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應是听到了安娜的聲音,突然停止了吹塤,緩緩轉身,一言不發地看著安娜。
還是那張臉,那張永遠沒有表情的臉,讓誰都看不清猜不透他的想法。
「這是什麼鬼表情?什麼意思?昨晚到底有事沒事?」看著那張面癱臉,安娜心里暗自嘀咕。
空氣仿佛凝固,氣氛既暖昧又尷尬,安娜的心怦怦直跳,瘋狂撞擊著她的胸膛。
赫拉克終于邁開腳步向安娜走了過去,一雙藍如大海般幽深廣闊的眸子,逐漸柔和,直到安娜的跟前,他仿佛欲開口說話。
安娜心中一驚漏了一拍心跳,慌忙舉手阻止並插嘴說道︰「你什麼都別說了,也不用解釋
說完轉身學著他用背影對人,故作輕松地說︰「實話告訴你,昨晚發生的事別說我現在一點也記不住,就算記得我也打算忘記。這種事情在我們家鄉那是很平常的事,不值一提。更何況……」
安娜頓了頓,並沒有發現她身後的赫拉克臉色有多難看。
「更何況你……」有些話還真真難以啟齒啊,可為了她的「幸福」,她咬咬牙豁出去了,「你不過是我的男寵罷了,換句話說……」緊張得猛吞口水,「你當那是你男寵身份的義務也好,選擇忘了它也好,反正我、我是不會介意的
終于把話說完,安娜己香汗淋灕,用袖子悄悄擦了擦,猛然轉身綻開笑臉。
一轉身,赫拉克那張陰郁森沉的臭黑臉突然擺在眼前,嚇得她險些摔倒。
「你——說——什——麼?」赫拉克將滿腔的憤怒由齒間逐字迸出,雙眼噴出的怒火仿佛要將安娜燒盡。
安娜再次猛吞口水,有些氣短地說︰「是你自己答應要當朕的男寵的呀!現在你這是想反悔要朕責任到底不成挺胸抬頭,努力讓自己強勢起來,「哼!朕可告訴你,朕‘只管殺不管埋’!」
說完擺擺手轉身便信步地走了,越走越快,完全不顧身後那道冷嗖嗖、殺氣十足的眼。
「對了安娜一咬牙轉身,問道︰「那孩子你找過了沒有?」
赫拉克一張爆怒的臉不言語。
「問你話呢!」安娜壯膽問道。
「方圓百里沒有發現一個人類生命赫拉克賭氣地說道。
天剛蒙蒙亮時,他便搜遍附近幾座山,如他所言,沒有發現一個人類生命跡象,經過昨日發生的所有怪事,赫拉克己經可以肯定,定是有人從中搞鬼,只是對方的真正目的還有待他查證。
「怎會沒有?可能是自己回家了吧安娜自問自答。
這種情況,安娜情願相信那孩子是真的自己回家了,這樣,她的那顆「玻璃心」也可以好過些。
「對了,那塤還我安娜底氣不足地說道,將頭偏向一邊,伸手要塤。
赫拉克努力平息怒火,將手中的塤向上扔去。
安娜一回頭感覺到有物體下降,反應極快地接住了往下墜的塤,白了赫拉克一眼後,優雅地貓著步走了。
赫拉克閉上噴著怒火的雙眼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當他再次睜眼時,眸光璀璨,嘴角噙起詭異的笑,用手指抹了抹嘴角,邁開自信的步伐,跟上他的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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