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成長手札 兩百零六︰偷溜出來

作者 ︰ 血靈林

如同當頭澆下一罐冷水。原月喃喃道︰「我是我他是他,我惹了什麼麻煩一力承當就是。」「原大人真的是這樣想?既然如此就輪不到我多事了。」王逸說完轉身離開。原月連忙拉住他的衣服,對上他疑問的目光,結結巴巴道︰「王大人你幫我想個辦法吧,我非出去不可,我欠你一個人情,兩個也可以……」

王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微微頷首,她的臉頰瞬間綻開喜悅的笑容,然後——

「這就是你給我想的辦法!」她指著圍牆憤怒道。此時天已經黑了,四周都是蟲鳴蛙叫,大部分人都已經好夢香甜。王逸把原月領到後院的圍牆前,告訴她給她兩個時辰解決私人事情,在這期間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發現她離開的事。

「原大人,現在是特殊時期,我自己已經焦頭爛額,請你在考慮盧侍郎立場的同時也順便體諒一下我這個替他辦事的人。」

「可、可是……」她這樣偷偷模模地跑出去,他要是在背後給她一刀,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邱師弟那邊的事情到底發生了沒有也不確定,她苦等了一天可不是為了現在這種狀況。

王逸注視著她認真道︰「你既不願把事情說清楚,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這個。時間不多,你抓緊……」他的衣領突然被她攥住,只听她惡狠狠道︰「王大人最好言而有信,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干脆利落地翻過圍牆離開。

王逸整平被她弄皺的衣領,自言自語︰「我就這麼不像正人君子?」搖搖頭,轉身走向劉非義的住處。

「王大人怎麼來了?」劉非義詫異地走上前迎接。

王逸抱歉地笑笑,「我是來替原大人向你道歉的,她年紀輕,不懂事。劉大人還請見諒。」

這可不得了了,王逸竟然替原月來道歉!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們的關系已經到達不一般的不一般了。劉非義細細琢磨開來,這究竟是替她道歉還是代她來興師問罪的了。扯起笑容道︰「哪里哪里,原大人這是真性情。也是老夫口快說了惹她不快的話。」

「劉大人真是寬宏大量。」王逸微微含笑,提起右手露出兩壇酒壇子,突然嘆了口氣道︰「時值多事之秋,我心中甚是煩躁,劉大人可願陪我喝幾杯?」

「當然呵呵!」劉非義主動接過酒壇往兩人的杯子里倒酒,酒一倒出,帶著淡淡杏花醇香的酒味就彌漫而出。劉非義瞪大眼楮道︰「這、這可是一壇百金的杏兒釀?」

王逸微微頷首,兀自飲了一口,嘆息道︰「特意帶進來本想趁著月色正好與佳人對飲,沒想到終是落著形單影只的地步。」

這個地方除了丫鬟只有原月這麼個女人。說的是誰顯而易見。沒想到王逸竟然如此痴情于原月,劉非義暗暗後悔白日里的舉動,這要是原月往王逸耳邊吹吹枕邊風,他不就死定了?

不行,得找個機會和原月談談。劉非義暗下決心。他一邊想一邊被酒味勾得酒蟲直鬧騰。見王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憂傷,便端起酒杯細細品嘗起來。

杏兒釀貴得有理由,不僅酒感醇正香味獨特,還酒勁大回味無窮。劉非義第一次喝到這傳說中的酒,才小半杯下肚一團火就從肚子里冒出來。灼紅了他整張臉,暈暈乎乎地傻笑起來。

王逸抬眸看見此景,彎唇一笑,繼續給他斟酒。劉非義來者不拒,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飲起來,那模樣飄飄欲仙、無限*。

「劉大人?」

「嗯?唔……」

「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王逸將醉得不輕的劉非義扶到床上,之後隱隱傳來「你那日叫我和原月來這兒是為什麼?」、「你是誰的人?」、「東西呢?」之類的問話。

另一邊原月離開考官大院後才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夢中只知道那個男人的住處是什麼樣,但具體位置並不知道,她要怎麼去找人?

