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磬桑修看完了整張地圖,水月流已經累趴在了跑步機上了。他整個人散架的倒在了上頭,可站在她身旁的人卻是低頭認真的研究著地圖。
水月流立刻從跑步機上跳了起來,質問著磬桑修,「憑什麼剛剛讓我來跑!」
「你不是男人嗎?」她懶散的從屏幕上抬起頭來,「你之前不還在跟我爭辯這個問題嗎?我現在承認你是男人了,滿意了嗎?」
「不滿意!一點都不滿意!」水月流叉著腰,想要以此來增加自己的氣勢。可惜的是,磬桑修根本就沒空跟他廢話,而是往紐曼城的出口走去。
「磬桑修!你要去哪里啊!」見磬桑修走了,他忍不住大叫起她的名字。
對于如此沒有回答意義的問題,磬桑修直接選擇了無視。她開著車,找到了屏幕上顯示的羅柳閣。
羅柳閣位于青城市附近一個小山村里的一家店。如果沒有這個地圖指引想要找到這家店,沒個一兩個月的一定是找不到的。
水月流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植物,不禁感嘆,「看著真像是曼德魯喜歡的女人,就喜歡種些奇奇怪怪的植物
「這跟是不是曼德魯喜歡有關系嗎?再者說了,我們還沒到妮安的家,你又怎麼知道了她輕笑了出來,漫不經心的嘲諷著他。
「還沒到嗎?」兩人為了找妮安已經走了有半會兒了,竟然還沒找到妮安,這讓水月流有些不安起來了。
磬桑修聳了聳肩。「大概然後,將平板電腦遞給了水月流,「你看看好了
水月流接過磬桑修遞過來的平板電腦,不過片刻。立馬就吼了起來,「磬桑修!你這個路痴!我們走過頭了!」
早在兩人進入這個村子的十分鐘後就到了妮安的家,只是磬桑修一時不察,直接路過了妮安的家,才走到了村子里頭的山林里。還好她早拿給水月流看,不然兩人不知要在這山林里轉悠多久。
「哦,是嗎?」她不甚在意,轉過身指了指前方的路,「那你帶路好了
當兩人找到妮安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姜雙雙在游戲里瘋狂的密聊著她,讓她下線。她沒法,只得匆匆跟水月流交代了聲就下了線。
一出游戲倉,她就看見二叔黑著一張臉站在房門口。
「真該將你這游戲倉給扔掉,這都幾點了,竟然還不出來吃飯,真是游戲當飯吃嗎?」因為二叔正處于氣頭上,她不敢頂嘴。她知道,自己一個不小心的頂嘴。後果可能就是被轟炸。
吃飯的時候,池墨坐在她身邊,敲了敲桌子,「你下周要考試了吧,我到時候送你去學校
本還安心吃飯的池雲磬頓時噎住了,她咳嗽了兩下,將手中的筷子一丟,就縮回房間去了。對于期末考,她真心是一點都沒有復習。如果再這麼下去。她的期末很可能就要掛紅燈了。池墨看著池雲磬這反應,不但不擔心。反而還哈哈大笑了出來。
他走到房門口敲了幾下,就听見池雲磬嚷著叫他不要吵自己。他便走到邱楓身邊低語了幾句,一臉嚴肅的出門了。
姜雙雙看著池墨的表情。還有邱楓一臉擔心的樣子,好奇的問著,「墨叔去見誰?臉色那麼嚴肅
邱楓不自然的低下頭整理著碗筷,悶悶的丟下一句‘不知道’,然後轉身就進了廚房。
她疑惑的看著邱楓的背影,想不通他怎麼突然變得情緒低落起來。她想問,但是知曉邱楓的性格,他若不肯說,她怎麼問都沒用,索性也不問了。
因為期末的緣故,池雲磬這一周的時間幾乎沒有時間上游戲了。而她跟水月流的任務,自然都交給了水月流,而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復習上。
偶爾晚上的時候,她會給陳景司打電話,可是從來都沒有一通電話是接通過的。她蹙著眉看著手機,最初她打給他還會是無人接通,之後就變成了關機,自從關機以後就再也沒有開機過了。不知為何,她心里頭的慌亂也越來越深。
她也試探的問過二叔陳景司的近況,可是二叔的口封的很死,不論她怎麼問,他都不告訴她,她想知道的事情。如果是喬山的話,大概就能被她打探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等她再次上游戲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人讓她頗為詫異。在看見來者,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離開。而她的這一轉身讓風吹芽本就憤怒的心情更加憤怒了,她幾乎是尖叫的大吼著磬桑修的本名。
「池雲磬!你到底有什麼好的!」
便是這句話,讓她停下了腳步,她回過頭看見風吹芽氣得面頰緋紅,眼楮更是瞪得老大。站在風吹芽身後的袁曉書听到風吹芽的話,也是瞪大了雙眼不置信的看著磬桑修,過了好半響才吶吶的問道︰「修修,你就是哥哥現實里要結婚的對象?」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只能站在原地,不言不語著。
