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離了「險境」之後,陳薇兒來到城外有名的小貿易市場,最終還是用她的蠶絲巾換了兩大塊面包,就著白開水憤憤不平地吃著。
「太黑了,太黑了,兩百多元錢的絲巾才給換了兩個面包,對外國友人太不友好了,這不黑店嗎?」
一想到她那條心愛的貴絲巾,陳薇兒就不免一陣心痛,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她踩的是別人的土地,吃的是別人的手里的糧食,「親愛的芳芳,姐也是逼不得己才將你送的絲巾換面包的,否則姐可要羽化升天了抱著剩下的最後一個面包,腦海里想著閨密盛怒的臉,可憐兮兮地說完,才將面包放進背包里備用。
那可是她明天的伙食,可得省著點吃,她身上的美金在這里只能當柴燒。
「那只‘鴨子’不會追來吧?」陳薇兒緊張起身跑到街角牆角坐了下來,「還是這里安全些不放心地四下張望了下,確定了視線範圍內乃安全後,這才繼續吃她唯一的午餐。
吃著午餐,陳薇兒心里又想起了那件愁事。「哼,本姑娘在此立誓,一日不進巴比倫王宮便一日不回二十一世紀她恨恨地立下了誓言。
好不容易才來到只有在歷史資料上才能看得到的巴比倫王朝,不進宮她怎肯罷休,吃飽喝足後,陳兒無所事事地閑逛了起來,尋思著下一步該做何打算。
現在的她好似一只折翼的燕子,回不了家也抓不著蟲子,在人群中孤獨地徘徊。
小市場的小販們各自麼喝著,販賣的東西雖不高檔但都很民生,一個過路商人牽著一匹黑馬在跟小販討價還價著,畫面還算和諧。
這時,一群衣衫破爛,披頭散發的小孩擠擠攘攘地過來了。
陳薇兒見他們神色詭異,多留了份心,結果發現他們在偷那商人的錢袋。
「喂,你們在干什麼?」她可是風姿綽約的女俠,路見不平一聲吼,怎麼能袖手旁觀這種事發生。
那幾個詬面小孩聞聲立即拔腿一哄而散,在車馬如龍的街道上,他們像極了猴子般穿梭自如,這默契一看便知道是慣偷。
「哪里跑?被你姑女乃女乃抓到,看我不打爛你們的瞧準那個手拿錢袋的小賊頭,以百米沖刺的勢頭追了過去,要不是背著旅行包她定能跑得更快。
跑過了一條巷子又一條巷子,巷子還在連接,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進迷宮了。
最終追到一條小徑交叉路口前面的人影不見了,她扶著牆氣喘吁吁,「嗚呼!這、這古代的小孩都是吃、吃什麼的啊?怎麼跑得比、比大人還快?」
她正要選擇該往哪條路繼續追時,右邊小徑的盡頭傳出了細碎的小孩咕噥聲。
她閉上嘴盡量不讓自己的喘氣聲驚憂到小賊們,悄悄地走了過去。
當她把頭伸出右邊小徑口後,只見那幾個小流浪漢正在瓜分他們的「戰利品」,一臉的興奮像是打了勝戰似的。
「看你們往哪里跑她如免子般猛地竄了出去,一把抓住了正準備分錢的兩個小男孩。
「啊——放手,放手小賊們頓時露出驚愕的表情,個個舉起他們的小拳頭,朝陳薇兒雨點似的捶去。
「喂,你們這群沒教養的小屁孩,現在可不是發壓歲錢的時候,趕緊把錢交出來還給那位大叔陳薇兒雙眉緊蹙嚴厲地說,身為一名人民教師是有義務教育孩子的不是。
「哈哈哈……快看啊,分贓不勻打起來嘍!」一群人高馬大,臉掛絡腮胡的地痞流氓如約似的出現了,不懷好意地、大聲地、夸張地笑著,那笑聲仿佛能將樹上的鳥窩給震下來。
走在最前頭,樣子最齷齪,看起來又最像老大的絡腮男,一臉的冷漠,且目露凶光。
「把錢交出來,你們‘流浪幫’不交保護費,孝敬‘狼爺’的茶錢總該給吧
這些地痞壯漢借著裂風堂的威名,還有從裂風堂里學到的一些皮毛異能格斗,到處耀武揚威,欺善怕惡。
上一刻正咬牙切齒地小屁孩們,見到這群地痞就像是漏了氣的氣球,瞬間癟了,全涌到了陳薇兒身後尋求庇護。
露出頭來指著陳薇兒膽怯地說︰「她是我們的女王,很厲害的,我們不怕你們
據說,惡名昭彰的裂風堂之所以對流浪幫「網開一面」,是因為許多年前流浪幫幫主「亞古」曾有恩于裂風堂的創始人「勒里」。但自從老亞古辭世之後,恩情便也越發談薄,最近更是不快連連,撕破臉怕是遲早的事。
陳慕妍瞪了一眼她身後的小屁孩們,「我什麼時候成你們的女王了?」她可不是二百五,這些小屁孩意欲何為己經顯而易見。
「少廢話,拿錢來一個獨眼龍卷毛痞子惡聲惡氣地說著拉起了袖子。
身後的同伙們更是一臉不屑地看著被稱作流浪幫女王的女人,輕敵的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用腰袋上別著的武器,對付女人跟小孩對他們來說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看著一個個凶神惡煞又人高馬大的流氓們,接連對她露出了不懷好意地暖昧笑容,陳薇兒不禁有些驚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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