去找盧曉麟?不行,她偷跑出來已經是大罪了,去見盧曉麟被人發現的話,大罪就會變成超級大罪,仔細想想盧師兄已經夠淒慘了,還是不要把盧家唯一的根都給弄斷了。

但是如果漫無目的地尋找,不說時間限制,邱師弟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正當她無比苦惱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略顯陰柔的男聲——「原大人?你不是……」她驚得一把捂住那人的嘴把人拖到巷子里。

要不要殺人滅口?要不要殺人滅口……原月腦袋里無限死循環這句話。大約是眼里的殺意不知不覺流露出來,那人急忙低聲道︰「原大人冷靜些,我是白染啊。」

這個名字耳熟。她又看向眼前的男子,長得也眼熟。「你是……」

「我是青嵐苑……」白染還沒把話說完就再次被她捂住嘴。她沉聲道︰「我知道了。你給我一個放你走的理由。」

白染不由後悔剛才叫住她的舉動。身為考官卻在這種時候偷溜出來,再聯想到鬧得沸沸揚揚的泄題事件,竟然都是原月做的,果真是膽大包天!

原月見他眼神飄忽,不像在打什麼好主意,迅速抽出匕首抵上他的脖子,「沒有理由的話我只能一百年後再來陪你了。」

「等等等!」白染低呼起來,「有理由,我能幫上你的忙,什麼忙都可以……」然後壓低聲音道︰「倒賣試題也可以,價格高而且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什麼?你竟然敢倒賣試題!是不是有人找過你?」她壓低聲音激動道。

白染遲疑地看了她一眼,道︰「原大人誤會了,鄙人從不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為了原大人可以破例。」

「那好,我也不要你冒著殺頭的危險給我破例,我現在就有一個小忙要你幫。我要去一個地方,但是不知道在哪里。」她說著把夢中看見的場景描述了一遍。白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原大人請跟我來。」

白染先帶她來到一家關了門的成衣店前,敲了敲門對里面的人說了幾句話,門就打開一條縫,似乎塞了什麼東西出來。白染拿著東西走到她面前,原來是一頂帷帽。

她一拍腦袋,趕緊把帷帽戴起來。

白染一邊帶著她往目的地走去,一邊低聲和她說︰「別的不敢說,整個王都的地形位置鄙人都了如指掌,也有一些地下生意,如果原大人有什麼想要的或者有什麼想月兌手的都可以來找我。」

她挑了挑眉,「我看起來像是會做見不得光的事情的人?」

現在就在做。白染笑容不變,只道︰「我這是擔心你以後想做的時候找不到人和地方,所以提前告知于你。對了,愛蓮很想念你……」

「噗!」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是想念我的銀票吧?」

「都想念呵呵。」白染笑著說︰「你是少有的大方客人。」

她冷哼一聲,大方是一回事,被人當冤大頭宰是另一回事。

很快她就來到夢中的那棟房子前。她剛要翻牆進去,忽然想起旁邊還有一個累贅,便思考起要怎麼處理他。白染以為她進不去要他想辦法,為了體現他的業務能力,他拿出一根小鐵絲,對著鎖頭勾弄幾下,鎖開了!

原月眼楮一亮,抓住他的手興奮道︰「教我吧教我吧。多少錢都可以商量。」

他「咳」了一聲,「你不是有正事嗎?」

啊,對!她收起心思,偷偷模模地潛入這間屋子。屋子里沒有人,但是布局和她在夢里所見一模一樣。她走到暑書架前面,借著月光看清地面上的血漬,心猛地一跳。

還是來遲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呆立了一會兒上前打開那個抽屜,里面已經沒了那份試題。

白染站在她不遠處,小心翼翼道︰「我們也賣消息。」

「我要這個房子主人的資料。」她道。

「好。」白染一口答應下來,也不問她為什麼知道房屋的長相卻不知道房屋的位置,也不問她為什麼知道有這樣一間屋子卻不知道房屋的主人。「給我兩天。」

「現在沒有嗎?我這段時間不方便出來。」她焦急道。

「最短也要半天時間,現在確實是拿不出來的。」白染面帶難色,他又不是百事通,就算百事通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記在腦袋里。

王逸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只得死馬當作活馬醫,道︰「我有一個師弟,他……」「名叫邱家同,來自親郴州倫山郡羅臨縣,今天十四歲,就讀于蘭亭書院,曾被誤當做青嵐苑小倌後被盧侍郎救回,本次州試十三名……」「很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了。他現在春風得意,我擔心他惹人眼紅遭遇不測,所以請你派人幫我看著他,保護他的安全,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不擇手段救回來,報酬等我出來以後支付。」她走了幾步又回來說︰「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要是敢把我出來的事情泄露出去,我死了我身後的人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匆匆忙忙地趕回考官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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