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回來晚了,姜夫人有些不悅,知道她是去看望梅淑玉,她不喜歡梅淑玉所以又朝青晴發了一頓脾氣。123456789123456789晚飯時,劉杰之問站在姜氏身後的青晴︰「琴學得怎麼樣了?一會兒彈一曲讓我听听。」姜氏一愣,忙道︰「哎呀,我竟給忘了。恐怕她琴弦還沒模過呢。」劉杰之听了大為不快,道︰「整日里都是你那些雞毛蒜皮,我說過她將來會強過夏梅,讓你著意培養,你倒是好,拿她當丫頭使,府里這麼些個丫頭還不夠你用的?」
姜氏唯唯地道︰「是,我知道了,明日就找人來教她。」
「再請個舞蹈師傅,來日我有重用。」
「是」。姜氏在他面前就是個溫順的貓兒。
劉杰之站起身朝東廂去了,又在門口叫進寶低聲道︰「去叫秋畫來。」姜氏在上房都听見了,但面不改色,讓翠縷扶著回臥房去了。一會兒,秋畫就由角門兒來了,身姿婀娜輕盈,穿著透骨的鮫綃,濃妝艷抹,體格風騷,行至上房門前,站了一站,與青晴打個對面兒,青晴知道招福跟她好,不禁帶著疑惑瞅她,但見她並無歡喜亦無悲傷,態度坦然,青晴倒有點尷尬,轉過頭去,只見她盈盈地推門進去。
青晴躺在床上,旁邊睡著翠縷,里間是翠屏,月光瀉進來白銀一樣,夏梅其人她不知道,不過猜也猜到了,她應該是給劉杰之創造了巨大的利益。劉杰之定是將她送人了,而且是顯赫之人。那天翠屏說的,奴才變主子的話,她又想了起來,難道這里每個丫頭都是那麼想的?秋畫也不例外?她對招福是不是真心呢,老爺要她,她本也是無可選擇,難道她也想做劉杰之的姨太太?自己現在與夏梅,秋畫本是一類,早晚也得步她們的後塵,彈琴跳舞,無非是當成禮物一樣去送人,女人不值錢,我若是坐以待斃就不是青晴了!
秋畫早就被劉杰之,劉鋼先後收用過了,劉杰之喜歡她,劉鋼最愛的又是夏梅,所以她陪劉杰之最多。123456789123456789劉杰之五十多歲,一生錦衣玉食,保養得頗為健壯。秋畫穿著透骨的鮫綃,里面的大紅抹胸,大紅襯褲兒看得分明,坐在劉杰之懷里,劉杰之道︰「你就這麼來了?被小廝們看了去,往後不許這麼穿了啊,只許可在我面前穿。」
便伸嘴親她粉頸,秋畫一晃,嬌笑道︰「我知道啦,都黑天了誰看得見,再說,我是老爺的人誰敢看呢。」「你只要乖乖的听話,自有你的好處。」二人到床上,放下床帳,劉杰之抱著她的嬌軀,先講些笑話,秋畫故意高聲嬌笑,一陣一陣地,上房里听得分明,姜氏並沒有睡,在枕上嘆氣。劉杰之就輕捂著秋畫的嘴,要她小點聲,秋畫道︰「怎麼了?老爺不喜歡我笑?」劉杰之軟語道︰「恐怕她听見心里不痛快。」
秋畫一扭身生氣了,劉杰之就哄,等到二人行房時,秋畫又是高聲尖叫,上房里姜氏,青晴眾人听得真切。姜氏尷尬,只做裝睡,心里罵道︰「小浪蹄子,明日叫你不得好死!」
第二日,劉杰之早早起來穿衣服,要去衙門里,秋畫掩著薄紗被,露著雪白的嬌軀,烏雲散亂,半睡半醒,撒嬌撒痴︰「老爺,我身子軟得很,起不來呢。」劉杰之已經穿戴整齊,見她春情恣溢,體態嬌憨,就又摟著親了一回,道︰「你起不來就多睡會兒,心肝兒。」劉杰之去上房吃過早飯就上衙門去了。
姜氏憋了一肚子火兒,早飯也沒吃幾口兒,坐在廳堂上,但見簪子上的墜子不住搖晃。忽然問道︰「去看看那小賤人起來沒有。」翠縷去看了,又跑回來道︰「沒有呢,我讓她起來,她說她身子軟起不來。123456789123456789」姜氏不听則已,一听真是火冒三丈,雙眼噴火,厲聲罵道︰「不要臉的東西,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個軟法,是真起不來還是假起不來,去把進寶叫來,拿上鞭子。」不一會進寶就來了,拿著馬鞭,姜氏帶著青晴,翠縷,翠屏,進寶一同進來。眾人涌入,見床上仍放著紗帳子,秋畫仍是不起,姜氏坐在桌子旁,翠屏將帳子打開,那秋畫才坐起來,以薄紗裹在腋下,聳著香肩,那紗本是透明,里面乳峰,肚臍清晰可見。
只見她玉體嬌軟,春情盎然,目中無人狀,笑道︰「太太,有事麼?昨晚陪著老爺,今天就覺得身子酸軟起不來,老爺臨走時還說讓我多睡一會兒,不讓人打擾,你不知道,老爺可真是寶刀不老呢。不知太太是否體驗過,呵呵。」
姜氏壓住火,面不改色地笑道︰「是嗎?看來你是真的酸軟嘍,但我看你光有酸軟還不夠,再加點疼痛才過癮吧。」秋畫見姜氏面色不善,往旁邊一瞅,看到進寶拿著鞭子,叫問道︰「你要干什麼?我可是老爺的人。」
