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成長手札 一百五十二賞花會上

作者 ︰ 血靈林

「好啦好啦,不都跟你們說過了是看那些女人不爽,你們不相信我就算了,干嘛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原月小聲嘀咕了一句,幾人的臉色才稍霽。

柳俊問張貴仇︰「你為什麼不相信她說的話?」

「你當我跟你們一樣是豬腦啊!」張貴仇沒好氣道。

「姓張的你找打!」柳俊挽起袖子沖上去,張貴仇一手握住他的拳頭,一腳踹上他的小月復,柳俊被踹倒在地,痛得直叫喚,「姓張的你死定了……」

一群俗人!原月搖搖頭,卻見沈長閣偷偷模模地來到她床邊,咳了一聲,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幫我一個忙

「先說我的

「是監丞權瑜凡。原因我也知道了,就是為了讓那些女人能留在國子監,因為能進去的女人身後背景都不小。但是她們的成績都不好,所以想出這個法子

「……你有什麼事?」

沈長閣回頭看了一眼柳俊他們,見他們開始第二輪斗毆,沒有注意到這里,便對她小聲道︰「給我寫幾首詩吧

「哈?」

「就是寫在手帕上的那種他說。

「……情詩?」

「對對,就是那種

「什麼情詩?」張貴仇第三次撂倒柳俊後走過來。

沈長閣推開他,「去去去,跟你沒關系張貴仇面上羞惱之色轉瞬即逝,一副偷窺到了他**的得意表情。「哦~~我知道了!還不承認,上次就看你不對勁了,是不是蔣家的小女兒?」

原月詭異地看向沈長閣,見他的耳廓竟然泛起了粉紅色。

太可怕了!

「咳!」她制止了即將大打出手的兩人。笑眯眯道︰「如果是情詩的話就不是一次兩次能結束的,第一次可以免費提供,後面的你要怎麼付報酬?」

「喂,你怎麼這麼勢利!?」沈長閣不樂意了,「再說我還就只能送一次,蔣家門規太森嚴了,我好不容易買通里面的一個小廝,送完後他就馬上走人,不然被抓到後就要被打死

原月想了想道︰「情詩我不會,我只會寫情書。而且是那種特別肉麻。好人家姑娘看一眼就和你老死不相往來的

「……」

沈長閣被氣走了。張貴仇突然笑得賊兮兮的對原月道︰「你寫一封肉麻的情書給我吧。我給蔣家姑娘送去

「你也買通了小廝?」

「不是,過幾天平樂公主要辦賞花會,那時候讓人偷偷送過去。誰像沈長閣那死腦經

原月突然想起禮品堆的一封信函,打開床頭櫃扒拉起來,很快發現了那份信函,打開果然是蔣家的賞花邀請函。

張貴仇也看到了,立刻不滿道︰「你怎麼也有?我還是托人好不容易弄來的

「怎麼?不好進?」她第一次被邀請參加什麼賞花會,事前一定要打听清楚流程,鬧了笑話就不好了。

張貴仇為了達到目的很好心地介紹起來︰「蔣家是六大氏族之一,歷史悠久。蔣家人尤擅水墨丹青,特別是花鳥畫,畫作價值僅次于蘇蘭亭。賞花會是六大氏族的傳統。每年一會,六家輪流舉辦,今年輪到蔣家,邀請的人總共不超過五十個,而且受邀的一般都是青年才俊

「那有我有什麼好奇怪?」原月白了他一眼,「那到時候再說,我得先看看蔣家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一擊即中。不過你撬兄弟牆角不怕他跟你翻臉?」

