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出事地點之後,浩男尋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他便踏了進來。
里面甚是寬敞干淨,浩男將嫣然放下,檢查了一番,他不明白為什麼太傅還沒有醒。
回想了一下,浩男想明白了,許是那落水之前磕得太重了。
看看兩個人如落湯雞的狼狽相,浩男苦笑著搖搖頭,去尋了些干枯的樹枝草葉升起了一堆火。
浩男先月兌下自己的衣服,用力地擰了一下,掛在了火堆旁烘烤,然後大步來到嫣然的身邊,解開了她的衣衫。
月兌掉外衣,浩男沒有絲毫遲疑,接著月兌掉了嫣然的褻衣,這…
眼前的情景讓浩男懵住了,只見他愕然地瞪著眼楮,嘴巴張的似乎能吞下整個的雞蛋了!
怎…….怎麼會?楚浩男不是眼花了吧?
浩男緩緩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還真害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驚叫出聲。
慢慢恢復理智,浩男羞澀地掃了眼嫣然那緊緊纏在身上的裹胸,迅速回身,將嫣然的濕衣服擰干。
怎麼辦?直接給她穿上吧,肯定不舒服,說不定還會生病;不穿吧,又著實擔心她一會兒醒來發現,這樣兩個人都尷尬。
冥思苦想了一番,浩男伸出手點中了嫣然的昏睡穴,點了穴道之後,浩男的臉上已經大汗淋灕了,這差事——好艱難。
這樣就不怕她醒來之後尷尬了,浩男微微笑了一下。
抖抖嫣然的衣服,浩男首先將它們烘烤起來,待衣服烤干,浩男一點一點移到嫣然的面前,半閉著眼楮,顫顫巍巍將嫣然的衣服套上去,一件,兩件,浩男從來沒有覺得穿衣服也是這樣的難。
滿頭大汗折騰了將近一刻鐘,浩男終于是將嫣然的衣服穿上了,他長吁一口氣,頹然地堆坐在一旁,慢吞吞又為嫣然整理了一番,這才仔細觀察起嫣然來。
浩男雖然曾經懷疑過嫣然的身份,可當嫣然的身份真正呈現在他眼前時,他又覺得不可思議。
無意中窺探到嫣然的女兒身份,楚浩男覺得難以置信。這樣一個強悍的人,這樣一個灑月兌的人,怎麼會是個女子呢?
浩男痴痴地盯著嫣然看了好久,白皙的面容,彎彎的柳眉,小巧的鼻子,殷紅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嫵媚。如此一個嬌俏的女子,為什麼大家都沒有發現呢?竟然一直以為她是個男人!
浩男低頭抿嘴笑了一下,羞紅著臉解開了嫣然的穴道。
「浩男!唐果!」就在浩男痴痴地注視著嫣然的時候,子辰焦急的呼喚,穿過茂密的樹林,傳進來。
原來,子辰在浩男和嫣然離開之後,沒有了顧及,放手與那伙賊人打在了一起。
子辰開始施展平日不多見的武功,讓對方那個蒙面人大感吃驚,他眉頭緊蹙,心里暗自思量︰「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太子殿下,居然有這般高深的武功,看來不能硬拼,要抓住時機才行。」
看著身邊不斷受傷沉入水底的人,蒙面人一向的沉穩開始動搖,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沖向子辰,想要快速地將他擒獲。
凌厲的招式一招接著一招,讓子辰感到了壓力,此人武功不弱,可是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子辰一邊打,一邊快速地在腦海里搜索可能的仇家,然而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
「喂!對面的,敢不敢把那遮羞布舀下來,讓小爺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子辰想不出來,突然咧嘴不懷好意地笑著,開始戲謔對方。
「你他娘的罵誰?」對方氣不過,罵起了娘。居然說是遮羞布,罵人真難听!
「哈哈哈!那不是遮羞布是什麼?要不然你把它摘下來,告訴告訴小爺唄。」子辰見惹怒了對方,更加得意洋洋。
「哼!鬼才會上你的當呢!」那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藏在黑布下面的大眼楮瞟了瞟子辰,心里暗道︰「讓你看到了就麻煩了,以後孟珂再想接近那個小丫頭可就難了。」
「哼!」子辰傲然地回了一句,「你如此害怕摘下那個遮羞布,是害怕小爺認出你來吧?你是小爺見過的人!」最後一句,子辰萬分肯定。
雖然一時想不出會是誰,但是子辰肯定,他一定是自己見過的,否則為什麼別人都不蒙著臉,唯有他蒙著臉呢?
微微動了動嘴角,被子辰戳中了要害,讓孟柯有些不自然,不過他可是久在江湖行走的堂堂斬龍閣的閣主,怎麼會因為對方的三言兩語而暴露出破綻呢?
「哼!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啊!」孟柯不屑地回了一句︰「別妄圖試探我,我可不是三歲的孩童,听你在這里胡言亂語。」
孟柯說完,不再理會子辰,而是凌厲出擊,想要一舉將他抓住。
孟柯要的可不單單是他慕子辰的命,還有皇上的命,甚至顛覆整個北冥!
這些年,自己被爹爹帶到深山,苦練功夫,就是為了殺了慕家的人,推翻朝廷。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是前朝大將軍孟耀祖的孫兒。祖父武功卓絕,深諳用兵之道,不僅在前朝皇上的鞍前馬後追隨,陪他打下江山,更在朝廷建立之初屢屢平定內亂,一生戎馬,馳騁沙場無數,想不到老了老了竟然被慕家反賊無情地斬下人頭掛于城牆示眾。
每每想到這里,孟柯總是暗中咬牙,發誓要斷了他慕家的根,殺盡他慕家的人。
當日爹爹親眼看到祖父被殺人頭懸于城牆,悲痛欲絕,幾次想要不顧安危搶回祖父的人頭,幸好被大家攔住,方才沒有送死。
前朝滅亡之後,余黨七零八散,爹爹隱姓埋名躲在一處偏僻的小漁村,方才留下性命。
後來爹爹和漁村姑娘閔珂柔暗生情愫,結為連理,生下了孟珂。
生下孟柯不久之後,娘親在朝廷大範圍的搜捕之中不幸身亡,爹爹帶著不滿三歲的他隱到了深山,發狠教授孟柯武功,勢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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