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青晴陪在他身邊,看著他的臉色有所好轉,傷口在愈合,安心許多。123456789123456789她沒有時間想劉?了,劉?已經離她很遠,真的是誰在身邊,心就放在誰身上。此刻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他才完全是她的,青晴心疼地撫著他的臉,想起他所說的童年,心疼他,眼淚就往下掉,嘮念道︰「我說過你救不回他,既然他沒有給你父愛,你也不愛他,這是何苦呢,把自己傷成這樣,是我不了解你麼?也許你嘴上說,心里卻對他有感情,而自己卻不知道。」
眼淚滴在他臉上,李聖澤睫毛一顫,微微睜開眼楮,笑道︰「你在說我壞話麼?我可都听見了。」青晴笑道︰「誰說你什麼了?即使說你你也不听啊。覺得怎麼樣,好些嗎?」李聖澤伸出手,為她擦淚,一臉倦容地笑道︰「若不是你把我吵醒了,恐怕我還要睡幾天呢,我一想恐怕是你伺候的煩了,所以決定還是醒了吧。」青晴破涕一笑。
李聖澤攥住她的小手,溫柔地道︰「卿,謝謝你。」青晴笑道︰「謝我什麼,妙湘姐操的心最多,要謝謝她吧。」李聖澤依然固執地道︰「我知道是你,她們不用我謝。」青晴喂他喝水,慢慢地扶他起來,靠在靠枕上,笑道︰「听起這話,就知道遠近親疏了,你不謝她們是因為你拿她們不當外人,你要謝我,顯然我是個外人了。」
李聖澤呵呵一笑,道︰「你是這麼理解的麼,我可沒有那樣的意思。」這時妙湘與果果進來,見李聖澤不但醒了,而且坐了起來,都是高興,妙湘妙目回旋,笑道︰「我去做點好吃的來。」李聖澤笑道︰「不用忙,現在也吃不下。123456789」
妙湘坐到他跟前來,笑道︰「你沒事就好了,這些日子多虧青姑娘了。123456789」李聖澤笑道︰「你們兩個都有功勞,誰都不用謙虛了。」雖然他一直在笑,畢竟心中不快。妙湘問道︰「柳姐姐怎麼樣了?」李聖澤道︰「她應該沒有受傷,受懷疑是肯定的,但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此時她正得金人皇帝盛寵。」
「這次失利定與宗弼有關,因因是撻懶引薦的,他素與撻懶不睦,因因自然受他懷疑。宗弼動了手腳,看來他是早有準備。從這點上看,因因也很危險了。」妙湘擔心地道︰「那柳姐姐知道嗎?」李聖澤道︰「我想因因會警醒吧。之前我們只盯著皇帝,疏忽了宗弼,宗弼才是最厲害的人。」
妙湘道︰「他會不會在金人皇帝面前拆穿柳姐姐?」李聖澤道︰「他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他們並沒有抓住我,也沒有看到我的臉。既使有所疑,也不能拿因因怎麼樣。畢竟因因正得寵愛。」
青晴道︰「坐一會也累了,還是躺下好好休息吧,其他事等好了以後再說不遲。」李聖澤看了看這房間,笑道︰「我還是回自己屋里養著吧,我在這里你們都睡不好,叫延期伺候我。」
「不行!」青晴喊到,話說得突兀,李聖澤與妙湘都是一愣,青晴尷尬地道︰「你病著,外面的事全是延期在照料,他再伺候恐怕是吃不消,一客不煩二主,還是我們來吧,是不是妙湘姐?」妙湘听青晴說得在理,便關切地道︰「是啊,還是等你稍微好點再走吧,除非你是嫌我們伺候得不周到?」
李聖澤有些難為情地道︰「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總讓女人們伺候呢?」青晴忍不住地掐了一下他的俊臉,笑道︰「你那麼能怎麼前幾天不說這話?一醒來就充能人了?前幾天昏睡不醒,還不是我們姐妹伺候的?現在,女人男人的了?也好意思?」李聖澤與妙湘同時笑道︰「你這張嘴厲害起來刀子似的,看來平常的文靜也是假的。123456789123456789」青晴哈哈地笑。
李聖澤忽然想起一事,目光疑惑,問道︰「卿?你怎麼知道我這次不會成功?你怎麼知道?」青晴心道壞了,你豈止是這次救不出來,而是永遠都救不出來,青晴不知該怎麼自圓其說。看他疑惑的眼神,仿佛在懷疑她了。