風吹芽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這時她才覺得風吹芽的態度有點奇怪,她往日里的那點形象似乎都被她拋棄了,這時候,她眼楮里只有憤怒憤怒憤怒。
她一把揮開了風吹芽的手,淡漠的說道︰「有事就說,別動手動腳
「你如果不喜歡陳景司!我麻煩你離他遠一點!」風吹芽大聲警告著她。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蹙著眉不悅的看著風吹芽,心里頭卻因為風吹芽的話而亂了,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景司是不是出事了。
「什麼意思?哈哈,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就你這樣還配跟阿司一起?池雲磬!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阿司在時機還未成熟的時候就提早收網,讓凡人過客早溜了。這也就算了,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他將阿山派到你身邊保護你,你可知道,就因為你!他現在才會躺在醫院里!可是,他受傷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讓池墨叔瞞著你!呵呵,全天下的人都要替他瞞著他受傷的事情,可是你呢,倒好,一點也沒有關心他,該玩游戲的時候玩游戲!該復習復習!你真是好樣的!」
在听到這樣大聲的質問,她的身子微微一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腦海里浮現出陳景司的模樣,清冷卻在看自己的時候帶著點少有的寵溺。而剛剛風吹芽說,他住院了。所以,他沒接她電話,不是因為任務,而是因為住院了?
「鄧風輕!你憑什麼這樣指責修修!修修哪里錯了!哥哥有意隱瞞就是不想她擔心!你這樣將哥哥受傷的事情告訴修修!要是讓哥哥知道!你一定會被哥哥討厭的!」袁曉書不能接受風吹芽這樣指責池雲磬,就大聲替她辯解。
可是風吹芽絲毫不在意,她臉上浮現出的笑容越發詭異,「哈哈哈哈,被討厭又如何?阿司從頭到尾就沒有正眼看過我,既然他不想讓池雲磬擔心,那我就是要告訴她!他討厭我也好,厭惡我也好,我都不在乎了
「池雲磬,你好好听著了,阿司受了很重的傷住院了,至今昏迷不醒。你看看,你現在能這樣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可都是阿司的功勞,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被凡人過客給抓走了。這對于我來說並不是好消息,因為我巴不得你被抓走!你到底有哪里好!值得阿司這麼對你!」
「他為了任務不得已的欺騙都能夠讓你介懷這麼久,呵呵,你確定你是喜歡他的?如果真的喜歡,就不會在意這些事!而是表示著理解!」
「鄧風輕!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修修!」袁曉書慌張了,畢竟現在哥哥住院了,如果修修被鄧風輕給氣走了,哥哥醒來不知會如何!
風吹芽冷哼了聲,「我沒有資格?為什麼我沒有資格!她還真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寵著她嘛!」
面對這樣的質問,她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來,不知是對自己的,還是對對面的人。她看著風吹芽的眼神卻是淡漠,「鄧風輕,我不是你,盲目的愛著,只要他也能喜歡自己,不論他對自己做了什麼都無所謂。的確,與陳景司的愛相比,我的愛根本微不足道,不過多謝你的提醒,我是想通了些事情了
風吹芽的臉色微變,她的本意根本就不是讓池雲磬下定決心原諒陳景司,而是想讓她自責。她瞪著淡笑著的池雲磬,尖聲大叫起來,「池雲磬!你到底有什麼資格站在阿司身邊!你可知道日日夜夜守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他受傷了!是我日夜守著他!」
當听到這句話,她的心頭跟著顫抖了起來。她幾乎可以想象那個場面,盡管如此,她還是握緊了雙手,目光堅定的看著風吹芽,「哦,那謝謝你替我照顧阿司,以後這個重任就不麻煩你了
風吹芽的臉色變得蒼白蒼白,她身子微顫著跌坐在地上,池雲磬總是有辦法直戳她的弱點。她知道,自己現在能夠呆在阿司身邊的機會就是照顧他!可是,她現在竟然要剝奪了她唯一可以見他的權利!憑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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