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記得初三那年,為了紀念畢業,一個班十幾號人集體出游。123456789123456789就在那天,因為事先準備不足,訂不到房間的關系。他們一行十幾個人,在那個冰天雪地的夜晚不得不共擠一個房間。
那一夜,她可是和七八個男生,大被同眠了喔。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那些小p孩子和盧克李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存在,但安以倩就那麼驕傲地想著。
姐可不是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清湯小白菜。
姐才不會被一次大被同眠給打倒。
姐是新時代的杰出女性,姐才不是土包子……
姐才不會被區區一個大被同眠打到。
姐堅強得很。
……
esl學校內,安以倩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听到小伙伴們靠近的腳步聲,她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那堆放在桌上的便當。
見到她那要死不活的樣子,李舒十分關切地詢問了兩句。
「生理痛。」安以倩有氣無力地拖著長長的尾音道,然後忍不住地抱怨了幾句諸如疼死我了,又或是做女人真難,為什麼男人不必忍受生理痛之類的抱怨。
一群女孩子嬉笑著,做女人,誰沒有個生理痛的經歷,她們調侃著瓜分便當。
當那些女敕色便當盒被打開後,手捧著它們的女孩子立刻淚流滿面了,而李舒,毫不猶豫地用語言表示自己的激動︰「哇塞,有葷有素,有雞有魚有肉還有水果,真的是營養豐富,而且美味可口啊。」她那著長長的尾音表達內心激動。
女孩們一個個淚流滿面地表示,自從離開國門後,自己就再也沒有吃過這麼美味豐富。這麼棒的一頓。她們表示,自己真的真的受夠了吃維生素藥片的生活。
一直到開課為止,女孩子們依舊象捧寶貝似地捧著安以倩給做的飯盒戀戀不舍。123456789123456789
以至于被受到太多夸獎,完全不好意思的安以倩尷尬萬分地連聲提醒︰「快別這麼夸張看啊,好多人在看,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啊。求求你,別這麼夸張啊……」
只可惜,女孩子們實在是太過激動,她們什麼也听不進去。
听到這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安以倩陰沉了整整一夜外加一個早上的心情瞬間充滿陽光。不光如此,她那搖擺不定的自我意識,更是像被打氣筒充氣的氣球一樣瞬間膨脹起來。所謂朋友。就是在你最低沉,最萎靡時給你注入正能量的小伙伴。
難道不是嗎?
……
等到下課鐘聲響起,安以倩又恢復成那個打的死老虎的生龍活虎。
又是盧克李的房間,那男人毫不留情地捏著她的臉做看右看,嘴里嘀嘀咕咕著一些有沒有的話。直到安以倩再也忍不住呲牙咧嘴為止。
「嗤~」只見安以倩翻開嘴唇露出牙齒,做出象蛇一樣的表情。
被狠狠嚇了一跳的盧克李毫不猶豫地丟盔棄甲,他毫不猶豫地相信,假如自己再猶豫一兩秒鐘,這女人一定會用牙齒狠狠招呼自己。
好了,不管怎麼樣。十分鐘之後,在他的忽有加晃點之下,兩人再次大被同眠了。
懷里抱著青春可人。盧克李嘰嘰咕咕地講述了大半個小時,他和他曾經的輝煌經歷。
誰知道懷里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盧克李有點生氣了,用力地搖了她的肩膀道︰「喂,丫頭。給點反應好不?老子嘰嘰咕咕地說這麼大半天,你丫給點反應。別讓老子演獨角戲。我想要知道你的事情,無論什麼都好,給老子說一點。」
抓住安以倩的肩部,好一陣搖晃,終究把對方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搖醒過來。123456789123456789
對于自己竟然趴在一個陌生男人懷里,就那麼雙翼一模糊地寐了,安以倩有些尷尬,但作為沒心沒肺的典型代表,所有的尷尬和難為情都只有一點點而已。把一切不正常和不合理全都推到半夜爬窗的劉麗君身上之後,她繼續沒心沒肺地心安理得。
人家正在長身體,一連兩天被半夜驚魂,白天又打工,又上課,還要趕論文,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
能不困嗎?
