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聞後,干脆利落地將手中的狙擊槍一收,她轉過身,對上一身黑色西裝,筆挺著身軀,斯文英俊的幕柏陽。她眼眸霧靄灰黑一片,瞧不出喜怒哀樂。
「磬磬。」幕柏陽下意識地喚了她一句。
剛剛趕來的雙雙看到這一幕,她也是眸底一片黯然。她曾以為,他們兩人會很幸福的走下去。沒想到,會有今天這樣一幕。磬磬沒有難過,卻也不開心,她一張臉的平靜,叫人瞧不出心思來。
她斂了眸,嘴角劃過一抹淺淡釋然的笑意,才緩緩丟下一句,「祝福你。」
話落,她被攬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那溫暖干燥的手掌將她按向自己的胸口,安撫著她。她想告訴司君青,她其實並不難過。只是,經歷過這麼多,想了這麼多,她只是覺得自己辜負了許瀝陽,是她的任性讓這一段感情結束。
她其實想過謝謝曾經如此為自己付出的許瀝陽,可到底她說不出,她的驕傲依舊不允許她示弱。
「磬桑修,就算你沒想過搶婚,那麼你做小三,又是怎麼一回事!」門口傳來朗聲質問。
樂烏山定楮一看,低咒一聲‘該死’,想要上前將人攔住,卻被邪影擋了路。她散漫一笑,「攔著有什麼用,嘴巴長他臉上,該放的屁,他照放不誤。」
「誰說她是小三。」司君青冷聲反問。
不瘋魔錯愕的看著司君青,怔愣了數秒,心底的憤怒更加膨脹,他氣惱的指著司君青,「司君青!你的能力讓我欽佩!但是,你處理感情問題上,讓我著實不屑!你明明跟吹芽在一起了,為何還要跟磬桑修糾纏不休!」
磬桑修推了推司君青,從他懷里離開,她眉眼盡是冷意,視線掃向不瘋魔。當初被排擠時,她就已經感覺到不瘋魔對風吹芽態度的不同,今日一看,就算他想隱瞞也瞞不住。
「我何時和風吹芽一起過。」司君青平靜的說道,絲毫不見怒意。
司君青這般否認的態度,讓不瘋魔更加生氣,他氣得一拳砸向一邊的柱子上,沖著司君青大吼,「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做過的事竟然不敢承認!」
「喲,人家的感情糾紛,你個外人急個屁,別是你喜歡那個什麼風吹芽吧。」邪影笑眯眯的問道。
不瘋魔頓時感到尷尬,他這才從腦熱的情緒里解了出來,看到教堂里擠滿了人,大家都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登時紅了面頰,說話都磕巴了起來,「我,我,我只是,氣憤,司君青怎麼可以,這麼,對吹芽!」
「這劇情真夠狗血的。」在一旁觀看的你真沒出息拿出一個本子,邊記邊嘖嘖稱奇,「我靠,最初我以為是個四角戀,誰知道是個六角戀。擦,夠我寫一本小說了!連劇情都不用想,題目也不用了,直接叫那些年我遇到的狗血劇情。」
邪影對著你真沒出息又是一腳踹,「我說你就沒別的好听點的名字麼!就你那小白文的!哪個白痴去看啊!」
「哪里小白了!我這明明是瓊瑤劇!瓊瑤劇!你懂不懂!就是那種!你到底愛不愛我!你不愛我,我怎麼活得下去,相愛相殺的劇情!曉得伐!」你真沒出息這回徹底怒了,沖著邪影就是一通狂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壓根忘記了不瘋魔的聲討。
磬桑修無語的看著你真沒出息,她算是看明白邪影為什麼要帶著你真沒出息來教堂了,還點名了要她必須來。
「我從來沒有跟吹芽開始過。」司君青深深的睨著磬桑修,低語說道。仿佛,他需要解釋的人只有磬桑修,其他人是什麼想法,他都不在乎。
還處于無語狀態的磬桑修一個抬眸,便對上了他認真的眼神,嘴角的笑意一凝,心跳加速,讓她不由得擰了下眉。
「司君青!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為她去付出。」不瘋魔在看見司君青只對磬桑修一人解釋後,就更加想不通了,磬桑修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做的。
你真沒出息輕哼了一聲,潤了潤嗓子,高歌了一曲,「再多的風景也從不停靠,只一心尋找我遺失的美好,有的人說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寂靜數秒後,教堂里爆發出一陣笑聲。
「不瘋魔,這從來都是我的問題,跟磬桑無關。在你們眼里,她可能不優秀,可在我眼里,她比誰都堅強優秀。就算不優秀又如何,她的一切我都能包容接受。」司君青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清冷平靜的態度。
他的話一出,原本吵鬧的教堂又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听出了他的繾綣,想起司君青以往對磬桑修的種種,他們都相信了他的話,他真的包容了她的一切,堅定不移的站在她這一邊。
只是,他們所疑惑的不過是司君青太過認真了,這只是游戲,誰會將里面的感情當真,以司君青的為人怎麼會如此不清醒的陷入了。
大家看向沉默站在一邊的磬桑修,想著人家都表白了,你好歹給個表示。
「我也說過,我給她時間,我等得起。」在磬桑修開口前,司君青先一步搶了她的話。
幕柏陽垂眸低笑著,他也許可以放心放手了。司君青這番表現,不過是告訴他,以後有他在,磬磬是不會再受到傷害。
「你跟吹芽真的……」不瘋魔突然想起,盡管司君青對風吹芽要比常人好,但是也保持著該有的距離,並沒有曖昧。
樂烏山咳嗽了兩聲,本以為是來看別人的好戲,誰知,自家公會里會出來人丟人。
「會長的為人你還不清楚?沒有便是沒有。」
「嘖嘖,我還以為第一大公會的管理如何呢,也不過如此嘛。」邪影翹著二郎腿,見好戲沒了,打趣著樂烏山。
零年淡笑了下,她往前走了兩步,擋在了邪影身前,睇了眼磬桑修,才輕緩出聲,「既然桑修一不搶婚,二不是小三。墨色會長,是否該給我們一個解釋。我們因為這件事,還在世界上跟聖式的人吵了起來,傷了兩公會的和氣。別告訴我們,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吧?」
一直坐在一旁安靜的墨色泉麟驟然滿身的怒氣,他紋絲不動的坐在那邊,瞧不出喜怒。
倒是他身邊的水墨江南慌了神,她焦急的替墨色泉麟辯解,「請不要含血噴人,墨色基地從不干這種事!」
「對呀,墨色基地喜歡干搶人boss,輪白人的事。」流雲挑了挑眉,挑釁的開口道。
「那件事……」水墨江南更加焦急。
「夠了江南。」墨色泉麟沉穩的開口,他的聲音低沉,透著點點威嚴,他眼神銳利的望向磬桑修。他沒想到,踢掉磬桑修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磬桑修,如果你是因為公會踢了你,而心懷怨恨,那麼我在這里道歉。我們是按規矩辦事,你長時間不上線,理當被踢。」墨色泉麟在說這話時的傲氣與不屑,讓磬桑修冷哼了聲,他當他墨色泉麟是誰,玉皇老子也沒他如此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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