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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發現前面的章節名有兩個363了,v章節名不好改,親們見諒哦,本章應該是370犯二的張翎兒。
九月和青浣剛剛上了車,便看到張翎兒拎著裙角飛快的跟了過來,兩人不由相視而笑,其實,這張翎兒的直性子還真對上了她們的口味,倒是沒因張翎兒的無禮而計較。
張翎兒追得急了,上馬車時歪了一下,九月及時伸手拉了一把。
待到入座,張翎兒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有些不服氣的看著對面的九月,動了動唇,避開了目光,剛剛,她听到的確實是郡主,是吧?
九月好笑的看了看她,也沒說話,這幾天還真有些倦了,于是,她微微後仰,倚著車廂壁閉目養神。
「喂,你真是郡主?」不知過了多久,張翎兒有些別扭的問道。
九月聞言睜開了眼楮,看著張翎兒笑道︰「我若說是,你信麼?」
「不太信。」張翎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戲文里的郡主公主總是披紅戴綠的,你這打扮……不太像。」
「你說的是戲。」青浣有些不滿的反對道。
「那麼,你真是郡主?」張翎兒疑惑,其實,她心里已經信了,只是因為齊冬月剛剛攬住九月的舉動刺|激了她,讓她有些不願承認九月身份比她高罷了。
「你覺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九月也懶得去糾結到底是不是的問題,隨意的笑道,打量了張翎兒一番,好奇的問,「你跟冬月是什麼關系?」
「我是他未婚妻。」張翎兒一听到九月這稱呼,又有些炸毛,帶著一絲傲氣的揚著下巴答道。那意思,分明在宣告她的主權。
「何時辦婚禮呀?」九月驚訝的問。
「……」听到張翎兒耳中,再次又變了味。她突然覺得九月的笑有些刺眼,就好像是在嘲笑她沒說實話般。她咬著唇瞪了九月半天,覺得自己不能太弱勢了,當下又挺高了胸,強撐著說道,「反正快了。」
「到時記得通知我們。」九月笑笑,沒在意,她可是真心實事的。
「……」張翎兒卻再次郁悶了。這是在笑話她嗎?
聊天聊不到同一頻道,九月也沒有再繼續的興趣,再次,她閉上眼楮倚著養神。
張翎兒明顯也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再看九月,側過了身趴在窗口看著外面。
因為葛玉娥的傷,車子走得極慢,比平時花了一倍的功夫,才算停在了葛家的新院子前。
車一停穩。張翎兒頭一個就沖了出去,毛毛燥燥的樣子,讓後面的九月和青浣很是無語,沒辦法,只好趕緊跟著下車。
葛家院子前。已經站了不少的人,看到葛玉娥被祈豐年背下車來,紛紛上前關心︰「玉娥呀,回來了。」
葛玉娥笑著,看到身家的房子大變樣,她不由驚訝︰「這是……」
「這是九月孝敬你的呢。」有位老婦人直接說道。
「玉娥呀,屋里都收拾好了,先去歇歇吧。」葛母從屋里出來,笑著迎向葛玉娥,多少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親熱的喊葛玉娥。
葛玉娥有些受寵若驚,她看看屋子,又看看葛母︰「大嫂,這是……」
「回屋歇著,一會兒慢慢說。」葛母搖頭,讓開了路。
祈豐年背著葛玉娥進了屋,葛石娃雖然不待見他,卻也緊緊跟著,齊冬月作為大夫,當然還要檢查一下葛玉娥的身體狀況,也跟了進去,青浣一下車,也拿了包裹追在後面,把正要進門的張翎兒給不小心擠了出來。
「張姑娘,不好意思,麻煩先在院子里坐坐。」青浣沖著張翎兒歉意的點了點頭,抱著包裹走了。
「喂,你們怎麼這樣?」張翎兒氣結,齊冬月無視她,這小丫環也這樣對她,她不由委屈,在原地直跺腳。
九月上前,拍了拍張翎兒的肩︰「跟我來吧,堂屋先坐坐。」
「不去。」張翎兒不高興中。
「冬月要看診,你在外面等他不就好了。」九月又道。
「不好。」張翎兒就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般別扭著。
「你不想知道我們坐的那車上的藥材是怎麼回事嗎?」九月無奈,對這樣的孩子,也只能用哄的,「冬月之前在村里義診過無數次,這村子里大姑娘小媳婦兒可都認得他呢,我想,他這次帶來這麼多的藥材,必定也是想再課開義診的,你說,到時候他要是被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們圍上,可怎麼辦?這次看他來得匆忙,連個打下手的小藥童都沒帶呢。」
「你說真的?」張翎兒的思緒卻停頓在「大姑娘小媳婦兒」身上,目光一掃,果然讓她看到了許多的女人,她不由緊張起來,一時也忘記了自己還在敵視九月的狀態中。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這一路都沒注意到車子里的藥材?」九月心下好笑,這孩子也真的挺純的,好哄得緊,「玉姨雖然傷了,可她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麼多的藥材嘛,不是義診是什麼?你是不知道,冬月在我們村里可受歡迎了,等到義診開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的了。」
