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線,池雲磬就收到劉琛的短信,稱池墨已經主動聯系他了,而關了短信後,她便看到劉琛打了好幾個電話給自己過。
讓池雲磬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將這件事跟二叔說,二叔竟然主動去聯系了劉琛。那天晚上二叔的反對,讓池雲磬覺得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還是不要打擾二叔的好。
她考慮了很久之後,才給池墨打了電話。
「嘖,瞧是誰給我打電話?」池墨在電話那頭懶洋洋的調侃她。
听到池墨的語氣不對勁,池雲磬關游戲倉門的動作頓了頓,腦子里頓時翻騰出那晚的事情。那天回去邱楓一定有對二叔說了些事情,並且以她二叔的能力,想要查出她在陳景司家過夜並不難,甚至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她深吸了口氣,盡量無視二叔調侃的語氣,像是說平常話一般開口,「二叔,你聯系過劉琛了?」
「人兒當著我的面給你打的電話,偏你就不接。」池墨帶笑的繼續戲謔著她。
「那麻煩二叔了,沒事了,我掛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不打算跟二叔墨跡,說著就想掛電話,可偏巧電話那頭的人不樂意,沖著電話嚷嚷,「誒誒誒,池雲磬!你這丫頭!打個電話也不會撒個嬌,問了自己想問的就掛電話,太不地道了。」
想要掛電話的手僵直在一邊,她嘆氣,知道二叔有意不肯放過她,索性也不掙扎,走到床邊,爬了上去。盤腿坐著,「二叔,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不愧是我閨女。」池墨得意洋洋道,「你說吧,你在陳景司家過夜。跟他做了什麼?」
果然,還是知道了。她摳著被褥,疲倦的嘆了口氣,揉揉自己的眉心,心里頭想著的人卻是司君青。
「什麼都沒有做。」她說。
「你騙誰呢!孤男寡女共度一夜,你跟我說什麼都沒做!」池墨不樂意了。說話的聲音也跟著響幾分,開始威脅她。「池雲磬,你老實交代了,你要是不說,我這就跟你爸說你在陳景司家過夜了,他巴不得你跟陳景司早點訂婚呢!」
池墨太懂池雲磬的軟肋是什麼,他這麼一說。她頭就大了,簡直是含恨的說道︰「二叔!你最了解我了!你覺得我可能跟陳景司發生什麼嘛!」
池墨在那頭嘟囔著,「你不可能。但是對方是那小子就不一定了。就你幾斤幾兩的,他太清楚了。」
「二叔!」池雲磬臉色微變,就算池墨說的很輕,可她還是全部听見了,「什麼就做他太清楚了!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他就是三胖子的事情!」
「得,你又給他取一些奇奇怪怪的外號,要是被他知道,少不得要教訓你一番。」池墨提醒她。
陳景司的能力如何,她還是清楚的,跟他比自己就顯得太稚女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下兩下,她便被他給壓趴下了,就連自己那些小心思他都能一眼看穿。
「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反正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不信你去找陳景司問問。」她想的煩躁,急聲辯解。
「呵,你當我沒問過,他那人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就是往他肚子里插十幾刀,他都守口如瓶。」
池墨一想起陳景司那模樣,就恨得牙癢癢,不論他怎麼威逼利誘,那小子就是不說,非但不說還一臉欠扁的表情。若真有一天他跟磬磬結婚,他非整死這小子不可!
她愣了愣,低聲‘哦’了下,就覺得眼皮沉重,睡意襲來。她趴倒在床上,拿過被子一角,將自己一卷,整個人裹在了被褥里,一只手拿著手機听著池墨繼續絮絮叨叨。
許是太累了,她沒多久便闔了眼,睡著了。
「說真的,磬磬,陳景司是值得你托付終生的男人。他為你,付出很多。所以,如果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能諒解他,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池墨的聲音低沉認真,這是少有的情況。
他這樣囑咐著,可是電話里頭卻是安安靜靜的。他叫了池雲磬幾聲,發現依舊沒有聲音,他無力的翻了翻白眼,「真是該听的話不听,不該听的都听了去。」
等她再醒來時,手機早就已經通話結束了。
池雲磬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看著通話時間並不長。那麼,二叔是發現她睡著了就掛電話了啊,她應該沒有漏听什麼重要的話吧?