青晴忘了似地道︰「我說過嗎?不記得了,可能是擔心你,不想讓你去才那樣說的。」李聖澤似在回憶當時的語調,搖頭道︰「不對,你是很肯定的語氣,仿佛你提前知道,除非……」青晴見他有些懷疑自己,盯著他,問道︰「除非什麼?除非我去向金人報信,除非我是奸細?」李聖澤見她非比尋常眼圈兒紅了,心軟地道︰「我並沒有那樣說,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妙湘打圓場道︰「李大哥,也許是青姑娘的一句擔心的話,如今成真實才會令你多想,若每句話都推測起來,豈不是人人可疑?你自己一時受情緒所控,卻把感情都弄生份了。」青晴含淚出去,李聖澤悔自己失言。青晴越想越覺得委屈,即使說了那樣的話,也不該懷疑她呀。
對他說冷延期包藏禍心他不信,一句想阻止的話,卻受他嫌疑。當真是好壞不分,忠奸不辨,拋開別的不說,單就感情而言,難道我對你還是假的嗎?你也不該起疑吧?她心情好與不好都去湖邊,此時小船正泊在湖邊,她跳上船,往湖深處劃去,一直劃進荷塘,青晴就躺在倉內,任小船悠悠。忽然想起與李聖澤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情景,她以為他是石孝友,他讓她從橋上跳下去,他接住她,她就真的跳了,被他飛身接住,與他面面相對,才發現原來是個俊美無比的公子。青晴有些傾倒,再加上他個性張揚,不知不覺地對他有些著迷。
劉?比他溫柔,比他穩重,他輕佻,多才,又有些飛揚跋扈。但第一眼就會愛上他,這就是他的魔力,不需要時間。不管怎麼樣,青晴還是很傷心。沒過多久青晴就睡著了,一直睡到日色西垂。
青晴坐在船倉中,夕陽如血,波紋鱗鱗,那遠處是紅色的波紋,漸漸褪去,不久,日落之後就涌動成藍色的稠稠的水。青晴往回劃著,覺得肚中饑餓。
剛剛靠岸,只听有人笑道︰「氣消了嗎?我在此等你一天了。」這人正是李聖澤,青晴下了船,道︰「身體還沒好,跑出來做什麼?」李聖澤忽然將她擁在懷里,溫柔地問︰「不生氣了吧?」青晴推開他,笑道︰「其實氣完人再哄,我也會。」青晴有些不情願地挽著他的胳膊,道︰「外面涼了,我們回去吧,」
李聖澤道︰「你是在心疼我麼?」青晴撲哧一聲笑道︰「其實是我餓了。」
在妙湘屋里吃飯,李聖澤問道︰「延期最近在忙些什麼?」妙湘道︰「可能是在收高利銀子。」李聖澤點點頭。第二天,李聖澤堅持搬回去住,青晴她們也不好再攔。一離開妙湘,恐怕冷延期就要下手了。青晴也搬回湖邊茅屋,叫來秋畫,拉著手道︰「好久沒在一起說話了。冷延期待你怎麼樣?」
秋畫蒼白的臉,免強笑道︰「他待我還好,昨近他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青晴道︰「真不知將你嫁給他是對是錯?」秋畫攥住青晴的手,道︰「雖然他對我很冷淡,幾乎不近我身,但比起招福的打罵來要好得多了,青姑娘已經為我操了許多心,我也認命了,」青晴道︰「我們還活著,認什麼命?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別想不開。」秋畫點點頭。
青晴道︰「你可知他忙些什麼?」秋畫道︰「好象是在往回收銀子,我看一大疊銀票呢。」青晴心道︰他果然在忙,是不是等收完銀子再下手呢?「他平常和什麼人來往沒有?」秋畫道︰「有倒是有,仿佛是什麼秦府里的,往常里找雨荷小姐的那個姓秦的,他們見過幾次,談些什麼我卻不知道。」青晴點頭︰「知道了。」
「秋畫,我問你的這些話千萬別告訴冷延期,否則他會殺了你,我不是嚇你。」秋畫一陣驚懼,連忙道︰「我不會跟他說的,」青晴道︰「別說見過我,在他面前話要少說。」「嗯,」「你快回去吧。」秋畫走了。
他既然這樣忙,今晚不一定會下手。石孝友本來要回去,青晴讓他陪著李聖澤,多一個人總比沒人好。青晴看著李聖澤吃完藥,李聖澤笑道︰「怎麼拿我當小孩子一樣看待?你也累了這些日了,快回去歇息吧。」青晴臨走前將他的寶劍放在他床頭,道︰「以備防身之用,石大哥,晚上睡覺警醒些,誰知道有什麼人來呢?」石孝友道︰「知道了。」李聖澤笑道︰「今天才知道卿的防御能力這麼強。」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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