姜氏沖進寶一點頭,陰森森地笑道︰「老爺做了你的護身符,我就沒辦法了麼,進寶,與我狠狠地打,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疼的滋味兒。」翠屏上前抓住秋畫的頭發就拖下床來,進寶揮鞭就打,秋畫**著身子,啪啪幾鞭下去,雪白的身子,血紅的鞭痕,秋畫淒烈地叫著,滿地翻滾,頭發也被抽下幾團,姜氏仍令狠狠地打,直打得不見白肉,血葫蘆一般。秋畫卻始終不肯求饒,暴打一頓之後,姜氏令進寶停手,笑道︰「你還酸軟嗎?昨晚你的叫聲真是令人**啊,我看這府里宅淺人稀,你既有這本事,光伺候老爺一個人哪夠呢,不如將你送到暢春樓,迎來送往,夜夜歡歌,以讓你大展身手如何?」秋畫亂發遮面,已經看不見她的面目,只听她罵道︰「呸,老婊子,你不得好死,你們一家都不得好死,你們劉府里比暢春樓還十倍!」
姜氏起身道︰「噢,是嗎?看來你挺喜歡暢春樓啊,那好啊。」「翠屏,給她穿上衣服,」「進寶,把平安叫來,你二人將這小賤人送到暢春樓去,也不要錢,隨他們賞,賞錢也不用拿回來,你二人就地分了吧。」「回來老爺問起,就說秋畫得暴病死了。」又對青晴眾人道︰「你們也听到了嗎,秋畫從今以後得暴病死了,再也休提此人,我要是听到一點風言風語,一齊割了你們五人的舌頭。」「
奴婢听到了。」眾人答。翠縷,青晴就陪姜氏往上房來。與姜氏沏了一杯茶,見著進寶與平安就用個布袋子將秋畫扛走了,稍站了一會兒,青晴借著上茅房的功夫,急跑到前面門房來告知招福,招福正在門房里跟木豐下棋呢。青晴見是木豐,不是外人,就扯起招福壓低了嗓子,急聲道︰「招福,秋畫被太太賣到暢春樓去了,你若還想要她,就多帶銀子,與進寶平安多說些好話,從他們手中贖出來,遲了就來不及了,若你日後再贖可就難了。」
招福反映何其敏捷,听了撲通一聲跪下了,哭道︰「求姐姐成全。」青晴急得嗓子冒火,怕被人看見,也怕是來不及,急拉他起來,低聲罵道︰「這是太太下的命令,你求我有什麼用,要是太太知道我跑來報信,還不知怎麼處理我呢。你若是有心要她就趕快去吧。」招福涮涮地流著淚就是原地不動,青晴罵道︰「你眼看著她賣入青樓也不去救她?」招福道︰「不是我不想要她,可我哪里有銀子去贖!」
青晴突然明白︰「啊,原來是為這,」模模自己身上也無銀兩,又不能回去取,見招福盯著自己手上的玉鐲子,這玉鐲子是何耕母親所贈,思起故人,也不知她還在不在人世了,青晴只一回念,救人如救火,再遲就來不及了,青晴就摘下玉鐲遞到招福手中,又拔下一根簪子一並給他,招福還要推辭,青晴擺手道︰「快去吧。多說好話,」招福走兩步又跪下磕頭︰「姐姐的大恩大德,招福來世做牛做馬回報姐姐。」
青晴著急地揮手。見他走了,青晴對木豐一施禮,道︰「此事還請木豐哥哥隱瞞,千萬別跟第三人提起,否則秋畫,招福,難逃噩運,就連我也難逃干系。」木豐還禮道︰「姐姐怎說外人話,我木豐成什麼人了?我若是那樣,三少爺也不饒我,姐姐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青晴沖他一點頭兒。自己借故上茅房來的,茅房可不能蹲得太久,瞅見無人趕緊往後頭跑。
到了角門,調整好呼吸才進來,姜氏歪在塌上,由翠縷捶腿,青晴進來,姜氏也不起疑。青晴就拿抹布擦門窗桌椅之類,只听姜氏道︰「青晴,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狠啊?」青晴急忙施禮,低頭道︰「太太哪里話,下人不听話,管教是應該的。」姜氏坐了起來,瞅她冷笑道︰「噢,我上次打你,你不恨我?」青晴道︰「青晴怎麼會恨太太呢,太太都是為了我好,教我識得禮數,青晴謝還來不及呢。」
又在心想罵道︰呸,不恨你才怪,老毒婦。姜氏哈哈一笑︰「怪不得老爺說你遠勝夏梅,我還不信,不管你心里怎麼想的,這幾句話說得可十分中听,若是秋畫有你一半識趣兒,她的下場也就不是這樣了。」青晴道︰「全憑太太教,青晴還魯笨得很呢。」心里又罵道︰蛇蠍心腸。
姜氏十分得意地道︰「嗯,孺子可教。」她不知道,青晴在心里已經罵她八輩祖宗了。听自己說的話都覺得惡心。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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