人家打個瞌睡,補補覺怎麼了。
她扁著嘴巴,一臉嘟嘟囔囔,好不委屈的表情。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我的人生和過去除了無聊和不愉快之外,什麼都沒有呢。」揉揉眼楮,詛咒著擾人清眠的罪魁禍首,安以倩完全沒有要談心的打算,對于這個男人,她還沒有放開到可以打開心扉傾談家事的地步。
只不過是大被同眠了嘛,不要因為這樣就自以為是地覺得,我們因此就會變成什麼和什麼。大叔,我可沒有女敕牛吃老草的習慣。
您要知道,您的年紀可以當我的爹了。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道。
「可是是我想听。」盧克李一肚子火遇見安以倩滿眼的瞌睡,以及那無辜的嘟嘟臉表情,心里又猛地吭哧了幾下,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他又感到那種被天雷擊中的感覺,然後,腦子你什麼負面情緒全都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憐惜。
又一聲嘆息,盧克李在安以倩腦袋上大力地揉了幾下,然後做出讓步︰「我說丫頭,你半夜偷牛去了嗎?怎麼這麼瞌睡兮兮的。就算你昨夜真的去偷牛,那麼,請你把偷牛經歷分享出來,因為我想听。要知道,你是可我和我大被同眠的好伙伴。」
他洋洋得意道,雖然很想說你從此就是我的女人了,但安以倩的性子,她的虎吻,她的鷹爪,年老體弱的他實在是消受不起。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說,咱們都是好伙伴。
一想到自己這麼個地盤老大,竟然混到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步,盧克李有種淚流滿面的沖動。他這長江前浪果然是生來給後浪推的。
安以倩小貓似地揉著眼楮,「我沒有偷牛,不過最近一年兩個晚上,都有人悄悄爬我窗戶。那混蛋,折騰得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盧克李瞬間變得要多火爆有多火爆︰「蝦米,半夜爬窗,折騰一整個晚上?老子的女人,老子還沒有來得及爬窗戶,老子還沒有來得及折騰,居然被人給搶先了?告訴我,是哪個混蛋,老子立刻拖他出來單挑。以男人的立場決斗,老子要下他兩條腿。」
也不知道怎麼的,看到他那對抖動的濃密眉毛,安以倩腦子里突然出現這麼一幅漫畫圖。
滿身傷痕的星矢正在熊熊燃燒他的小宇宙。
對應現實,盧克李就是星矢,他的怒氣就是那熊熊燃燒的小宇宙。
知道現在,她才發現,盧克李的眉型真的很像星矢。所以,幾乎在盧克李炸鍋的同時,她開始哈哈大笑,而且笑得手腳亂蹬,完全沒有發控制。
幻想中,盧克李正在擺造型大叫,熊熊燃燒吧,我的小宇宙。
安以倩笑得咳嗽了。
有史以來第一次,自己勃然大怒對象卻一笑而過,盧克李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處理才好。又尷尬了好一會兒,他手腳並用地控制住那花枝亂顫的小女人,防止她被自己笑死。
他真不知道,這小女人腦袋瓜里裝了什麼,為什麼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隨時隨地地哈哈大笑︰「喂,女人,老子現在火氣很大很大,你最好給我相識一點,把昨天晚上偷偷爬你窗戶的奸夫給我供出來。假如你態度好,老子考慮不計前嫌地繼續把你收房,否則……」
他用盡可能可怕的語氣道。
在西方諺語里,半夜爬窗人就是指秘密情人的意思。
雖然安以倩的表情,他完全想不到那一節去,但作為獨佔欲很強的男人,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一把捏住安以倩的小臉,她用盡量可怕的語氣道︰「死女人,不要以為嘻嘻哈哈就能過關,趕快把奸夫給我供出來,否則老子抓你浸喬治亞灣。」
只可惜安以倩完全不買賬,繼續撲騰著小腿笑︰「哈哈,就是這個表情,象死星矢了。你給我說一句。熊熊燃燒吧,我的小宇宙。我求求你啊。哎喲我的媽媽呀,怎麼有人生氣的表情這麼象星矢。你想笑死我啊。」
她錘著盧克李的腦袋,哈哈大笑,全然不顧他的憤怒。
「星矢?很好,看來那個奸夫就是星矢了。」盧克李咬牙切齒道,雖然在記憶里他不記得中國人力有星這個姓,但生活在溫哥華的黃人族裔可不止華人一項。也多對方是日本或是韓國人,又或是是新加坡馬來人。但不管如何,誰敢覬覦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放過。
他要告訴那個混蛋,老大現在很生氣……
用力地掐住安以倩的後脖子,就是一般人抓貓抓的地方,然後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喂,丫頭,替我給你那姓星的奸夫傳個話,今天晚上老子在東區一號碼頭等他對砍。不見不散。」
只听噗嗤一聲,安以倩真的笑噴了,她何止是笑噴,簡直就笑得翻白眼了。
「啊哈哈,你要找星矢單挑……你行不行啊,人家有神聖衣,人家已經打通天宮界了,人家有天馬流星拳和天馬彗星拳,你行不行啊……單挑星矢……」
安以倩笑閉氣了。
就這麼,盧克李終于听出不對勁了。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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