「女人是衣服,翻什麼臉?再說我是以沈長閣的名義寫信,那小子到時候還得感謝我

「我覺得很可能弄巧成拙

「你個女人閉嘴!」

張貴仇走後,盧曉麟又來了,他瞥了一眼還沒走遠的幾人,涼涼道︰「原大人交際頗廣啊

「那是她彈了彈手中的邀請函,「盧大人,這玩意兒你有嗎?」

盧曉麟瞥了一眼,神色便不自然起來。她笑笑道︰「雖然不知道你這官是從哪里掉下來的,不過你的成績確實是爛得不得了,青年才俊啊,難怪喜歡綠兒姑娘,人家可是真正的才女!」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轉身欲走,就听她繼續道︰「怎麼說你為了救人家也付出了不少代價,為什麼不把她接回府?把她放那里就為了證明你盧曉麟是個痴情人?」

「原月!」他不耐道。

「嗨嗨!我不說了,我要開始準備宴會了,也不知道要送什麼禮物才好,盧大人有什麼建議嗎?」

「 !」盧曉麟甩門而去。

五日後,原月乘著盧家的馬車到了蔣府,與其說是府邸,不如說是一個小山莊。位置遠離城中心,府里府外大自然的氣息交相呼應。

走進去後便覺得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牆一瓦都充滿古樸厚重的世家底蘊。五人高的假山上長著零星青苔,池塘里金色的鯉魚歡快地游著。身著白粉相交棉裙的侍女手捧茶果在花叢中穿梭,姿容皆妙。

春季,正是百花盛開的美麗季節……

「看著就比盧府高檔許多

原月咂咂嘴,在侍女的指引下來到花園,看到許多妙齡少女圍在一塊兒談笑。心中奇怪,不是說青年才俊嗎?怎麼這麼多女的?

「原妹妹!」

這稱呼頗為熟悉,她轉頭就見蔣欣蓮高興地同她打招呼,方若水也站在一旁微笑示意。蔣、欣蓮……不會是沈長閣暗戀的那個吧?

蔣欣蓮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原妹妹,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成了女進士!我都還沒來得及恭喜你。你就不來國子監了。听說你前些天遇刺了?沒事太好了!」

「……」她們之間有這麼熟嗎?

「我好不容易才央了我女乃女乃給你發邀請函,開不開心?」蔣欣蓮一臉「你快夸我吧」的得意表情。

「……不是發給青年才俊嗎?」原月的聲音有點顫抖,她好像隱約明白了什麼。

「對啊,」蔣欣蓮朝花園圍牆一指。「青年才俊都在那里,我們一會兒就能見到了

「這是……相親?」

蔣欣蓮嗔了她一眼,「討厭,怎麼這樣說,這是賞花會了啦!」說著一臉嬌羞地跑走了。

她頓覺天雷滾滾……

/>/>來賞花的姑娘有二十幾個,大都是與蔣家交好的權貴人家的女兒。原月除了蔣欣蓮和方若水誰都不認識,別人也都不認識她,看著她這個新面孔好奇地問蔣欣蓮︰「蔣姐姐,這是哪家姑娘啊?」

蔣欣蓮一臉神秘加得意,「原妹妹是史上第一位女進士

「啊。我知道。叫原月對不對?」

「听說是十九殿下的老師呢!」

「沒想到這麼小。我還以為是三四十歲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呵呵!」

「你好壞啊,怎麼能這樣說人家?」

……

方若水瞪了蔣欣蓮一眼,蔣欣蓮模模鼻子。對原月道︰「抱歉啊,她們就這樣方若水把原月拉到一邊,小聲道︰「說你是老女人的那個叫房椿,房盈的庶姐,據說對你師兄有意思

「哪個師兄?」她一時沒轉過彎來。

方若水抿嘴一笑,「自然是盧侍郎

「我師兄不是和甄綠兒……」

「住嘴!」房椿似乎一直注意著她這里的動向,聞言氣勢洶洶地沖過來,指著她的鼻子怒道︰「甄綠兒一個青樓妓女怎麼配得上盧侍郎?還有你,一個姑娘家的有家不回,死皮賴臉住在師兄家是怎麼回事!?」

