不許動手.小心爺剁了你們的手.「子辰真是氣壞了.原本就是帶著怒氣的.這會兒見他們要踫敏敏和嫣然.更加的怒氣沖天.
「哎喲.誰家爺火氣這麼大啊.」听到子辰冷厲的呵斥.里面走出來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戲謔道.
當子辰和那女人四目相對之時.彼此都怔愣了一下.原來她便是「驚春院」的老鴇兒.
「廢話少說.我們是來找人的.快把袁姑娘交出來.小爺不予追究.否則小爺會把你‘驚春院’踏平.」子辰狂傲地說道.
「哎喲.又是你呀.」那老鴇兒搖曳著身姿.圍著子辰轉著圈兒.嗤笑著說道︰「這位小爺.我認得你.你不就是那次來這里逍遙未成、找茬的嗎.怎麼.這一次還是來找茬的.」
子辰一听.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偷眼回望嫣然.擔心嫣然誤會.
嫣然在後面冷笑了一下.心里嘲諷著子辰.「想不到自命清高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會混跡青樓.真是沒想到啊.」嫣然現在除了鄙視子辰.就是鄙視自己了.她自己還真是眼拙.沒看出來呢.
嫣然冷笑著.幸好自己要離開了.他先前如何.以後如何.都與自己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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