「好吧。」張翎兒皺著眉想了想,有了決定,「信你一回。」
「九兒。」游春听說他們回來,往這邊趕來,看到九月,笑著上拉,「路上還好嗎?」
「好呢,冬月回來了,有他在,哪會有事。」九月柔柔的回道。
「那就好。」游春點頭,他也算到了齊冬月快到了。
看到兩人眉來眼去的,張翎兒突然聰明了起來,手來回指著九月和游春,疑惑的問︰「你們?」
「令尊可是清溪縣張老爺?」游春這才注意到九月邊上還有這樣一位小姑娘,看了張翎兒一眼,有些驚訝的問。
「你認識我爹?」張翎兒更驚訝。
「之前冬月曾隨我赴過張老爺的宴,曾見過張小姐一面。想來你是忘記了。」游春笑了笑,既然是張家小姐,出現在這兒也不奇怪了。
「啊!你是游公子!」張翎兒盯著游春看了許多。突然高聲叫了起來,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她才察覺到不妥,紅著臉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一會兒,才指著游春和九月喃喃的說道,「你們……」
「九兒是我的未婚妻子,張小姐此番來得巧,不如等二月喝過了喜酒再走吧。」游春看著九月笑了笑。邀請道,張家與齊家素來有通婚之誼,這次,張老爺也是有意撮合齊冬月和張翎兒。所以,才有了齊冬月一到清溪縣就不見人影的情況,因為他忙著退婚去了,可是,如今看來。這婚能不能退成,卻是不確定的事了。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的。」張翎兒目瞪口呆,好久才指著九月哈哈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的。郡主姐姐,對不起哦,我不知道你是游公子的……嘿嘿。」話沒說完,她自個兒先不好意思的斂了笑,沖著九月吐了吐舌頭。
放下了心中的敵意,張翎兒頓時對九月親熱起來,上前挽著九月的胳膊親昵的喊著郡主姐姐,這一來,反倒是九月有些不習慣起來,借口要進屋看看葛玉娥,把張翎兒扔給了游春應付。
她也看得出來,張翎兒的心思全在齊冬月身上,所以才這樣放心的這樣做。
進了門,葛玉娥半倚在榻上,正笑盈盈的看著葛母說給葛石娃添的聘禮,櫃子是誰家添的禮,桌子是誰家送的,凳子又是誰拿來了,一樣樣一樁樁的拉著家常。
葛石娃依然背對著他們站在窗口,雙手環胸,分不清是在想什麼心事還是在克制自己。
齊冬月和祈豐年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誰也沒有提葛玉娥病情如何。
葛玉娥也不問,只是一個勁兒的問明兒的喜事辦得怎麼樣。
葛母只挑著喜慶的說了。
看到這樣的氣氛,九月進去站了站,又突然覺得心頭沉重,怕漏了異樣,又退了出來。
「郡主姐姐,你快帶我去明兒要義診的地方呀,我要給冬月哥哥當幫手。」張翎兒也不知道從游春這兒挖到了什麼消息,看到九月就撲了過來,很熱切的說道。
「明天這兒辦喜事,要義診也是後天了。」九月收拾收情,笑了笑。
「哦,那好吧,我後日再幫忙。」張翎兒點了點頭,倒是從善如流,可是,她下一刻再張口,卻又說出了一句讓九月等人都無奈的話,「郡主姐姐,那位玉姨是你什麼人呀?看冬月哥哥那樣子,好像她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沒救了吧?」
「……」周遭听到這話的,頓時啞然,眾人都在努力的淡化這件事,無論是曾經要好的,還是曾經對葛玉娥出言不遜的,都是在默契的配合著,誰知道,他們刻意營造出來的氣氛,竟讓一個陌生的小丫頭給一言捅破,眾人不由齊唰唰的看了過來,目光中難免有著些許責怪。
「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張翎兒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膽怯的看了看眾了,往九月身邊湊了湊,不明就里的問道。
唉,這還不知被她誤會受她敵視呢……九月無奈的嘆氣,看著張翎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所幸,這時齊冬月走了出來,看也沒看,對游春說道︰「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明兒就到。」
「冬月哥哥,你可真缺德,居然誤導我,哼!」張翎兒看到齊冬月出來,馬上放開了九月,走上前去,雙手一叉腰,很有氣勢的沖著齊冬月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