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邊的雲朵瓖上金邊,美得如夢似幻。
一對俊男美女前後走在橫跨小溪流之間的獨木橋上,溪水潺潺,清澈見底,魚兒驚散開來。
安娜重復著神醫為她看診後的診斷︰「氣血過旺,五志化內火,火之邪侵入傷體,導致人體陰陽失調,擾亂神明,狂躁妄動,神志異常
「嗯∼好像很有道理,可你不是說像是練功走火入魔嗎?」她並不是有意要質疑神醫的判斷,可這病確實怪異,感覺沒那麼簡單似的,她可不想一輩子當。
「走火入魔應該也是氣血過旺及紊亂的其中的一種表現吧,神牙子不是還為你針灸運氣打通氣血了嗎?再加幾天藥療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你放心,那盡是些調理身體陰陽的療法,即使沒對上癥,也不會有反效果的
生病治病乃是極嚴肅的一件事情,亞歷山大暫時放下了用「怪病」逗安娜玩的想法,神情認真又嚴謹地說。
亞歷山大對安娜的病做出的積極幫助,她很是感激,笑著說道︰「看你平時一幅不著邊際的模樣,沒想到竟這般細心,謝謝你陪我一起來!」
「這麼感激我的話,不如……以身相許怎樣?」亞歷山大壞壞地眨起一只媚眼,神色暖ai昧,表情浮夸。
安娜無語地嘆了口氣。
這人真不經夸,才剛剛贊他兩句,眨眼便打回原形了。
「你們男人就是,動不動就讓女孩子以身相許,男人偶爾也要矜持矜持好不好。「
雖然和他在一起還蠻愉快的,而且嚴格來說他也算得上是高富帥,但她可沒有當黑幫大嫂的打算。
走完獨木橋,亞歷山大轉身細心又體貼地手牽安娜下了橋。
听完安娜的「女王論」,亞歷山大不禁爽朗大笑出聲,「說得好,說得好,是我的要求太唐突,太無理了,女——人要矜持,男人更要矜持是吧!」
亞歷山大嘴上雖這麼說,可臉上的取笑任誰都看得出來。
安娜聞言愣了愣,隨即白了他一眼,心想道︰「女人二字故意講得那麼大聲那麼強調,這是在諷刺我昨晚完全沒有矜持可言麼?本女王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過,矜持歸矜持,朋友患難需寬衣‘舍身’搭救的話,那我絕對是眼都不眨一下便會出手救他,誰叫大山歷亞我重情又重義呢!」
亞歷山大用眼角偷偷看安娜,嘴角噙著壞笑。
安娜嘴角抽了抽,恨恨地瞪了一眼亞歷山大,一張怒臉依舊美麗。
對方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安娜氣憤抗議的臉,繼續說道︰「所以,下次你若再發病,可千萬別再忍耐,盡管大聲喚我,口數不出五下,你大山哥我定然迅速出現在你面前,毫無保留地奉獻出自己,救你于邪火
拍著結實的胸膛,信誓旦旦地做著承諾,再轉頭挑挑眉,立即恢復輕浮好玩的模樣。
安娜仰面無語問青天,心想︰「老天爺呀,我都說要個皇帝了,可你前面派個冷漠的野戰男來擾亂我一池的春水,現在你又踢來個的黑社會迷曼我的視線,這到底是何用意?」
問完青天,安娜搖頭又嘆氣,抬腳準備快步回客棧。
突然,一束白雛菊出現在她眼前,而後是亞歷山大那張王子般迷人的笑臉。
「送你
安娜驚呼一聲,欣喜接下白雛菊,「哇!好漂亮!」
「喜歡吧?開心吧?準備接受我的道歉了嗎?」亞歷山大借故送花。
「我考慮考慮——」安娜甩了甩如黑玉般的長發,擺擺手說道。
「太陽快下山了,快走啦……」
夕陽將落,天空中低飛著許多倦鳥準備歸巢,雛菊花迎風搖曳快樂地等待黑夜。
(永遠的快樂,你愛不愛我?是雛菊其中的兩種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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