房椿的朋友連忙上前拉住她。她也意識自己失了態,低下頭快步離開。

方若水擔憂地問原月︰「原妹妹,你還好嗎?」

原月呆了呆,隨後低低地笑起來,「她眼楮長哪去了……對了,賞花會要怎麼做?看看花就好了嗎?」

「原妹妹,你怎麼這麼沒情調?」蔣欣蓮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解釋道︰「等一會兒呢,隔牆的男子會寫詩,交由我們評出前三名;然後我們女子也寫詩,交給他們評出前三名;最後……到時候你就懂了

方若水笑著說︰「原妹妹是真正的才女,一定要拿到第一啊

她干笑兩聲沒吭聲。她擅長應試沒錯,但是琴棋書畫什麼的……唉!

身為主人的蔣欣蓮要招待客人,原月就跟著方若水,好在方若水喜靜,兩人坐在亭子中,一人默默看花,一人默默地吃糕點。

「來了來了!」不知誰驚叫一聲。只見一排侍女魚貫而入,每人托著一個托盤,上面只放了薄薄一張紙。

方若水拉起原月走出亭子,邊走邊道︰「對面的詩寫好了,我們快去看,挑一個符合自己心意的

原月不情願地跟著方若水擠上去,一眼瞄過去,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王逸、秦雁棲、張貴仇……還有風昶言和風昶卿,他們皇子來湊什麼熱鬧?

本次科舉前十的來了五個,歐陽遠外任所以沒有來,上了年紀的沒資格來。還有不少是蘭亭書院的。像張貴仇這樣的紈褲子弟反而是稀有品中的稀有品,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也不怕被人嘲笑。

女子們會在自己認為最好的詩後面寫下自己的名字。她粗略看了一眼,狀元郎王逸的最多,次之是風昶卿,秦雁棲、風昶言還有另外兩人差不多……張貴仇的狗爬字後面空空如也。

她偏頭看見方若水在王逸那里簽了名,蔣欣蓮則偏好秦雁棲的,等所有人都寫完了,張貴仇那里還是什麼都沒有。

真可憐啊!

她對詩詞實在不感興趣,看其他人寫的好像都不錯,但也分不出什麼好壞,就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免去了張貴仇在姑娘們前的零蛋窘境。

寫完後就見方若水和蔣欣蓮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原妹妹,你……」

她剛想回話,就見丫鬟們重新托起托盤走向隔壁,她急道︰「這還要送回去?」

「當然,結果肯定要讓他們知道

原月趕緊追上去,要是被熟人知道她選了張貴仇的,肯定會嘲笑她沒品位。

「算了,原妹妹蔣欣蓮和方若水拉住她,勸道︰「要是寫了名字再涂去是對那人的極度不尊敬。我們現在還是專心來寫自己的詩吧

牆的另一面,大部分人聚在一起談笑,只有張貴仇孤零零地坐在亭子中裝深沉。要不是為了物色未來媳婦兒,他才懶得來這里受氣,竟然瞧不起他……他突然想起自己寫的那首詩,完了,早知道不來了,臉面肯定要丟光,更別說找媳婦兒了。

「來了!」

眾人快速走到自己的詩作前,看有哪些姑娘在上面留了名字。一排看過去,王逸的明顯最多,他被其他人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快速看向是後面的名字。看了一遍,又看一遍,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然後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秦雁棲的,恰好秦雁棲也看向他的,目光交匯,兩人相視一笑。

風昶卿看完留名後有些沮喪,嘆道︰「我果然還差得很多,老師沒有看上我寫的詩

「那是她沒眼光!」風昶言把詩作揉成團一扔,不高興地走向亭子,發現里面有一個人呆呆著坐在那犯傻,他瞥了一眼那人的詩,不屑地撇嘴,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混進來?然而在看到留在詩作後的名字後猛地怔住,一把奪過來。

張貴仇正感動于原月夠義氣,忽然詩被人搶了,他剛想發火,一看是風昶言只得把火氣咽下去,眼珠一轉,便得意洋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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