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手中的布條,扔在一旁。
華晨羽望著她的舉動,從懷里拿出一瓶丹藥。
「給你,對傷勢好。」說罷,把它放在桌子上。
離洛抬眸望了望眼前的瓶子,再看了看眼前的人。「謝了。」輕輕開口。她不是那種矯蹂做作的人,既然別人都雙手送上了,如果說不要,豈不是要傷別人自尊?不,這不是她的作風。
幫助過她的人,她會記著。傷害過她的人,她百倍償還。
不知怎麼,听見她的道謝,華晨羽卻一陣心煩。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自主的坐在她面前邊搖曳著扇子邊問道。
「這個我就沒必要告訴你了。」離洛撇了撇自顧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見自討沒趣,華晨羽挑了挑眉,四處張望著,「你這房子還真是破舊不堪。住著不會害怕它哪天塌陷下來?」
「以地為床以天為被。」離洛倒了一杯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好一句以地為床以天為被!這女人,很特別。華晨羽含著笑意看著她,看著她的舉動,「誒誒誒?喝茶你不是應該先倒給客人?」連忙勸阻道。
聞言,喝著水的離洛瞟了瞟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無禮非客。你一般去別人家都不帶禮麼。無禮誰會當你是客人一般招待你。」離洛的話讓華晨羽眼角抽搐。沒帶禮的就不是客人?然後就不被看好?這女人怎麼這麼現實?
模了模身上的財物,華晨羽咬牙切齒蹙眉,該死的,來的太急沒帶財物。
或者說,他習慣了如此,畢竟以他的名聲,任何人都回賣個面子給他。所以這回,吃癟了。
用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不經意的撇向銅鏡中的自己。看到了掛在腰間的玉佩。他模了模玉佩,若有所思的望了望眼前還在喝水的人,莞爾一笑。眼底里多了分戲謔。
「在下家境貧窮,就只剩下這隨身攜帶的玉佩了。還請姑娘不要介意。」說完,扯下腰間的玉佩遞給離洛。
離洛撇了撇他手中的玉佩,大方得落的伸出手拿了過去。一陣涼意從手中傳來,可見是塊好玉。
「其實來者也是客,我沒打算收你的禮,既然你雙手奉上,我又盛情難卻,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聞言。華晨羽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故作難為情卻又爽快收下自己玉佩的人,「你…。」
離洛輕勾起唇角,拿起另一個杯子,往里面倒水。「喝吧。」說罷,又把自己的杯子添滿水,豪邁的喝了起來。
華晨羽愕然,也罷,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和女人家計較。正想伸手拿過茶。
「不喝嗎?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喝了。」離洛邊說邊拿起他的那杯喝了起來。
華晨羽再次愕然,他有說不喝嗎?看著她拿起自己那杯咕嚕咕嚕的又喝完了。這叫勉為其難?
眼角不停抽搐著的華晨羽實在是找不到用什麼詞匯來述說他現在的心情。被離洛這麼一折騰,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姐,水燒好了。」葵兒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會再來找你的。」說罷,華晨羽從窗戶躍了出去。
等他離開後,離洛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中的玉佩和桌子上的那瓶雨凝丹。
「小姐,小姐?」葵兒的臉在眼前放大,離洛才緩過神來。
見她緩回神來,葵兒立馬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水燒好了嗎。」離洛放下玉佩擺擺手問道。
「燒好了,我去幫你拿…誒?這怎麼有瓶藥?雨凝丹?還有玉佩。小姐,這是從哪來的?」葵兒拿起桌子上的藥和玉佩問道。
「撿到的。」離洛站起身來走向門口,要是華晨羽知道他把家里秘制的丹藥還有家主令給了她卻被她說是撿來的。估計他得氣得吐血。
葵兒撓了撓頭,愣了愣。看著手中的東西,又望了望離洛漸行漸遠的背影喃喃道︰「小姐真幸運…」說完又望了望手中的玉佩和雨凝丹。不管了,只要是小姐的,我就把這些東西放好,葵兒在心里暗暗在想,隨後就把手中的東西放進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