房門被輕輕敲開,姜雙雙那毛絨絨的腦袋從門外探進來,「你醒了?昨天零年說你下線睡覺去了,我晚飯也就沒叫你,給你留了飯。早上起來看到那些飯菜未動,猜想著你還在睡呢。」
「嗯,昨天有點累。」她坐了起來,想到自己下線前,邪影還是一臉沉寂,不由得問道︰「昨天公會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走了一批高層,只能再重新分配培養了。」提到公會的事情,雙雙也是愁眉苦臉的。
「沒想到墨色泉麟還有這麼多閑錢。」池雲磬淡淡的說道。
雙雙 的將門推開,激動的對她說︰「你不知道,他傍了大款,甘願做小白臉呢!那女人為了他,可是不停的往游戲里砸錢。嘖嘖,真是錢多了沒地兒花啊。」
池雲磬听聞,斜睨了她一眼,「為個男人做這樣的事情,那的確是沒有腦。」
「你當初跟許瀝陽一起的時候,比她還瘋狂好嘛!」姜雙雙順口的接了話茬,轉念就尷尬擔憂的看向池雲磬。
雖然她現在跟司君青一起了,也喜歡司君青了,可許瀝陽在池雲磬心里頭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到底她心里頭還有沒有許瀝陽的存在,她都不知道。所以,這樣貿貿然說他的名字,她還是有點小顧慮的。
「磬磬。」她小心的叫著她。
「不要緊張,現在提他,我無所謂了。」池雲磬聳肩笑開,想起當初懵懂的自己,做出傻事的自己,更是覺得好笑,笑意更甚,「那是年少無知。」
「年少無知你妹。」見她不在意,姜雙雙也是徹底松了口氣,回答也越發口無遮攔。
「行了,我吃個早飯就上游戲,你呢?」她從床上起來,套了件衣服,閑散的問著趴在門口的姜雙雙。
「我吃過了,這就上去。」姜雙雙說著,就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邊走邊說,「你早點上來。」
「嗯。」她應了聲,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磬桑修上線頭等大事就是要找墨色泉麟談一談,她在商城里買了追蹤鏡,將墨色泉麟的名字打上後,發現他的紐曼城。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個時候他還有膽量出來,她立刻驅車前往紐曼城,倒是要看看他在那里做什麼。
就在她找墨色泉麟的同時,也有別人在找她,比如說風吹芽。
風吹芽在得知磬桑修從任務里出來後,立刻密聊了她,可是,無論她怎麼給她發話,磬桑修對自己都是不聞不問的,這讓她更加生氣,她到底憑的什麼可以這樣無視自己!
她氣的買了追蹤鏡,開始追蹤磬桑修,發現她在紐曼城附近的廢墟村里,立刻趕往那邊。
磬桑修挑著眉看著眼前的人,那人來勢洶洶,滿是怒氣的瞪著她,眼底的恨意根本沒有一點的收斂。這跟平日里她認識的凡人過客不同。我所認識的凡人過客應該是個遇事冷靜,審時度勢的男子,而不是現在這般暴躁。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沉度是間諜了!」凡人過客一上來就大聲質問著她。
本打算轉身離開的她被他的話震到,沉度是間諜?這是什麼意思?不由得,她回過頭去看著凡人過客,他臉色灰白,右手緊緊的攥起,腮幫子咬的死死的,似乎是受了重大的打擊。
「你肯定知道沉度是陳景司派來監視我的對不對!所以,你才會在我知道了你那個該死的小名之後也不來找我,是因為陳景司跟你說了一切,你才如此膽大的無視了我是不是?怪不得怪不得!」凡人過客繼續咄咄逼人。
可是,他的逼人沒有逼到別人,反而刺激到了自己。
他用力的捶著一邊的樹干,一邊大叫著,「我拿他當兄弟看!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間諜!難怪難怪,不愧是陳景司,竟然肯花那麼大筆的時間來對付我。」
磬桑修雙腳站在原地,竟是半步移不動。
沉度是陳景司的人?她腦海里只回放著這一句話,心思根本不在思緒有些崩潰的凡人過客身上。
磬桑修隱隱約約覺得哪里不對勁,陳景司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派沉度在凡人過客身邊,目的又是什麼?
而且,不僅如此。游戲里,司君青也對凡人過客異常關注,兩個人都對同一個人如此關注。
司君青。
陳景司。
阿司。
三個名字在她腦海里不停重復,有一個答案躍躍欲出。她搖了搖頭,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答案,不可能的!兩個長得不一樣的人怎麼會是同一個人!
「哈哈,誰會想到,司君青竟然就是陳景司!不愧是最年輕有為的特警隊二大隊隊長。」
磬桑修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她張了張嘴,看著凡人過客好半天,才磕磕絆絆的說了話,「你,剛剛,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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